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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你是团员吗?”周水兰反问。
这个还不清楚,应该是吧。胡天健回答:“嗯,我是团员。”
“这样就好,你们学校肯定有不少团员,你们组织起来,就说是学生自己主动参加抓坏人的,丁老五要反抗,你们人多,怕什么?到时候闹出事情来了,乡政府就可以出面镇压了。”
胡天健还是没有完全领会了周水兰的意思。
话说到这里,就完了。胡天健连声许诺,准备离开。
“还有,胡天健,千万不要说是我叫你做的,还有,也不可以说是丁书记说的。”周水兰叮嘱。
这个是自然的,胡天健满口应诺,离开。不提。
却说丁南香的父亲丁木林,因为上次父亲丁显章在渡口被丁老五殴打,后来告发到乡政府,丁祥福指示副方果亲处理这个事情。方果亲自然知道丁祥福的意思,一个是不听党的号召的单干户,一个是丁书记的摇钱树和欢乐宫所在,说是丁老五打人是不对,但是渡口是公家的,丁老五是受乡政府的委托经营渡口的,丁显章私自摆渡,违反政策,与合法经营的丁老五发生冲突,难免受伤。可是,人家丁老五维护的是社会主义集体的利益,你丁显章维护的是私人的利益,说来还是你丁显章没有理。既然伤不重,也不好追究丁老五的责任。下次非法经营,就会受到批斗的。
这样一说,丁木林是哑巴吃黄连,有口无言,忍了这口气。
渡口挨打告状不发,下次还要摆渡,就要受到批斗的危险,从此,丁显章再也不敢去摆渡了。父子两人忍气吞声,心中充满了怨恨,总想有一天把这个新社会的恶霸致于死地。
却说丁木林的儿子丁达才乃是新安县高级中学高二的学生,回家后听父亲丁木林说起这件事情,不仅义愤填膺,也是与丁老五势不两立,心想去县城向县长告状,奈何自己爷爷因为侵犯了政府的政策私摆渡口,不能理直气壮,也就没有动作。这次丁老五殴打看护玉米的事件,弄的满城风雨,许多贫下中农以他为榜样盗窃,正好可以告他残害社会主义学生,破坏党和政府的形象,污染了贫下中农的思想和灵魂,是个新中国的恶霸。
早知道父亲心中咽不下这口恶气,丁达才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丁木林,丁木林大为高兴,父子两人就写了一张状纸,罗列了丁老五的丑恶行径,代表贫下中农强烈要求将丁老五绳之以法,当做坏人打倒批斗。
状纸写出以后,丁木林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反应。过了一个星期,丁老五上门来了,恶狠狠地说,自己是贫下中农,是社会主义的好社员,还是乡里的积极分子,不怕人在阴暗的角落里搞破坏,警告丁木林不要血口喷人,当心自己的单干户脱离人民,没有好下场。
这下丁木林就怕了,告状没有告发,却惹了一身祸,整天心思重重,生怕丁老五报复。
这天,丁南香回家拿东西,看见父亲愁眉苦脸的,就问娘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丁老五来我们家威胁你爹,说是要报复你爹。”叶贵英说,“这个丁老五,这么横行霸道,革命怎么不革到他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