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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是很悲哀的一件事情。”
陌生男人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气质有了一些奇怪的变化,语气、神态、还是声音都有些不同。
他竟然点评说谢家先祖很悲哀?
他怎么敢说这样的话?他以为他是谁?启国平民百姓的骨子里是被儒家浸透了的,根本上还是要讲究一个“礼”字。
比如说人死为大,除却那几个被史官刀笔狠狠刻在青史竹板之上入木三分,被一代又一代的天王老子不断拉起来鞭尸的耻辱的名字之外,大部分的恶人死后往往就少了咒骂,这当然可以说是人们是健忘的,但也不能说其与启国人的精神传统无关。
在修行界当然也是这样。
无论先人是非功过如何,生前是蠢也罢,呆也罢,总之只要死后混成一个正派人物,那么后人就难以评说了。
要说也多半只能说好,不能言恶,否则就是无礼,是没有了敬畏之心。
更何况谢安本来就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在几百年前更是留下赫赫声名,如今,却有这样的一个平凡模样的男人如此笃定地批评他说,很悲哀?
袁来深深地吃了一惊,越发看不透这人。
“前辈说的话,我不很懂。”袁来犹豫了下,如此说道。
“我知道。”
“嗯?”
“我知道你不懂,不过我想你不懂的应该是其二。”
袁来脸色复杂道:“就算是其一,我也只能说……前辈看问题的角度很刁钻,至于诗文有没有扼杀修行天赋的能力,我就不知道了。”
这个男人的话角度很独特,袁来从未想过,但他在京城的时候的确知道王谢两家一向不沾修行,如此才显得谢采薇那样的另类,他也一直认为这种自保之道还是相当明智的。
如果由结果往回推,谢安或许真的以诗文教导谢家后辈远离修行也说不定,只能说,有可能,至于他信不信……袁来的确信了三分。
问题在于其二,谢安提早知晓了什么东西,于是对修行失去了兴趣?这倒是让袁来觉得新奇,不过他隐隐地觉得那不该是自己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
“哈哈,我看得出来,你信了。”不速之客竟然笑着如此说道,这让袁来尴尬起来,不知如何回答。
不过,很快的,男人的笑就消失了,他忽地望雪兴叹道:“你不懂是正常的,其实我也不很懂,只是找到了一个方向而已,算了,不说这事了。”
他极其粗暴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大雪飞扬,越来越大了,狂风也扬起,吹起不成鹅毛的锋利的雪刀片,凭借修行者的强悍的神识,袁来可以勉强捕捉到飞舞的雪花的具体的和谐而美丽的形态。
两个人之间陷入静谧的和谐之中。
“前辈。”寂静持续了一阵之后,袁来选择主动开口。
已经似乎是看着飞雪入神了的男人嗯了一声,才回过神来,好似刚刚从假寐中苏醒的温柔的狼。
“怎么?”
袁来虽然觉得两个人的这种交谈氛围很不错,但心里头还是不停转着一些关于男人身份的念头,他在刚才甚至偷偷瞄了这人好几眼,十分想从他的神态之间看出些破绽出来,他总觉得没有道理忽然就在这里遇到一个同样出来赏雪的修道之人,然后人家就那么热切地过来和他这个孩子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总觉得这背后应该有一条合理的逻辑线,以来支撑这个男人的无法解释的古怪行为。
所以他决定试探地问上一问,敢于这样评判谢家先祖的人没准会是个大人物也说不定?
袁来承认,自己对这个人的身份很好奇。
“说了这么久的话还没有问前辈的名字。”袁来坦然道。
“哦。”陌生人仿佛恍然想起一般,但是随即又露出纠结神色,说:“我的名字,嗯,我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就像我也没问你的名字一样,京城的街头巷尾流传的小说里有一句俗语叫做相忘于江湖,我觉得这句话很好。”
袁来心里腹诽这句俗语似乎不太适合这么用啊,脑子里又忽然想起来钱钟书的那句名言。
“鸡蛋好吃,但没有必要去认识生蛋的母鸡。”
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吧。
袁来心中想着,忽然间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生发出来,他总觉得这一幕很是熟悉,低下头想了下,悚然发现这情形在不久之前在青州城与白鹿书院出身的廖先生就有过类似的对话。
虽然有不同,但大概还是相似的。
正想到这里,只听这陌生的来客又道:“但是既然你问了,我也不该不说,那么这样吧,你不用告诉我你的名字,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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