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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初熏穿好衣裳,系着衣带的手仍微微颤抖。泡过温泉的身体有些懒洋洋的,两腿半蜷坐在池边,手脚都有点使不上力,一颗心却怦怦跳的急切,撞的心口那处微疼。只消稍一回想方才情形,就觉得从心底泛起一阵酥麻,全身都止不住的颤,原来男女之间,可以做到那般亲密境地……
忆起数日之前乔子安强制住她双手又亲又摸的情景,乔初熏只觉一阵齿冷,全身寒毛都仿佛在那一刻倒竖起来,和景逸带给她羞涩惧怕中又带着甜蜜的感觉完全不同。
而且刚刚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自己又是掉泪又是扭动的挣扎,隐约感到腿上抵着一处坚硬如铁的物事。虽然自小便没了母亲,婆婆也从没跟她讲过这些,可医书上这方面的记载还是有一些的,他刚刚,应该是有反应了吧……
凝眉回忆着书上关于这类事情的摘录,好像有说过,男子在那样之后若不能及时得到纾解,长此以往会对肾脏以及身体许多方面都有不好影响。那他刚刚因为自己……正咬唇感到忧虑,就听门那边传来两声叩门声响,紧接着传来景逸略显紧绷的声线:“初熏,洗好了么?温泉泡太久不好……”
乔初熏蓦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所想,原本被水汽熏染得微红的面颊不禁更热了几分……老天,她刚刚都在想些什么啊!
景逸等了会儿仍未听到乔初熏回答,不禁有些紧张,又敲了几下门:“初熏,听到我说话么?初熏?”
乔初熏连忙应了一声,正撑着手要起身,就见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景逸蹙着眉大步走进来,二话不说就将人从地上抱起。
走到床边坐下,一手轻轻拢着乔初熏仍沾着水滴的发,另一手探过两指触了触她一侧脸颊,眉间略显不豫:“怎么叫了几声都不回答?喜欢洗泉水也不能总泡着,看你脸颊烧的。”
乔初熏坐在他怀里,不由得又想起刚才思索的问题,忙垂下眼,气息也有些短促:“我没事……”
景逸手指温热,触在乔初熏烧热的脸颊上却显得微凉。美人在怀软玉温香,又一副眉眼温润的柔顺模样,景逸凝眸看得入神,手也借机肆意享受着瓷般滑嫩。
乔初熏一直低垂着头,因为脸颊上微痒抚触,甫一转眸的瞬间,正对上景逸大敞的衣襟。
屋子里烧的很暖,景逸先前只披了件薄绡袍子,在腰侧不甚在意的挽了个结,因此只稍一行动,胸口就袒露出大片玉色肌肤。和乔初熏肌肤的白净细腻不同,景逸的肤质光洁紧实如同玉石,不禁不会因为肤色偏白而显得女气,反而平添几分雌雄莫辩的冷魅之感。
乔初熏只刚看了一眼,便觉气息一窒,心跳更急,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匆忙转回头,却在下一瞬被景逸扣着下颏抬起脸。景逸原就一直盯着怀中人的一举一动,自然将她那些小纠结小别扭尽收眼底,加上两人先时亲密,这会儿更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因此便挑起嘴角,笑得有些邪气的看她:“初熏刚才在看什么?”
乔初熏被问得一阵语塞,压根不敢正视景逸的眼,搁在腿上的手紧紧绞着,抿着唇瓣不吱声。
景逸见状,唇瓣弧度更弯,凑近一些,借着说话的当儿朝乔初熏脸颊轻轻吹了口气,语调带着三分调侃两分戏谑以及一缕惯常的慵懒:“看都看了,怎么不好意思答?”
乔初熏咬了咬唇,有些气鼓鼓的转脸瞪他:“我没……我刚刚不是……”她哪里会事先知道他衣襟没拉整齐,这人分明就是无理取闹!
景逸勾唇笑得更邪,牵起她一只手搁在自己胸膛,握着纤细手指从锁骨到胸口来回摸了几把。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就被乔初熏用另一只手连连打了几下,一边推着他肩侧就要下去,一张小脸儿涨得通红,看样子是真的急了。
景逸忙停了手,抱住她腰身柔声的哄:“好了好了,初熏别气。我是跟你闹着玩的。”虽然确实存了让那只温软小手好好抚摸一番的心思。
乔初熏被他气的眼眶微热,咬着唇不说话。这人什么都好,偏偏总以逗弄她为乐。要不是打从心底里喜爱他,早就离他远远的,哪会容他这般三天两头的欺负戏弄。
景逸一低头,就看见乔初熏那个又羞又忿的小模样,心里又是疼又是痒。每每见到她眼眶微红,就总忍不住逗弄一番。真给惹的掉泪了自是舍不得,所以每次都见好就收,还能趁哄人的功夫多亲两下。
眼瞧着人儿这会儿抿着唇眼睫轻颤,神色愈发显得委屈,景逸便抵着她额头软声低语,半商量半强迫的道:“折腾了一天,我还没沐浴呢。初熏帮我濯发好不好?”
乔初熏原想一宿不搭理这人,结果一听他这句话便又有些心软。思及景逸在外劳累半日,又因为自己身体不好的缘故也没在府衙久留,还让着自己先用过温泉,可以说是处处谦让体贴,只稍微犹豫了下,便轻轻点了点头。
景逸微微一笑,从手边取过一件袍子给乔初熏披上,自己先到温泉那边的小屋换衣裳去了。
乔初熏趿着软履进到隔间的时候,景逸已经游到池水偏深的一面,刚把簪子解下放在池边矮桌。两人虽然数日来同处一室,但真正如此亲密无间的举动还是头回。乔初熏只看了一眼,眼角瞥到景逸露在水面上的半侧肩颈,就匆忙转过身。
先拨了拨隔间内几处灯盏的灯芯,又从木橱里取出一只暗红木盒,用银质镊子夹出两颗香丸,添入一直焚着的香炉。最后将濯发惯用的几样东西都放到矮桌上,旁边凳上还放着几块擦身用的布巾。半跪着身将东西依样摆放好,乔初熏又起身回到外间,也不知忙了些什么,很快返回来,跪坐在池边的毯子上,取过小水瓢开始帮人濯发。
景逸就半侧过身,靠在池壁边上,一只手臂担在池边撑着头,唇角噙笑看着乔初熏一路忙活。方才披散开来的发丝如同色泽稠穠的觳纱,铺展浸沉在弥漫着奶白色薄烟的水面,有几绺儿稍短的顺着脖颈贴附在玉白胸膛,只衬得浅色更艳,深色愈浓。
乔初熏舀起半瓢水,一抬眼,见景逸仍是之前的姿势,且眼角眉梢都透着浅浅笑意,目光灼灼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不自在。便半垂下眼帘轻声道:“公子得转过身,不然不好洗的。”
景逸也没说什么,只略抬了抬眉,放下手臂乖乖转过身去。
乔初熏放下水瓢,挽了挽两边袖口,又往前挪了挪腿。挽起景逸大半头发,从一旁盛着热水的木桶里重新舀起多半瓢水,顺着发顶徐徐浇下去。一边还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公子,水温合适吗?会不会凉?”
“不会。”
将发顶全部浸湿,乔初熏便放下水瓢,合起两手将景逸全部头发拢在一处。见有几绺儿发丝仍缠在他颈侧以及肩膀,乔初熏便轻声道了句:“公子别动。”同时腾出一只手,动作轻柔的将那几缕发摘下,且尽量不碰触到对方肌肤。
景逸依言没有动。只是因为背对的姿势,毫无戒备之际被那柔软微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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