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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将军府被大火燃烧,万象沟坍塌,秦爷和索命笛娘丧命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家众说纷纭,有人说,“秦爷和索命笛娘阴险毒辣,是十几年的宿敌,终于鱼死网破,双双归去,也算是报应不爽。”
有人说,“秦爷和索命笛娘是争夺什么东西,意见不和,撕破脸皮,在万象沟同归于尽,被炸的血肉横飞。”
还有人说,“秦爷和索命笛娘有一个女儿,夫妻二人,大打出手,最终导致夫妻身亡。”
不管怎么样,秦爷的传奇算是不休,有感叹,有惋惜,有欣喜,有憎怨。秦爷和索命笛娘的争议未停,人们又谈起了毁玉城,说毁玉城内乱,索命笛娘死后,众多被威胁的弟子纷纷逃命,连夜离开毁玉城。如今的毁玉城,只是一座弃城,早已人去楼空。
万家村路口一片郊野,离万大婶家不远处,此时人群涌动,来来往往,有不少人。正是柳絮菲在此开设义诊,为四周村民免费诊治疾病。当然,柳絮菲之意,在为村民治病的同时,要将师叔戚芮渊引来万家村。
这是第一天,并没有师叔影子出现,柳絮菲却忙的不可开交,白惜柔和靖秋等尽心在旁帮忙,力求柳絮菲能更好地为村民诊病。
可此时的凌枫又在哪儿呢?人群中,一道伟岸挺拔的身影,正是他了。只是他目光惆怅,不时深情望向忙碌的柳絮菲,却不敢靠近她,免得她心神慌乱,情绪不定。
自玉麒麟晕迷后,柳絮菲就不再与凌枫说话,即使是见到了,也不哼一声,扭头便走。凌枫知道,玉麒麟一日不醒,柳絮菲就会一日不理自己。他只乞求戚芮渊能早日出现,早日得到龙皇参果,早日解救万家村众多孩子。这不,凌枫的目光又仔细在人群中搜索着,是那般期待,那般焦急,希望见到那疯疯癫癫的戚芮渊。
人群中低低的谈话声,凌枫也听到了,从邻村赶来的村民中有的还在谈论着秦爷和索命笛娘之事,当凌枫听到将军府已被烧毁,毁玉城变为一座空城时,心中颇为惊讶。
但凌枫暗想:“将军府秦爷虽死,钟无极等属下不是泛泛之辈,一定会安排妥当,将军府被烧,或许是他们自己所为。秦爷一死,只是我的龙纹玉佩将从此下落不明,或许去万象沟之时,他已将玉佩带在身上,随着声声爆炸已炸成粉末。”
凌枫虽为龙纹玉佩惋惜,但转念一想,龙凤玉佩引来多少江湖追杀,引来多少腥风血雨,龙纹玉佩炸毁,或许这就是天意,龙凤玉佩不能成对。心中这么想,他倒也就释怀了。
凌枫倒是想知道杨魂此时的下落,听到毁玉城已空,凌枫不由得拧眉思索:“杨魂与索命笛娘本就不是一路人,这么多年呆在索命笛娘身边,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如今索命笛娘已死,杨魂自然是无心久留毁玉城。那是座沾满血腥的城,杨魂自会越走离开越好,只是如此一来,就不知道要去哪儿找杨魂了。”
凌枫又想到了杨家镇的杨家庄,觉得在想着杨魂会不会回到杨家庄去?但很快,凌枫又否论了这个想法,因为他想:“杨魂十几年未回杨家庄,此时索命笛娘一死,她杨魂定也是许多江湖人谈论的焦点,杨魂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回到杨家庄,不会将江湖的风言风语带回去给杨家庄的人。”
凌枫久久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间,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纤细的身影,正是苏曼。苏曼颤颤巍巍地来到凌枫的身边,小心翼翼道:“凌大哥,你在想什么?”
见她如此哆嗦模样,凌枫也想起了自己那天对她说的厉言,玉麒麟已经昏迷,也并没有证据指就是苏曼所害,凌枫也就不好责怪她。此时苏曼这般神情,凌枫也不再冷着脸,淡淡应道:“没想什么,我在搜寻柳絮菲师叔的身影。”
人群中有人谈到万象沟,苏曼也听到了,她面色迟疑,细声道:“凌大哥,其实在万象沟,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不知要不要向你说一说?”
凌枫扫了她一眼,应道:“你若觉得重要,便说来听听;你若觉得不重要,就不要说罢。”
苏曼如实道:“那天,我和白惜柔被索命笛娘抓走,关押在后院一间昏暗的房间里,索命笛娘本是打算拿我们两人来威胁凌大哥和柳絮菲。”
凌枫不解此话的意思,但还是应答:“这我知道,当时,我还在南厢和北厢仔细地寻找你们的身影,想不到,你们被关在后院。”
苏曼继续道:“迷迷糊糊间,就听的两声惊呼,那是看守我们的侍女发出来的。只是当时,我口中塞了不团,双眼蒙上了黑巾,看不见周围,说不得任何话。我想,白惜柔也应是和我一样的遭遇,她与我关在隔壁房间,而那声惊叫就是从她关押的房间传出来。”
凌枫疑惑道:“那又怎样,你想说的是,你们关押期间,有人去了白惜柔的房间?”
“不。”苏曼说道:“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听到进来的脚步,只听到两声惊叫之后,有人匆忙出去了,听步子声,像个女子,不像沉重的男子脚步。凌大哥,你相信我,那时所有人都在大殿,后院一片寂静,任何声音,都格外清晰,我不会听错的。”
凌枫凛声道:“照你这么说,白惜柔关押的房间,曾经有两人惊叫,还有个女子出去过,她是谁?看守的侍女,还是白惜柔本人?如果是侍女出去,她们又何须惊叫?如果是白惜柔出去,她与你同样被绑着,如何能出去,难道她会武功?大殿中一直并未有她的身影,白惜柔逃出去干了什么?”
凌枫睁大了双眼,对于自己的推测,不可置信,又甚是骇然。他望了望不远处身形玲珑娇弱的白惜柔,她是那样恭恭敬敬站在柳絮菲的身边,为她打着下手,神色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