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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了一下,没等大夫把脉开口,躲闪着探过来的手,虚弱道:“本官一时气急罢了,我也是没想到,手底下的人竟然行事这般荒唐,借着我的名义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这才怒火攻心,没什么大毛病。”一边微喘,还一边把手腕往后藏了藏。
玉泽看在眼里,听他三言两语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面上却是笑吟吟的:“水至清则无鱼,谁人手底下没有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夏县令不必惊慌,我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官场浮沉这些年,这些规矩我还是懂的。”
夏维点头赔笑,心下却早把他骂了十几遍。
他原本都要成功洗脱了,他这一句“你不必说了我懂”就把他所有的辛苦都白费了。
不过幸好,文司宥应该是被他骗了过去,城西的假幌子应该能拖住他们一会儿,虽然不免要伤筋动骨,但是比起那一批账本,舍一块肉也无何不可。
当初设置那个假目标的时候他也是下了血本的,把他手底下最得力的人派去,算得上是舍去臂膀了……
想到这里,夏维心头痛了一下,好像是有人拿着钝刀子在他心头划拉。
心头滴血的时候,他借着余光看去,玉泽手指抵在唇边,正温和的和那医者说着话,实在是很温和良善的样子,他心里呸了一句装模作样,若非大家互相都心知肚明官场上的做派,还真要以为这厮是个温雅公子了。
要真说起来,其实前些年宣望舒并不如何声名显赫,最多就是他的才名和那张脸了。
在熙王退隐之前,谈起宣望舒最多的地方,其实是小姐夫人的聚会上。可是自从熙王被困台城,负伤退位之后,这位从前的清贵世子却不知怎的和内阁首辅凌晏如搅在了一起。明明看着是温和的样子,却能让与他交手的人谈起就讳莫如深。
他此番也算见识到了。
笑意吟吟捅刀子,言笑晏晏递鸩酒。(不愧是你啊宣望舒……)
玉泽正和那位医者谈论,这话题还真的和鸩酒有些关系……
“您是说,这种植物只在瀛洲一带有?”玉泽问。
“不会错,这种药难得,若是大人你问其他的大夫,他们还真不一定认识,我也是年轻的时候随着船队出海的时候见过,但是这东西难得,虽说有毒,但是更是好药材,一般人不会把它当毒药用的。比起毒性,它做药材才更有价值。说起来,秋家家主还问过我们药铺,关于这樱宿的消息。想来还是为了配药,哎……”大夫长叹一声,“也不知秋家主这般执着是好是坏。”
玉泽眉头一动,“秋家家主来过万年县?”
“来过,就前阵子那个什么会结束之后,也打听的是这个东西,我才费劲想了起来。说来也怪,怎得最近都打听这东西,虽然难得,但是他能治得病也不多啊……莫不是……”大夫心头一颤,想抬头去看玉泽,却忽然觉得背后生了一层汗,生生压下了向上看的眼皮,“莫不是……这东西价钱很好?”他生生换了个说法。
玉泽垂眸看着老大夫微微紧绷的面皮,倒也没有要恐吓的意思,应道:“也许是吧。老人家,这种事情,可不能往外说。”
“那是那是。”老大夫连连点头,挂在腰间的药箱滑下来险些把人坠倒,玉泽伸手扶住,笑道,“老人家当心,不必惊慌。”
触到玉泽略冰凉的手,老大夫心头一颤,心境的确平和了不少。
总之这事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当时就不该多嘴那最后一句!
他把手收回来,捏着袖子惴惴不安的看了好几眼玉泽,又细细去打量夏县令,越看越心慌,实在坐不住,见没人理睬他,就抓了个官差,“差爷你看,这里也没我的事了,小老儿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吧走吧!”大人正愁赶不走你呢。那差役想起县太爷的眼神,赶忙打发了这大夫。
玉泽这边正和“突发恶疾”的夏维慢悠悠的绕着那几本账本的官司,另一边,文司宥带着的人果真到了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