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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凶戾的眼神后，声音便渐渐弱了下去。
她这幅样子，在顾老眼里，明显成了心虚的表现。
“孽畜！”一口气憋在喉腔，顾老猛地伸出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个白玉茶杯，对准顾雨苓狠狠地砸了过去。
“果然是你害死你哥的！！”
顾雨苓没躲，任由茶杯砸在额角，鲜血顺着她的脸庞流下来。
她一声不吭地忍住了。
顾雨苓心里清楚，爷爷心里还是偏疼她的。
这样的照片俨然就是实质性的证据，爷爷如果真的要为了顾凌定她的罪，不会还和她当面对峙。
所以现在，爷爷只是为了她那没出息的哥哥，朝着她发了一通火而已。
想起顾凌，顾雨苓就勾唇冷笑了一声。
摊上这么一个哥哥，不仅毁了顾家，也算是丢了她的名声。
他究竟是有多蠢，才会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更何况，那两个女人，还是她这辈子最恨不得去死的人！！
失踪了也好，最好是永远都找不到！
顾凌死不足惜！
可这么想着，顾雨苓却不敢表现出来，她知道，爷爷对顾凌的偏疼，不比对她的少。
爱之深，责之切，这个道理，她一直都看的很明白。
顾老的胸腔气的一起一伏，看着眼前这个最为出色的孙女，脑中的思绪在激烈地挣扎着。
他是一名军人，军人就该严守纪律。
顾雨苓犯了错，他本应当毫不留情地治她的罪！
可是……他狠不下这个心。
如果真的将这些照片公开，治她的罪，那顾家日后要被多少人戳脊梁骨？
他丢不起这个脸！
顾老整个人苍老了十多岁，他疲惫地挥了挥手，“你先起来吧，这照片的事……”
顾雨苓却突然哭了，她跪在地上，朝着顾老重重地磕了个头，“爷爷，对不起，哥哥的确是我害死的，是我辜负了你对我这二十多年来的期盼！你要打要骂，我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她抬起头，眸中满是泪水。
“爷爷，我知道我罪不可赦，为了小四哥，我犯下这么大的错，不仅偷了军队的炸药，还害的哥哥失踪，无论哪一项都足够治我死罪，可是爷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被爱情蒙蔽了头脑，才害的我被有心之人利用，”
一边说着，顾雨苓一边朝着顾老爬去，她抱住顾老瘦削的裤腿，满脸的泪水。
顾老发了狠的盯着她，“现在认错有什么用！出事的时候你干嘛去了！你哥失踪的时候你干嘛去了！！是不是如果没有这些照片，你就准备把这事一辈子都瞒着我这个老头子！”
“不是的爷爷，我没打算瞒你的，”顾雨苓拼命地摇着头，眼泪唰唰唰的往下流，“我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事后我也很后悔，很害怕，我也很想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可是爷爷，我不敢啊，我一想起失踪的哥哥就害怕……”
想起顾凌，顾老的脸色就一片青紫，他扬起手，嘴唇哆嗦地道，“你这个孽畜！这么有悖伦常的事你也做的出来！！”
顾雨苓拼命拽着他的裤脚，急切道，“爷爷，我不是故意害死哥哥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