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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去见周公了。
过了好一会儿，陆扬偷偷的睁开眼睛，嘴角勾起笑容。
这罪名都安好了，他是乱还是不乱呢？
举起手掌看了看，包得还挺仔细。就是什么药，那么贵，要五十万？
不过别说，涂完之后，感觉的确不疼了，只有些痒。
看着张帆的睡颜，像个孩子。
他轻笑着，扯了自己身上的毯子，想要给她盖上，突然想到她睡觉轻。
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的，轻得不能再轻的给她盖好。
空调的风声，在安静的环境中变得明显。
车内的一切归于沉静。
整个村子的村民也都在睡午觉，村子也变得安宁。
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天已经黑。
“咚咚咚！帆帆呀，吃晚饭了！”
张帆猛的惊醒，不是吧，天都黑了？
“来……”
一回头，看见陆扬还在睡，连忙收了声，跑到门口：“来了婶子！”
她拿漱口水漱了一下口，然后又拿湿纸巾抹了一把脸，轻手轻脚的往车下走，车门一开，吊床上的男人打了个呵欠。
“你醒啦？”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吵到你了？”
“呃，头，头好疼！”
陆扬捂着脑袋，一脸痛苦的样子。
“啧，唉……”
张帆折了回去，倒了半杯开水，又拿矿泉水兑温：
“喝那么多酒，怎么可能不疼？待会儿我问问婶子，有没有解酒的东西？”
“不用了，我喝点儿水就好！”
陆扬笑着，那眼神看得张帆有些臊。
完了完了，她是不是在犯花痴啊？
为什么会觉得陆扬看她的眼神，这么不对劲呢？
得桃花癫了，肯定是得桃花癫了！
张帆赶紧把杯子塞陆扬手里：“快点喝完下来，一会儿就该烧纸了！”
像是身后有东西在追一样，她赶紧跑下车。
村子里，已经有人开始在烧纸，还有小孩子拿着河灯往大河那边走。
天灯是不能放的，政府不允许，农户人家也忌讳。
在农村应该是看不到灯火赛星光璀璨了。
但是在大河边，一丛丛的火光绵延数里，也很壮观。
不知道外婆在另外一个世界过得怎么样？
张帆这回买了五大捆钱回来，多少兆亿不知道，可能得用恒河沙来衡量。
婶子那边已经替她准备好了，河边烧一些，路口烧一些，坟头再烧一些。
一部分烧给外婆，一部分烧给孤魂野鬼，它们有钱花了，就不闹事，不欺负鬼。
青烟燃起，闻着黄纸燃烧特有的味道，张帆竟然觉得此刻特别的安心。
没有悲伤，很平静。
“想什么呢？”
陆扬走了过来，在她身边蹲下，河水倒映着火光，照在人脸上，红红的。
“他们说，河水跟河水是相通的，这里的河也通着冥河，我们烧的钱，送到冥河里，那些要去投胎的灵魂手里，让它们来生能带着财富，投胎到好人家。”
不过是美好的祝愿罢了，哪有什么投胎转世？
陆扬不信这些，他将一捆纸钱拆开：
“那我得多烧点儿，先预存着，希望将来我一投胎，就能在富贵之家。”
而不是吃了半辈子苦后，才只剩下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