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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苏特助在里面放了夜明珠。
梁今若一步三回头,周疏行没戳破她。
一进卧室,她就发现卧室多了样,床边柜上摆着一个精美的古董花瓶,里面插了一束粉玫瑰。
之所以是一束,是因为有点多,看上去和花束一样。
这么有情调?
梁今若今天又一次被周疏行惊到了。
原来网上说的是真的,直男都是假的,只是不是想不想做而已。
瞧周疏行这熟练的样子,谁能知道他是第一次。
男人在这方面似乎天生的就会。
梁今若在洗手间摘项链,脖颈上光洁白腻,白天闵优看到的草莓印倒是已经看不到了。
不过,可能明天又要添新的。
她朝卧室看了眼,高大的男人正背对着她站在阳台上通话,不出意外绝对是公事。
求婚夜居然还办公。
梁今若腹诽,又再度去看玻璃柜里的珠宝们,眼花缭乱,最后从里面挑出来一条珍珠项链。
深邃的黑色。
这条项链的曾经拥有者是欧洲一位很有名的夫人,高昂的拍卖价不止是珍珠本身的价格。
黑色和她的雪肤对比十分明显。
梁今若洗完澡后穿了件周疏行的衬衫,里面什么都没穿,衬衫很宽松,都不用解第一颗扣子。
黑珍珠垂落的一颗正好在中央往下。
怪有感觉的。
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梁今若根本不生涩。上回偷坐他私人飞机回来,她做得比这回还明目张胆。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上,到周疏行背后,正好他电话也刚刚结束,一回头便看到了她。
“怎么样,我戴着好看吗?”
梁今若故意朝他挺了挺。
原本里面就没穿,他从上方看到一抹白。
周疏行眸色深得看不出什么,忽然将她身上宽大的衬衫往后提了提:“嗯。”
梁今若低头,“你干嘛?”
男人道:“今晚早点睡。”
珍珠项链被拉高的衬衫挡住,就连锁骨都挡住了一半,她营造的暧昧诱惑一下子就没了。
哦,还是有的。
因为梁今若发现这样往后提,前面大腿根倒是露了出来,衣摆下被风吹过。
虽然周疏行居高临下看不到,但他一眯眼,将她抱回了房间里,放在床上。
然后合上了阳台的纱帘。
梁今若以为他刚才那句“早点睡”是早点做色色的事情,勾引成功,于是侧躺着撑起上半身。
“好啊。”她嗓音也娇滴滴的。
白细纤长的两条腿交叠在绒被之上,往上若隐若现。
然后她就看见刚才还火急火燎抱她回来的男人移开目光,直接进了浴室。
难道是要洗澡之后来?
人不在了,梁今若趴下来,心说其实做完之后洗也是可以的,反正到时候还要重新洗。
她晃了晃腿,打开手机。
微信上几条未读消息,苏宁榕的最显眼:【画完了吗?】
梁今若回她:【你以为我是神仙吗?】
苏宁榕:【公主我错了。】
又见这个称呼,梁今若莫名想起周疏行晚上这么叫她,明明相同的字,感觉却截然不同。
她指尖点点:【我突然决定再看仔细一点。】
苏宁榕:【?】
这句话似乎听上去自带了一种颜色。
苏宁榕:【你和他在一块?】
梁今若:【嗯,刚吃完饭。】
苏宁榕:【看来你有个美好夜晚。】
梁今若:【我也觉得。】
她高深莫测完,回了沈弛他们,又看了几个视频,正想着周疏行怎么还不出来,门开了。
周疏行穿着睡袍,系得一丝不苟。
穿得这么严实,还搞禁欲这一套。
梁今若自顾自地猜测,一骨碌坐起来,手指扯了扯他的系带:“来,我来帮你。”
周疏行挪开了她的手,顺便关了灯。
梁今若嗔道:“我想开灯呢。”
黑暗之中,周疏行的声音越发清沉:“开灯这么亮,你确定你能睡得着?”
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
梁今若暂时没发现:“好吧,关灯睡也可以。”
大不了今天不看。
她伸手过去乱摸,被周疏行捉住,捏了捏,只听他不紧不慢道:“睡吧。”
“在睡啊。”
“……”
梁今若后知后觉,“是真的睡?不是那个睡?”
周疏行嗯了声:“以免纵欲过度。”
梁今若:“……”
就你清高。
大美人都主动色.诱了,居然让她早点睡?
你差这一天过度?
是人吗?是男人吗?
周疏行的严谨不仅是在公事上,睡觉也是,躺在床上不会像梁今若一样,这里翻个身,那里动动腿。
梁今若终于确定是真的单纯睡觉。
说不做他还真不做。
她一把掀开被子躺下,背对他,还不忘吐槽他:“周疏行,你别当驸马了,当个马夫吧。”
“三次改成十次!”
“十次?”
突然翻了三倍,周疏行难以理解她的思路。
梁今若声音危险:“嫌少?”
周疏行沉吟,觉得自己再开口,可能会再翻倍。
于是卧室内彻底安静了下来。
梁今若在脑子里敲打了周疏行上百遍,闻着花香,睡意终于来袭,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感觉有蚊子咬她脖子。
她咕哝了一句,伸手去拍。
很快,蚊子就没了。
-
翌日,阳光正好。
梁今若睡到了自然醒,屋内窗帘紧闭,昏暗无光,她伸了个懒腰,感觉脖子上空空的。
咦,项链什么时候摘的?
她想不起来了。
梁今若也不会仔细想,伸向床头柜上拿手机。指尖刚碰到,屏幕光便随即亮了一下。
就是这一亮,梁今若的眼睛被闪到了。
不是被手机光闪的,而是手机光照出来的东西。
梁今若眨了下眼睛,有点不清醒的发懵,昨晚放的玫瑰花还会发光?这是发光玫瑰?
她打开手机手电筒,对准那处。
陡然明亮的光线下,梁今若的视线范围内,昨晚的大花瓶换了,变成了手腕粗细的玻璃长瓶。
里面插了数十支“鲜花”。
像发簪似的。
枝干是银色的,三分之一露在外面,顶端处绽放一个个银白透亮的小花骨朵,指甲盖大小。
这些小花骨朵很特殊。
是碎钻勾勒的花苞,簇拥着最中心的那颗钻石,正在光下反射出或白或粉或绿的星芒。
每一枝都不同,却又相似。
梁今若之前还觉得,昨天早上见到周疏行的肉.体是最近这些天最好的一个早晨。
现在改主意了。
今天的清晨更好看!
梁今若喃喃:“周疏行你开挂了吧。”
她钮祜禄昭昭绝不会被这些收买的!
三秒后,她拨通了周疏行的电话。
-
中世大厦,总裁办。
苏特助顶着不太明显的黑眼圈,将好几份文件放到办公桌上,身边还有其他几个人。
昨晚他在家里还在为上司担忧。
今天早上天刚亮,他又接了一份东西送到月澜湾,被装得严严实实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
大概是什么新宝贝吧。
和别人不知内情不同,他很好奇,求婚成功了没有。
老板不说,他看不出来。
思及早上的礼物,他估计……可能没成功。
“周总,这是重新修改过的数据,您看看。”
周疏行嗯了声,没抬头,翻阅文件。
苏特助适时出声:“王总那边似乎考虑好了,说今天上午会在电话里说结果。”
“十点。”他补充。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搁在一旁的手机就响起铃声。
周疏行正持笔在文件上签字,行云流水般,眼皮都没抬一下,随手按了接通。
办公室内十分肃静。
几位经理见王总的电话来了,便打算先出去。
然而下一秒,一道含着娇与懒的女音出现在冰冷的空气里——
“周总,不得不承认你的条件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点的诱人,所以什么时候领证?”
还没离开的几个经理顿时懵了。
他们的动作停住,齐刷刷地抬头看办公桌后清心寡欲的男人,眼神霎时不对了。
周总……
竟然要潜规则利诱才能结婚?
他们猜测中的电话挂断没出现,而是听周总从容不迫地回了句:“你想今天上午还是下午?”
众人:??
总裁您这么急?
公司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