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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姣觉得索性没什么事,她也好些日子没来过宫里了,不行就去转一转了,宫里的东西美则美矣,只是陈列设计一板一眼,不够灵动。
颜姣想着,走着走着到了一处宫殿,她记得这里是御书房,见着前面一棵槐树,三四丈长,碾盘那么粗,树上长着深绿的叶子。
御书房……怎么走出去来着,颜姣停下来想了想,按照前世对皇宫的印象,直行,再往右,再往左,拐弯就能离开宫里了。
“颜姣?”颜姣走了两步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低沉。
她转头一看,李元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绣金线祥云,直直站在那里。
颜姣想到这是在宫里,跟他行礼,“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李元问:“你怎么到宫里来了?”他处理了一些事,说去御书房找一些书,到这里就叫到了她,他们没见过几次,他就是知道是她。才喊出了她的名字。
“圣上唤我来的。太子殿下,若没什么事,臣女先行告退。”李元想要走近她却见她往后退了退。
自己有这么可怕吗?她会这样躲避,李元有些恼。
颜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与李元见过几次面,可她心里想着前世自己死去也是在这样一个天气,蓝天白云,也是在这深宫里,见李元想要靠近她心里总有些恐慌。
“你怕本宫?”李元问道。
“殿下说笑了。”颜姣转身就走,却被他攥住手腕。
“不是?若不是,你为什么要躲着本宫?”李元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殿下……请自重。”颜姣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手,她心里说今天不适合来宫里。一来就遇见了李元,还和他发生了点什么。
李元像是听见有宫婢说话的声音,知道宫里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他揽住颜姣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道:“本宫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说完放开了她。
颜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侯府的,她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李元那句话,他为什么会对她感兴趣,不可能,他们两个这一世绝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晚上江秦回来叫颜姣坐在床上,有些失神,问道:“姣姣,怎么了?”今早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他还没触到她,颜姣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一缩。
江秦这下才发现她脸色不对,过去把人抱起来,叫她的名字。
“姣姣,姣姣,怎么了?”
颜姣看清是他,抱着他不撒手。江秦见她这样也没细问,只是把她抱在怀里,让她用了些膳食。
颜姣在他怀里也没什么动作,像是受惊的小鹿。
晚上把她哄睡着了,江秦才仔细想,他一抬手,屋中就出现了一个影子般的人,“去查一查今日发生了什么。”
那影子很快融入夜色,消失无踪。
颜姣夜里做梦了,又梦到上一世,自己喝下毒酒七窍流血,她看到李元向她走来,说道:“姣姣,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么?不过是想要借着端侯府的势力罢了,你真傻。”
颜姣早上醒来就见自己还抱着江秦的腰,她昨日去宫里是见到了李元,不是梦啊?
“姣姣醒了?要用早膳吗?”江秦问。
“你……怎么没去上朝?”
江秦笑了笑,“姣姣一直拉着我的衣袍,我怎么换衣服呢?”
自己拉着的那里都皱起了,像是泡过水的。
颜姣低头:“对不起……”
“没关系。姣姣要用膳吗?”
“我昨日……”颜姣不知道要不要跟江秦说。
江秦眼里凉凉的:“姣姣要不要跟我说说,手腕……是怎么回事?”
颜姣看向自己的手腕,大块淤青,是李元手劲太大了,她当时挣得太用力都没注意到这一点。
“这……这是我……昨日……”
江秦起身,说:“好了,姣姣想说的时候再说吧。快起来用膳。”
——
朝廷里大臣都在等着首辅大人来,等了好久都不见人。等到下朝,江秦才姗姗来迟。
群里有人问他何故来迟。
江秦脱口而出:“夫人昨晚睡得不好,早上怕吵醒,多睡了一会儿。来迟了,请各位勿要见怪。”
这些大臣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以为首辅大人有什么急事,就是为了这个……
“首辅大人与夫人真是恩爱。”白相说了一句,他家丫头什么时候能遇到一个这样的人他就放心了。
江秦行了一礼,浅浅一笑,“诸位今日朝上讨论之事不用再说了,本阁也不想以此耽误各位。”
李元看着江秦一脸笑容的样,心里生出几分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