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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云沁倒吸着一口气,已经吃惊的吐不出话来,大脑也一度呈现瘫患状态。麺魗芈伤
“从司六到秦七,从秦七到慕容瑶,一次次的伪装,一次次的戏耍,姑娘,被耍的滋味,怎么样?舒服不?要是觉得舒服,缙今儿个晚上很闲,可以好好的陪你细耍。话说耍着玩,的确十分有意思,缙对此表示非常感兴趣……”
萧缙凑过来,眯眯笑的问,满口的酒味儿扑腾到脸上来,几乎要把她薰晕了去。
话说,她真想就此晕了—柝—
这这这死小子,怎么就这么难缠?
她困难的咽着口水,反复的想着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做的露了馅,怎么遇到这个男人,自己接二连三出状况啊……
她要疯了肜!
萧缙肚肠里快笑翻。
虽然,以前他并不认得这个女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凭着这个女人的机灵劲儿,在这世上,只有她耍别人的份,别人万万耍不了她,现在,瞧着她百年难得见一面的傻楞样,不知怎么的,就特别特别觉得有意思。
“司六,你的胆儿真大,居然敢跑来冒充我的王妃,有种……你有种!”
他冲她翘着拇指头,转身,往外去。
某位菇凉额头冒汗,欲哭无泪。
她在想:
前世,他们是不是一对解不开的冤家对头啊,以至于,这辈子遇上,就处处受他欺压?
***
萧缙精神气爽的出了房门,心情无比的舒畅,剑眉凤目皆舒展开,那素来冰冻的唇角勾着一朵个漂亮的笑弧——
这感觉,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如沐春风。
这表情,也可有一个词来概括:春风满面。
反正就是:尽扫了平常肃穆之色,整个人容光焕发,那笑容,带着三分慵懒,三分邪气,三分贵气,三分奸诈——乍一看,就是一只十二分难缠之笑面狐狸。
不笑的萧缙,深沉的叫人摸不着底,冰冷的让人直打寒颤;那么带笑的他,眼神狡猾的叫人背上发毛,心头直打鼓,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怀着怎么的意图——
归根结底一句:
这男人,不能惹,惹了,就甩不掉。
这个结论,其实前世的云沁在九重天上就已经归纳出来了——
也曾忿忿的指着某人的鼻子叫:
你这甩不掉的牛皮糖……唔唔唔……
某块牛皮糖,很努力的发挥作为牛皮糖特有的功能,黏住了人家的嘴——
当然,那些记忆,皆被封印。
如今,他们都已记不起。
**
再说,寝房外,岳阳刚刚才将某个丫头给收拾了,回来时一进园子,看到爷已经出来,时,夜色正浓,萧缙低着头,走的很慢,神情看不分明。
这小子看到这一幕,楞了一楞,没多想,一拍脑袋瓜,就暗叫不妙:
出来的这么快?
难道没成功?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主子深受打击了!
瞧瞧啊,那沮丧劲儿!
必是觉得威风扫地,抬不起头来了!
眼见得爷郁郁“哀然”的独自往书房而去,他跟了过去,嘴角一动,低低问道:
“爷,需不需要让人配点药啊啥的……然后,再去试试……”
第一次啊,一定得尽快从阴影里跳出来,否则会折损男子汉气慨。
萧缙正在抚嘴,犹在回味那滋味,明知这样的禽兽行为很无耻,但是,还是忍不住回味,那感觉真的好……太有五年前那个感觉……浑身就像被电了一般。
他没能马上把岳阳的话,第一时间听进耳朵去,难得怔了一怔,耳朵里只刮到了一两个字,转头,反问了一句:
“配什么药?”
他皱眉,笑也收了起来。
岳离也已跟过来,他可听得清楚啊,心想:不好,这楞小子,讨打来了。
他想拦的,没拦住,那小子嘴快得来,唰唰就爆出一句话来:
“鹿茸鹿鞭,紫须参啊这一类的……主子,一次不行两次,总会行的……没事……别郁郁寡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岳离听着脚都软了,哪敢再看主子的脸色,忙努力低下头,权当没听到。
转角处,挂着一挂六角琉璃灯,光线颇亮,正好将萧缙似笑非笑的表情给勾勒了出来——
岳阳看在眼里,觉得爷的这个笑容有点阴森森的,让人觉得心里直发毛。
说错什么了么?
他不由得摸起自己的鼻子来,无端的心虚。
“小岳!”
主子很平静的唤了他一声。
岳阳马上站直应道:
“在!”
一停,又小声添了一句:“爷,要不要给您备上一点?”
主子又一笑,笑容诡异的很:
“怎么,你是闲着没事做,想讨点事儿去跑跑腿是不是?”
“……”
为毛这话,很阴阳怪气。
“既然这样,现在出去,绕着怀王府跑上一百圈……省得你没事,尽操一些没用的、无聊的心思……”
萧缙斜眼,淡定的指派了一件伟大的“跑腿”任务下去,令某位好心的侍卫,彻底傻眼。
“爷……我我我……”
岳阳差点哭出来。
我怎么着你了啊?要跑一百圈,那不是得跑死?
萧缙不理,转头往书斋而去,走了三步,又扔下一句:
“大岳,派个人,给二岳点数,不跑完一百圈,甭睡觉!”
岳离扶额,应了一声:
“是!”
岳阳眨巴眨巴浓眉大眼,哀哀的看向自己的兄长:
“哥,我……哪里惹着爷了……我……好心啊我……”
还没反醒过来。
做兄长的叹了一声,往人家耳边嘀咕了一句,某人“啊”了一声,立即揪住他兄长的衣襟,横着脸吼起来:
“他娘niang的,岳离,你早知道爷的身体没问题,怎么不告诉我……害我还在这里出糗……你你你,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大哥……”
岳离白眼,将他推开,决定不再同情他家兄弟了,鄙视道:
“就你那嘴,那么快,我能拦得住吗?成了,去跑步……”
岳阳再度哀嚎出声:
“一百圈啊!哥,我真被你害惨了!”
岳离装作没听见。
这就是认为主子不能人道的下场。
活该的。云沁身上的毒香,三天以后完全失去效果。
这三天,萧缙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过,一直在忙他的案子,连王府都没有回。
而她一直养在堇园,身边除八姑,其他人,一律不得入内。
三天时间,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个萧缙,是怎么知道她是司六的?
唉,嫁入怀王府才几天功夫呀,她这一层冒名顶替的身份,就遭到了揭穿,这是她这五年以来单独行动最最失败的一次——
第三天,她能动了,早起的时候,手脚基本运动自如,她瞪着床顶那一片活灵活现的竹叶,闻着一阵阵清新皂角味道,从最初,对于这种味道的排斥,到现在闻得习惯,她已经适应了这样一个转变过程。
坐起来时,云沁将这个简单布置的华屋,审视了一圈,感觉上,好像已经不是那么排斥。
跳下床做的第一件事,套上准备在床头的衣裳,然后,走到那架剑台前,盯着这把通体乌亮、闪着浓浓煞气的乌金剑,脑海里想到的是曾经看到的那一幕:那位身穿战甲的怀王,手执长剑,厮杀于战场之上,手起剑落间,血肉横飞,尸横遍地。
那份英姿的确非凡,但是……
无耻起来,也真够无耻。
这三天,她只要一想到那戏调式的吻,就恨的牙直咬——
阿刘,是明媚阳光的,萧缙,是深沉睿智的,两者的结合以后,基因异变,是邪里歪气的,是奸诈难搞的,更是没有底线的……
八姑却说,这男人待她不同于常人。
这三天,八姑一直侍候着她,每每喂她吃东西的时候,总会和她说话,直接,或是间接的告知她这样一个信息。
尤其前天儿晚上,八姑表露的最为的深刻而明确……
*
时间回转到前天晚上。
入夜时分。
八姑陪坐在床边与她闲聊时,房门外头,响起了隐隐约约的吵闹声,一阵一阵的不肯歇下,从远处传来,似乎和守园的侍卫闹上了。
八姑听着出去看了看,回来笑着说:
“是青袖。赖在门口死活不肯走。这丫头对王妃倒是忠心得少见!”
“八姑,让青袖进来可好?”
云沁殷殷盼着。
八姑摇头,立场坚定的所绝:
“王妃,堇园除了八姑与如绢,任何女子不得入内,这是府规。谁也不能犯。”
“既然如此,把我也送出去吧!”
她既不是八姑,也不是如绢,她也不想待在这个男子气息特别重的屋子里,那滋味,太别扭了。
八姑笑,还是摇头:
“不能。王爷让你待在堇园,你就只能待在这里。王妃,王爷待你倒是不错呢!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
云沁白眼,撇嘴,表示一种忿忿之情:
他待她好?
真不知道八姑这是从哪只眼睛里看出来的。
好,好个屁啊……
竹林里,差点就一剑捅了她。
在这个房间,又强吻,又是戏弄……
她活了二十一年,还没见过如此可恶的男人过。
她当真感受不出八姑眼里看到的好。
“是真的!”
八姑坐在床头,一脸认真:
“那天夜里,您受伤以后,是王爷亲手将你给抱回来的……当时,王爷脸上可紧张了。我还从没见过王爷这么失态过。亲自照顾你不说,见你不醒,急的不得了,满城的寻找天医智叟。王爷可是八姑我亲眼看着长大的呢,他啊,无论对谁,都是那样一种表情,冷不伶仃的,清清寡寡的,独独对着你的时候,居然知道牵挂上了心,走掉了神……”
云沁听着却是心头警钟大闹:
看样子,这人又拿她的昏迷事件,做了一场大文章!
紧张?
他会紧张她?
才怪。
“八姑,我是因为他才受伤的……他带我回来,救我,都是理所应该的事……”
她并不觉得这是一种待她好的表现。
八姑微笑,摇头,轻轻道:
“王妃,王爷没让岳离抱你进来,若换了别人,必是岳离代劳。而且,他还把你带回了自己的园子。若换了别人,必会带回那人的园子,断断不会破例……这便是不一样。
“还有,这三天,王爷让八姑在这里细细的侍候的,一切用度,全是最好的,住的是王爷寝房,睡的是王爷的榻,这种种不一样,你是唯一。二十一年来的唯一。王妃,你是第一个得到这种特别待遇的人……
“总之,是不太一样的……
“王妃,既是夫妻了,日后好好过日子吧……”
相比较云沁的不以为然,八姑姑想到的是昨夜怀王将人带回来时,那种凝重之色。
她从没见过,而且还连夜将她请了过来,是故,她在王爷身上,看到了这些年来她从没有看到过的一面:
在意,上心。
她知道,这个女孩的身份是细作,也知道这女孩对王爷没什么情意在,王爷将她派过去就是想盯着她——
她去了,虽然只有几个时日的相处,但她多少对这个女孩子还是有了一些认知:
这姑娘心思不毒,若能用真心去待,说不定就能将她拉过来。
云沁听着呢,嘴角一抽,好好过日子?
她与他?
开什么玩笑!
天下男人死绝了,她也不会和他过——
一肚子的阴谋诡计。
谁嫁这人,谁倒霉!
但是……
“八姑姑,你希望我和王爷好好过日子,那你跟我说说王爷小时候是怎样的?王爷的母妃岑贵妃又是怎么回事?听说有个私生子?你能跟我说说么,我得多多了解王爷,才好做好防备,不去触怒王爷底细,您说是不是?”
她找到机会就盘根问底。
八姑似笑非笑,问:
“你想知道啊!”
“嗯!”
“倒也不是不能说!”
“那您就说一说!”
八姑笑,说:“说可以,但,是有前提的!”
“……”
“若是八姑我说了,王妃是不是能做到这辈子好好的一心一意的跟着王爷呢!”
“……”
“从此以他之喜为喜,以他之怒为怒,以他之悲为悲,以他之欢为欢,做他坚强的后盾,绝不做那挖墙角的铲子……”
“……”“在你答应我之前,请你认真的想一想,你到底能不能做到?”
“……”
“八姑知道依着王妃的脾气,乃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虚伪的事,别在八姑面前使唤了,可好?”
这八姑,真真是一个心明眼亮的人,她借着这个机会,把话挑明了,以一种欣赏的语气与她讨价还价。
云沁骨碌碌转动了一下眼珠子,一时倒是不能接话,心思转了几转,才笑着接道:
“八姑姑的要求还真高。什么以他之喜为喜,以他之怒为怒,以他之欢为欢,这样子,不就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了吗?完全没了自己的存在价值。不过最后一个,可行,不做挖墙角的铲子——这个,您放心,我与他夫妻一体,紧要关头,总会帮他,前提是他也得顾着我。八姑,我与你家王爷已经结盟,利益是共同的。”
干脆的,她也把话给挑明。
八姑没有意外之色,显然是已知道这事,微微一笑,摸摸她的头:
“你们是夫妻,利益本来就共同的!”
云沁浅浅一笑,不再说话。
真正的夫妻,利益是相通的,可他们不是。
他们有共同的利益去图谋,但绝不是以夫妻的形式,而是以盟友的方式共处——
她想,这是以后,他们的相处模式。
既然司六这层身份已经被解开,以后,就更容易办事了——
从这个角度看,这也是一件好事。
*
此刻,八姑不在房里,去备早膳了。
云沁从那剑架上将那浑身墨黑发亮的乌金剑拿到了手上,剑身狭长,看似轻薄,但这乌金的密度其为的重,拿在手上少说得有百来十斤。
将这样一把剑,拿在手上,挥洒自如,那得有多么的大的力量?
而萧缙,却能握着这样一柄剑在手上,宛如拿是一把玩具剑一般,左一剑,右一剑,轻飘飘,快如闪电,一眨间,就能把对方的头颅头给劈成两半。
她双手握着那剑,可以拔得开,剑锋一现,煞气腾腾,寒光逼人,叫人肤发俱冷!
“果然是好剑。”
伴着一声轻叹,她将剑鞘扔在地上,执剑挥舞数招,虽然可以使用,但是,份量如此之重,对阵起来,这把剑只会拖累人,一般人根本就不能发挥其真正的威力。
她使惯的冷兵器,皆以轻巧为主,这样重的兵仞,虽为绝世好剑,可是并不合适她这样的女子来使用。
宝剑,配英雄——
不对,是奸雄。
倒也算绝配。
“那两招使的不错,可是,到底是女人,没办法驾驭了它……有点拙了。”
一个懒懒的声音忽在屋子里响了起来,是萧缙。
她没被惊到,一早就感觉有人走了进来,而且是两个。
八姑进房步子很轻,这人呢,步子稳健,步距大,从容,除了他,还能有谁敢跑进王爷的房——在明知王妃寝在房内的情况下,自不会有外人进来。
云沁淡定的将那剑归鞘,放好,额头上已经冒出层层香汗来,晶莹剔透的布满肌肤,双颊生起层层嫣霞色,别有一番韵味横生。
“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被称之为百兵之群。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实则因其携之轻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历朝王公帝侯,文士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然,这一把乌金剑,却重逾百斤,非能人不用,非武才不能使,非知音不能得其灵性,运之御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她转过了身,看到萧缙一身墨袍,抱胸而立。
而八姑姑呢,手上端着早膳,眼底露出吃惊之色,自然是看到她那使的那几招剑法了。
但很快,她又恢复了神色,微微笑起来,神色慈祥,走过来,将早膳放到桌面上,露出几分赞啧之意:
“想不到王妃功夫如此了得,这么沉的剑,能拔得出,使得上手,真是难得难得——更难得是王妃对于乌金剑,了解如此彻透。”
早膳摆在桌面上,清粥,配几碟特制酱菜,另有一碟桂花酥,刚出炉的,喷香喷香,一时,房内充满了食物的清香,惹得她好一番饥肠肠辘辘。
“之前,得过一本上古奇书,正好读过一些有关乌金剑的来历之说。”
云沁走了过来,冲着饭桌看,来了食欲,坐了下去。
原本以为,再见萧缙,会拔剑跟他拼命,结果呢,她的心情很平静——是不是应了那句话:英雄相惜。
她戏弄过他,他也戏弄了她,这算是扯平了吧!
“不是说不识字吗?
八姑冲她笑笑:“现在终于知道不装了?”
云沁笑笑,眨眼。
八姑则笑的欣慰。
这代表什么,八姑清楚,这两孩子啊,保定有戏的……
多好啊!
戴着伪装过日子,多累!
这样子才好——
不管他们之间达成了怎样一个默契,总之,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是,以后,再不会装了,这样也好,够痛快。”她说。
萧缙扯了扯嘴角,瞟了一眼,坐了下去,三天时间够她冷静的——
“王妃的功力不凡,这世上,能拔出此剑的,除却几千年前的剑主,你是第二人……”
剑有灵性,非剑主而不能启,当年,有无数人抢夺此剑,争来夺去,无人能将其拔出,最后反害了那些抢夺者,一个个为它丢了性命,只有他,从层层武者中脱颖而出,将其拔了出来。
这事,发生在七年前,他十四岁,在帝驾前,得剑,令皇兄皇弟们,人人艳羡。
此后,兄弟们一一来试过,皆拔不出来,他的部属,也有跃跃欲试,欲一试神器威力,无人能成。
“而你是第一人!”
云沁笑了一笑,语气是肯定的。
“嗯!”
他开吃起来,挥手让八姑退下,转而问:
“你得过怎么一本上古奇书!”
云沁也开吃,答道:“几年前,在一个山洞里找到的,没封面。谁知道是什么书,以后若有机会,可以让你看看……”
萧缙点头,又道:“这把剑,有个故事!听说过吗?”沁挑了一挑柳眉:
“璃和神女的故事?”
“嗯!”
“知道一些!”
“从何处听说的?民间?”
“不,是从之前得到的那本古书看来的,那上面写的很详细……据说,此剑,乃是天上神刃,乃是九重天上神族神女“璃和”亲手打造送给自己“徒弟”的定情信物。”
这个故事,她印象很深,看完之后,心头曾隐隐约约的作痛,明明知道这只是一个寻常的神话故事,极有可能是前人编造的,是不复存在的,可她还是为那样一段被三界所不认同的爱情唏嘘不已,感叹命运的捉弄,令那对情侣,夫妻,错失了彼此。
她记得清楚,那本古书是这么记载的——
一万年以前的天界,有一个强大的神族,神族里有一个貌美的神女,名为“璃和”,生着一副天地黯然失色的容颜,乃是家族里一个尊贵的小姐,生来就法力无边,胸怀慈善之心。
璃和长成以后,受天帝委任天职,掌管人间悲欢离合之事。
九重天分九重,她在第一重天璃山上任职。
璃山是一座盛产琉璃的仙山,清幽,寂静,神踪罕至。
璃和在山上,日子过得无聊,每天除了掌理天下离合之事外,就别无事事。
闲来没事,璃和爱睡懒觉。
有一天,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出现一个翩翩少年,笑盈盈陪她玩耍,逗她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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