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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借口漏洞百出,偏偏要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借口自己尚且还能放他一条生路,可是这话中有太多太多他不应该知道的东西了。
这让夜谨言很疑惑。
这马夫真的只是一个从小渔村出来偶然碰上了一些事件,最后走头无路落草为寇的小土匪,还是一个到了最后关头依然死咬着某些理由拒绝放手的绝世影帝?
眼神微微带着冷漠
那马夫却仿佛熟透的大虾一般全身冒着汗趴在小小的一片车辕上,木质的车辕受到这股重力发出不堪支撑的嘎吱声响,老马依旧顺着这条老路不断跑着。
“呵...”
夜谨言突然轻笑了一声,身子再次懒懒的躺了下去。
那跪在车辕上的车夫也仿佛逃过一劫一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趴倒在车辕边上,精瘦的身子上的两块布料几乎整个被汗水熟透,泛着微微的怪味儿。
受不了马车颠簸,一直缩在车厢内睡觉的苏缘久好像醒了,看到半个身子躺进马车车厢,脑袋靠在她肚子边上的夜谨言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身子又向他缩了一缩。
道念完全放开,夜谨言瞟了眼依然有些迷糊的苏缘久,突然在她的肚子上轻轻点了几下,看着她扭来扭去的样子发出哧哧的笑。
回头再看看无力趴倒在车辕上的马夫,嘴角不屑的挑了挑。
“这就是你,装到现在的底气?”
虎剑岭,已经到了。
小路几乎完全被两道巨大的山岭包围,郁郁葱葱的山岭上闪着一道道黑色的影,不一会儿,马车就停了下来。
马车周围,被一群人包围了起来。
这些人身材即使是较南方人都稍微矮小一些,两腿向外弯曲,脚上踏着略微宽大的木屐,身上裹着一层布,外层包着一块块竹木制成的铠甲,唯一让人感到些许惊艳的就是他们的刀。
乍眼看去,这种刀和大唐军用的横刀仪刀没什么差别,可若是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这种长刀的弯曲幅度非常大,大到了普通长刀甚至会一下断裂的地步,可这些刀却依然坚固。
而且这种长刀的刀锋极为锋利,只是微微出鞘就让人感到一阵阵寒芒闪烁。
包围马车的三十七人中,只有十二人配备了这种长刀,其他人则大多在木棍前端固定了一块刀片,身上也没有什么甲胄,只是凭借一股血勇围了上来。
为首的武士摘下了头上的盔甲,露出了剃光的额头。
夜谨言微微眯眼。
瀛洲武士独有的月代发型。
看那头皮上一块块小小的坑洼,这是日本武士将头顶的头发一根根拔掉的结果。
应该不会错了。
刚刚那一直趴在车辕上的马夫则爆发出了完全不符合凝体境界的速度,‘嗖’的一下从车辕上蹦了下去,快速蹿到那武士身边一脸的谄媚表情。
夜谨言倒没去抓他,只是又重复了一遍。
“他们,就是你装到现在的底气?”
不屑的扫了一圈周围的瀛洲人,夜谨言觉得自己真的是多虑了。
一个小渔村出来的土鳖,确实没办法正确的衡量自己与他们之间的差别。
‘还以为又是一场恶战呢,吓死我了。’
随手一挥,老马与车厢之间的连接直接断了开来,车厢停在了原处,一动不动。
那些瀛洲人看到这白衣好像有点眼熟,不过能被那家伙引过来的家伙不可能是什么高人,也就肆意说笑了起来,声音有些嘈杂。
夜谨言却没管那些瀛洲人,只是看着那马夫。
“上车之前,我就能感觉到你身上的一股血腥气。”
夜谨言眼神中的不屑意味愈发浓郁
“那不是气味,而是一种带着血气的灵气,它源自人的生命,是一个人在死亡之前所散发出的最后的东西。”
“你身上的这种灵气很浓郁,浓到了几乎达到我一半的地步...”
那马夫也没打算多做什么解释,只是躲在那瀛洲人身后听着
“可我修为高,不小心放个气场什么的就会压死不少花花草草,而你却只有凝体而已,这么想来,那些屠村灭族的事情你应该是没少干过吧?”
“至于你那些兄弟更是个个如此,有一个阳精都快被外界抽光了,想来强.奸这种破事应该也是没少干。”
“而你给这些瀛洲人办事显然也不是一两天了,看那熟了路的老马就能看出来,不用你这个马夫他也知道往哪走,想来应该是你们这些土匪臭名昭著不方便出门之后找到了瀛洲人这么个靠山,于是在打劫办事的过程中遇到软的就你们自己来劫,遇到硬的就交给这些瀛洲人,一点一点,用这些瀛洲人的恶名把你们的臭名气给掩盖掉,以便过几年洗手过日子......”
说着说着,语气已经沉到了最底端
眉目斜横
“我说的,没错吧。”
眼中带着锋利
“垃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