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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讯想了想，说：“钟老师给你打电话了没？”
“打了。”
“说什么了，是不是没让你搞。”
“没。”
李何砚拉开椅子，又去做后续的收尾。
吕讯说：“这个论坛帖子，确定不会被屏蔽？”
“蛮试一试。”
李何砚处理完这些事情，就去找魏妤。当天舆论发酵，被顶上热搜。下午的时候，清大的官网发布了一则通知。
大意是针对近日网络平台上反映的郑某某相关问题，已经成立调查组进行核查，如果情况属实，将会做出严肃处理。
魏妤看着这条通知，长吁了口气。李何砚倒没有那么乐观，他凝视着魏妤的眼睛，微微皱眉：“想没想过你的处境，毕竟那个庄咏梅还是你的导师。”
魏妤在看到王雪发的那个邮件时，就想过这个问题：“我想申请换导师。”
李何砚说：如果换不成呢？”
魏妤浅浅一笑：“那就退学。”
“真够干脆的。”李何砚扯了下嘴角，说，“你想换哪个老师？”
“传播学的蒋惠文老师。”
李何砚知道这个蒋惠文教授，她和钟教授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不过研究生想要换导师除了要经过原来导师的批准，也得经过新导师的同意。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她？”
“明天吧。”
魏妤去找蒋惠文教授的那一天，蒋惠文好像一点也不意外，见到她来了，伸手指了指沙发：“老钟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
魏妤愣了两秒。
蒋惠文抬头看她：“看你这反应，你不知道？”
魏妤摇头，蒋惠文笑了笑，给她倒了杯水：“你来找我，是想要转到我的课题组，如果我拒绝了你，你会不会后悔这两天做的这些事？”
魏妤看向蒋惠文，不卑不亢道：“不会。”
蒋惠文目光研判：“为什么要这么做？据我说知，你也是这个学期刚来清大，和王雪认识也才短短几个月而已，你也知道现在的环境，很多社交媒体上的报道都成了明码标价的一桩生意了。”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而对于目前的我来说，这个害所带来的结果，是我能够承受的，同时我也不想愧对自己的良心。”魏妤顿了顿，又继续说，“我不知道以后的我会怎么样，但现在我还是想做一个有良知的媒体人。”
蒋惠文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赞赏：“你很真实，我还以为你会拿课本上的那些理论来回答我。”
魏妤舔了舔唇：“那老师......”
蒋惠文会心一笑，站起身：“我同意你转到我课题组，欢迎你，魏妤。”
魏妤见过蒋惠文后，就向庄咏梅提交了换导师的申请表，好在庄咏梅并没有在流程上过多的为难她，魏妤很快就转到蒋惠文课题组下，开始正常的学业生活。
自从清大官网发布了关于彻查郑维尧的通知，曾经是郑维尧的学生，也陆续向检查组提交证据检举。
在12月底，学校官网发布了一则通告，开除郑维尧党籍，并解除教师的职务。其他的学生也联合起来对郑维尧提起起诉，王雪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