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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
“伯母。”陆镜箔同样喊了一声。
商藻突然握住他的手：“妈，我们在一起了，你死后，就他念着我……”
“藻藻。”陆镜箔反手握住她的手。
“没事，我只是开心。”商藻眨了眨眼：“对了，妈，我帮你报仇了，苏萍进去了，这辈子都要在牢里度过，你瞑目吧。”
照片里的人的笑容仿佛更多了。
很多人都说她长得像魏婳，然而第一次来扫墓的时候，商藻压根没发现这个事。
现在看，确实挺像的。
她之前没发觉，主要是因为，她和魏婳的气质有很大的差别。
魏婳是山间的精灵，不谙世事，她的笑容纯净，是没有受过污染的纯净。
而她，永远不会有那样的笑容。
同一时刻。
商恬躲在商开霁的怀里哇哇大哭：“三哥，怎么办，我没有妈妈了。”
商开霁摸摸她的头：“恬恬，阿姨还没死。”
商恬一噎，她怀疑商开霁是故意的，然而她不敢直白的说出来，继续哭着道：“我的意思是，她进去了，我以后再没依靠了。”
“恬恬，你长大了，要学会靠自己。”
商恬快呕死，她努力维持着悲伤的情绪：“可是，你们说过，会永远保护我。”
“阿姨不也骗了我们？”
商开霁这话的意思是，苏萍骗了他们，所以他们以前说过的话就不算数了。
商恬一下从他的怀里出来：“我妈是我妈，我是我，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甚至她还帮过他，他忘了吗？
商开霁眼神奇怪：“你要跟阿姨撇清关系？”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商开霁不懂。
“我只是不想离开你们。”商恬再次抱住他：“我想永远跟你们在一起。”
“可是你终究是要嫁人的。”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哪怕是夫妻，都很难永远在一起，更别提兄妹。
“我们能够永远保持这样的关系不变吗？”商恬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商开霁为难：“我不知道。”
实际上，他现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
一边是给了他生命的亲妈，一边是十几年的感情，无论舍弃哪一样，都让他难受。
“我妈已经进去了，上一辈的恩怨算是终结了，过去的事就不能让它过去吗？人生那么短，为什么我们不能随心所欲一点？”商恬难过：“我是真的舍不得你，难道你就舍得我吗？”
“可是我爸是不允许你留下来的，还有三弟。”
他爸对他妈的感情，他是知道的，他没有私生子，甚至苏萍嫁给他之后，也没别的孩子，因为商耀征跟他们说过，他只爱魏婳一个，只允许她生下他的孩子。
现在知道魏婳是被苏萍害死的，他会允许她留下来才怪。
商恬知道商开霁说的是真的，所以她没有去求商耀征，因为她非常清楚，求了没用，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暴风雨，商恬瑟瑟发抖。
终究是从小保护到大的妹妹，看到她这样子，商开霁心软了：“不要怕，我保护你。”
商恬一个字都不信，他所谓的保护，就是想起来时施舍一下，想不起来就抛到一边吗？脸上却感激道：“谢谢二哥，我只有你了。”
“我给你在外面找个住的地方吧，你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