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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木清竹一时脸红心跳,用手推着他的胸膛,可这家伙的手臂力气却是奇大,根本奈何不了他,好在,他也只是低低一笑,并没有过份的举动,可此时,他们这样面对面站着,而她整个人都差点趴到他的怀里了,这姿势要多暖昧就有多暖昧。
木清竹的心跳得如小鹿在撞,却听到重重的“咳”声传来,正是吴秀萍的声音。
她惊慌地推他。
阮瀚宇薄唇微挽,眼底是轻柔的笑意,终于放开了她,木清竹赶紧退出了这个危险的包围圈。
“妈,我先走了。”阮瀚宇的嘴角微微一勾,扭转身来,非常有礼貌地对着吴秀萍打着招呼,“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晚上若有什么急事,马上通知我,我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此时他的态度可谓是虔诚,也非常有礼貌,优雅转身的同时看到了吴秀萍正寒着脸,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听到他的说话声也只是从鼻孔里哼了声。
他眸色沉了沉,扭头往外面走去,临出门时,又回头看了眼木清竹,脸上的笑朦胧而又真实。
木清竹静静站着,微微歪头望着他。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耐性了,面对妈妈的冷脸,他也能神态自若,貌似还没有人敢这么冷面冷脸的对他过。
阮瀚宇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吴秀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上是隐隐的不快,女儿满脸的红晕犹在脸上,这个神态竟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甚至眼里还有一丝羞涩与依恋。心里沉甸甸的,考虑到深夜了,女儿这阵子太辛苦了,因此也没有说什么。
“时间不早了,冼冼睡了吧。”她淡淡地说道。
“好的,妈,您也要早点睡,今天有护士小姐在呢。”木清竹回眸过来扶着她往卧房里走去。
今天晚上,应该能睡过安稳觉了。
眼皮重重,来到卫生间里,匆匆冼簌了,爬上床,头还没沾到枕头,就跟周公约会去了。
“阮总,据这些天的调查,这个石化厂还真是不简单,恐怕另有玄机,背后有高人在撑腰,想要推动高厂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连城从酒店匆匆赶回来后,不顾劳累,连夜跟阮瀚宇报告了所知道的情况。
“怎么说?”阮瀚宇听得皱起了眉,他也觉得这间厂有古怪,可是怪在哪里一时也找不到原因,今天听到连城这样说,脸色绷紧了,剑眉下利光如铁。
“阮总,据我的调查,这个高厂长十年前只是一个小分厂的主任,然后突然地就当上了厂长,在工作上几乎没什么出色的表现,用人原则也是任人唯亲,据悉,这个厂的百分之五十的人都是他的亲戚,而且常委里面,除了张书记外,也几乎全都是他的亲信,至于那位张书记,也是空降过来的,至于到底来自哪里,有何任职经历,我特地请了当地人事档案馆调查了后,根本就查不到有这么个人,完全是凭空钻出来的。”连城把调查过程中遇到的所有疑惑都摆了出来。
“原来如此。”阮瀚宇微微冷笑,“难怪这样的一个百年大厂,连职工都养不活,眼睁睁地看着就要倒闭了。”
“没错,这是所有国企的悲哀,再加上摊上一个这样的厂长与书记,基本没有什么管理能力,这些年就是这样任这个厂自由沉沦,毫无作为,奇怪的是,屡次选举,高厂长从来都是稳居厂长之位,根本就没人能憾得动他,因此,阮总,在这样的状况下,如果我们要投资进去这么多钱,我敢保证,只会打水漂,那些生产出来的切片如果不经过转性一样也用不到我们需要的汽配原材料中,很有可能一切都会于济于事。”连城的话很急,也显得有些焦虑,“据知情人士透露,这个厂还有几个分厂设在山区里,而能在那些厂里上班的职工,工资会比这些分厂要高出很多,但那里基本只有高厂长的亲信才能进去。”
阮瀚宇的剑眉拧得很紧,锐利的光从眉眼下淡射出来,手握紧了面前的书桌,指关节握得发白。
“阮总,听人说,那些厂生产的根本就不是石化厂的东西,至于到底是什么,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总之挺神秘的。”连城突然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这个厂里一定有古怪,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阮瀚宇的手指叩着书桌,轻轻吁出一口气来。
一个百年的国营老厂,能掌控这里的厂长与书记,这幕后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了,肯定与高层有关,那么又是谁要操控这个厂,有什么目的呢?
他低头沉思,在考虑要不要放弃这个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