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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腥风的修仙界中风云变幻,暗流涌动,而世俗界的各国之间也是不消停,为了地盘之争相互征伐,杀戮不断。 百姓民不聊生,浮尸遍野,血流成河。
那些青春年少的有志男儿被迫扛起锋利的武器,告别了居住多年的故乡,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白苍苍的父母,还有眼泪汪汪的妻子,在王权鼓动的保家卫国的旗号下,踏入了有去无回的血腥战场,面对他们的,只有无尽的杀戮,或是那些用鲜血铸就的虚无缥缈的荣誉。
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偏居中土一隅的青牛村,却是因为四周被高大的群山所环绕,再加上位置较为偏远,而侥幸逃过此劫难,百姓们依旧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远离世俗的硝烟战火。虽然日子的确过得清贫了些,倒也犹如世外桃源一般。
“铁蛋哥,听说王婶子最近给你说了一个媳妇儿,是隔壁村子的,好像模样还挺俊俏,啥时候领来让兄弟见见啊!”田铁柱奋力地扛起一捆砍好的柴火,笑嘻嘻地冲着身旁的田铁蛋说道。
田铁蛋此时正挥舞着手中锐利的斧子,狠狠地砍在一旁粗壮的棕榈树上,碗口粗大的棕榈树,竟被铁蛋随手的一斧子给劈成两半,断口出整整齐齐,没有一丝偏斜。
“铁柱,你少听那些老婆子们胡说八道,压根就没有的事儿,咱们青牛村这么穷苦,哪家的好姑娘愿意嫁到这里来呀!”
田铁蛋喘了口粗气,抬起布满补丁的麻布衣袖,把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轻轻拭去,锤了一下铁柱的肩膀,憨厚的笑道,他黝黑的面容上闪着亮光,虎背熊腰,极其的壮实,一看就是干惯了农活的好手。
“你可别这么说,现如今外面的世道这么乱,那些大家大户别看穿金戴银挺风光,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那些官老爷们抄了家,充了军,咱们青牛村穷是穷了点儿,可是至少太平啊!我看啊,愿意死心塌地嫁到咱们村子的姑娘,才真正能享清福呢!”
田铁柱对铁蛋的话不以为意,将背上的柴火又往上扛了扛,轻笑着说道。
“铁柱,你不会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吧,和哥说说,长得漂亮不?”田铁蛋将棕榈树用斧子劈成一段一段的,又用绳子一捆捆地扎好,他听着田铁柱在一旁自吹自擂,明亮的眼珠一转,轻笑着问道。
田铁柱原本一副得意的表情,可是被铁蛋这么楞的一说,却是不禁老脸一红,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扭扭捏捏的,像是那些待字闺中,即将嫁人的小媳妇儿一样。
铁蛋一瞅铁柱这幅表情,登时乐的一咧嘴,他伸出手去握紧拳头,使劲锤了一下他的肩头,佩服地竖起了大拇哥。“兄弟,还真有你的,动作可真够麻利的,倒是走到哥的前面了,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啊?”
“其实你也认识,就是邻村石宽叔家的妞子,我还不知道人家姑娘是什么意思呢,也只不过是见过几面。”田铁柱轻咳了两声,伸出手去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还不简单,我们这就回家,找王婶子去说和说和,她可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媒婆,一张蜜糖嘴能说死个人,一说准成。”铁蛋拍了怕铁柱的肩膀,将那捆扎好的柴火握紧,腰部臂膀使劲一用力,将那捆柴火结结实实地扛在背后。
田铁柱望着铁蛋背上那捆柴火,堆积在一起像个小山一样,不由得暗暗咋舌,这捆柴火算起来足有七八百斤重量,即便是壮实的几个庄稼汉,也得四五个人才可以合力抗的起来,可是如今铁蛋却背的稳稳当当的,好像一点儿都感觉不到重量。
“铁蛋哥,要是哪家的姑娘嫁给你,一定能过好日子,咱青牛村的这些老少爷们里,就属你最能出力。”田铁柱由衷佩服地说道。
“我也就是会出些蛮力,一辈子的穷苦命,哪像你一样,咬文识字,知书达理,连村里私塾教书的刘先生都夸你的字写的好呢!”田铁蛋深吸一口气,冲着铁柱憨厚地一笑,迈着大步子朝着山下走去,铁柱也连忙背起柴火紧随其后。
两兄弟肩扛着柴火走过水田之间的泥土小道,田铁柱嘿嘿地傻笑着,双眼直勾勾地瞅着地面,估计又想那位叫“妞子”的姑娘去了,突然走在前面的铁蛋停了下来,铁柱一个不留神,脑门重重地磕在铁蛋的柴火上,身子一仰,一屁股坐在田垄上,湿湿的泥巴沾了一裤子。
“哎呦!铁蛋哥,你好好地走着,突然停下来干啥?”田铁柱捂着通红的脑门,低声抱怨道,而此时的田铁蛋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紧盯着半空中的虚无之处,双眼仿佛着了魔一样黯淡无神。
“铁蛋哥,你怎么了?”铁柱看铁蛋表情有些不对劲,好像傻掉了一样,大惊失色,他连忙爬起身来,丢下背上的柴火,一把抓住铁蛋的肩膀,着急地使劲摇晃着。
“铁蛋哥,你咋了,你别吓我啊!”
在铁柱的再三摇晃下,铁蛋终于缓过神来,他望着身前焦急万分的铁柱,疑惑地问道:“好好的你晃我干啥?晃得我头晕。”
“晃你干啥?你刚才到底咋了,好像丢了魂儿一样,不会又看到神仙了吧。”田铁柱见田铁蛋恢复了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气急败坏地说道。
“你小子找打了是不?”铁蛋听铁柱提起孩童时父亲田大壮打趣他的话,不由得恼羞成怒,挥舞着拳头追赶了上去,铁柱一把拾起地上的柴火,朗笑着朝着村子的方向跑去,二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高低起伏的梯田里。
一阵清风拂过,将枯黄的野草吹进水田里,九天之上的虚空之中,此时正有一道青芒急掠过,割破层层雾霭,以一种惊人的度转瞬即逝,消失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