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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芳瑜摇了摇头,这儿子既不像赵启光也不像自己,倒像是老爷子的翻版——整个一痴情人。
也不知是隔代的基因太强大,还是他故意摒弃了父母的性格。
也罢,既已想通因果沉浮,小辈之间的事就随他们去吧。
倘若没有之前的变故,想必现在自己也是孑然一身了,又何必去多操那个心。
“你要是不赶紧养好,等孕妇来了见你这一身绷带,指不定得伤心成什么样。”
莫芳瑜有心劝赵梓流,却又不愿意软言温语,只得用萧清颜来压他。
果不其然,赵梓流立马老实了,躺在病床上动也不动,连眼神都柔和了不少。
莫芳瑜见他难得的模样,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要是现在提胎儿受安眠药影响的事,保不齐又闹出什么幺蛾子,还是等他好点再说吧。
这一拖就是三天,赵梓流虽然还不能动弹,但精神好了许多。
萧清颜则是吵着闹着要来楼上看赵梓流,萧辅义苦苦劝了许久,终究还是屈服在她渴求的眼神里。
只是临去前跟萧清颜约定,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许过于激动。
“我知道我知道。”
其实不用他说,萧清颜心里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如果真的只是皮外伤,他们又怎么会千方百计不让自己去看呢?
可无论多重的伤,只要他人还在,她都能安然接受,然后陪他一起度过。
“就是这。”
萧辅义对着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略一点头,便推开了赵梓流的病房门。
一应仅有的宽阔空间里最引人瞩目的无疑是那张加宽的病床,病床上正闭目养神的可不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听见脚步声,赵梓流霎时便睁开了双眼,愣了一会便温柔低唤,“清清.”
萧清颜早就捂着嘴无声流泪,闻言更是泪如雨下。
虽然只是几天,她却总觉得有半辈子那么久,没有听过他低沉的声音,没有见过他含笑的眼眸——
久到让她陡生出隐隐的不安还有无尽的思念。
久到让她学会失眠开始怀念过往的美好。
久到让她觉得日子了无生趣。
幸好,这一切的一切都还在。
肚子里的孩子在,他在——于她而言已经最好的时光。
赵梓流招了招手,萧清颜便慢慢地一步步靠近,离床还剩半步之遥的时候,终于哽咽着问道,“你伤在哪里了?”
“腿上有些小伤,你不要担心,怀着孩子不能哭。”
赵梓流有些困难地抬起手,察觉到他的想法,萧清颜配合地低下头。
温柔的大掌抚过她的脸颊,一点点擦去泪痕。
可萧清颜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即使拼命压抑也不管用,最后只得双手捧住赵梓流的右手,埋头在他掌心,等收敛了情绪才肯抬头。
原本只有三个人的屋子竟然已经有不少围观群众,除了老爷子老太太之外,少爷党里的人竟是一个不少。
某姑娘顿时脸色爆红,刚抬起的头又恨不能低下去,只是碍于长辈在场才勉强忍住了羞耻,却依然握着赵梓流的右手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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