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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中途夏天逸赫然停顿——
这个时代,这个年纪,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还是初,不用说都丢人。
同样对于这方面,他没有任何情节。
对相伴一生的人,是,他欣喜接受,不是,他也不怪。
毕竟,谁不会遇上一两个人渣?可如果他是人渣的开启,那就另议。就像现在,这一刻即使这种体验还是首次,可感觉却很清晰。
这一份清晰清楚不是经验所得,而是职业。
尽管在这之前,他没碰过任何的谁,也清楚眼下即将闯破的是什么。
那是代表女人,这一生最宝贵的东西。
而他和她婚姻,全部都是为了姑姑。这样虚假的捆绑,不应该毁掉她最圣洁的东西。
卡顿的当口,夏天逸是花了很大很大的力气才起身,甚至脑袋里还在回味那一寸的紧张和美好。
“…你先睡。”他不敢回头,不敢再多一眼,卧室被锁,浴-室没有冷水,烟也空,这一刻,能让他清醒的,唯有阳台的冷风。
奈何六月末的冷风,贼热贼热的,和他心底的热,越融越燥。
此时此刻,夏天逸完全没发现,依旧躺在床边的尤之之,眼框里有隐隐的泪,不怒反喜。
毫无疑问,这样隐忍的他,在她眼里不止是英雄还是君子,明明都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坐怀不乱的坚持,当真是血性也坦荡。
片刻沉默,尤之之起身,看着床前散落的衣物。
那属于她的粉色小裤正压在他四角裤上,惹人绯色的同时,也能想象这一刻的他,和自己一样。
除去睡衣,里头都是空的,再联想到刚才……,尤之之双颊瞬红,感觉自己像发烧了一样,整个身子都是火辣辣的。
甚至在走向他的时候,腿-间微微有些不适……
“你…别过来!”夏天逸站在阳台,窗子全开,声音带了些黯哑。
透过玻璃窗,他能清楚的看到身后的诱-惑,正在步步靠近,每一步都像踩在在他的心尖上。
莫名的,他视线的关注点就到了她的美-腿。
感觉尤之之行走的样子,和刚才相比略有些僵硬,难道是因为他刚才的无礼,所以……
“之之,你还有美好的人生!”夏天逸紧握着拳,真的不想再分辨,空气里那属于她的馨香。
“是的,我的人生一直都很美好,特别是遇见了你。”眼前的男人,面朝窗外,脸颊因为外头的霓虹灯而闪烁、夺目,没多想,她走上前。
用自己的柔软,去包裹他的轻-颤,“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尤之之的问题,夏天逸已经无法回答,不是找不到答案,而是已经无法出声,他的后背啊,因为隐忍出了一层层细汗,体温也极高。
被她猛得抱住的一瞬,他脑海里唯有的感觉,只剩下‘滑’。
不止她睡衣料子滑,她这个人也滑。有汗水隐隐滑落的时候,夏天逸非常粗-鲁的推开!
“尤之之,我们讲好的,只是假结婚!”
“可结婚证是真的!”面对夏天逸的忿然,尤之之一针见血的点破,“按法律来说,我尤之之现在就是你夏天逸合法的妻子,合法夫妻行驶正常的夫妻生活也是你我应尽的义务,你自己算一算,领证两个月以来,我有没有勉强过你?有埋怨过你不行吗?”
“……”夏天逸一口老血如鲠在喉,又不想暴露自己的情绪,只能瞪眼。
尤之之白眼丢过去,“昨天陪姑姑下楼,听到一则案例,讲的是一对新婚夫妻,结婚半月后,丈夫无法满足妻子,然后做妻子的报案了!”
接连的两招,夏天逸不得不承认,这姑娘真狠,“敢情你也想效仿,去报案说我不行?”
怎么就进了这么一个坑窝?
夏天逸直摇头,用尽一切的方法,来转移身体的注意力。
然而夜风一吹,鼻腔里就是属于她的馨香。
耳边呢,又是尤之之用柔和的女声说,“你可以试试看,我目前没有爬墙的想法,如果你不能履行夫妻义务,那我只能效仿效仿,只是不知道姑姑那儿……”
她拉长了尾音,知道他在设法转移注意力,来控制体内的燥热。
对此,她不急,也不伤心。
只是他退一步,她进两步,他躲开一寸,她便进攻两寸,“天逸哥,这间卧室呢,就这么大,你能躲我到什么时候?”
音落,尤之之抬手把窗帘拉上,也扯掉左侧的肩带。
水晶灯又乍亮,她能清楚的听到了谁在吞咽着口水,再抬手去扯右肩带,被一道凌厉的声音打断!
“尤之之,我并不爱你。”夏天逸在想,这样够打击人了吧。相比假情真做,他宁愿她加价。随便一百万还是多少,只要他有的,他都会付出。
可身体一旦碰了,那就是多少钱都无法扯清的。
却是下一刻,夏天逸万万没想到尤之之会来了句,“我知道,你爱沈太太嘛,别忘了你们拥抱的照片还是我拍的,只不过被你删了而已,要不这样吧,昨天碰到沈老夫人,她给了我沈太太的号码,你要是实在实在不愿意呢,我就打电话告诉她。”
她说着,一点点扯着肩带,更像自言自语地呢喃,“该说什么呢?说天逸哥你宁愿隐忍,都不愿意碰我,还是说你和我领了结婚证,就翻脸不认账,要不——唔。”
话音未落,是情急之下的夏天逸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尤之之,以为我现在拿你没办法,是不是?”似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惹得尤之之咯咯笑。
“天逸哥!”她喊着,也猝不及防的扯下右肩带。
夏天逸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真丝睡衣,在没了肩带的支撑后,瞬间下滑。
几乎是处于本能,他想阻止,不让更多的白嫩暴露,却是好巧不巧的两手就握错了地方。
明明他要握的是肩膀,怎么就变成软软的那儿?
摇头,他完全弄不清了,只觉着鼻腔里又是一阵温热。
一时间,血,顺势滴在尤之之的胸前。
那奶白的肌-肤,鲜红的血,看起来特别鲜明。
夏天逸蒙圈的去擦,结果这一擦不要紧,直接就成了揉。
很快血迹是没有了,但那里的柔软也因为他的碰触,绯红一片,更为糟糕的是,他已经绷紧到极致。
“尤之之!”抓狂下,夏天逸好像只能用声音来宣誓所有的情绪。
“啊,天逸哥,你叫我?”尤之之眨着眼,心跳噗通噗通的加快,右手准确的握了过去。
“……”夏天逸有两秒,脑袋是空白的。
低头看着这天崩地裂的一幕,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然后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的,安然过了两月的小记者。
听到尤之之说,“我有个坏毛病,怕血。”
所以和他老二有什么关系?
尤之之道,“从小到大,只要看见和血相关的人或事,我总会特别的反常!”她紧了紧五指,“你不是出钱让我配合你,一起演戏吗?”
停顿的片刻,她五指再度收紧。
瞧着夏天逸的额头有青筋在爆出,她不紧不慢的说,“钱,我不要了!”
“那你想要什么?”夏天逸困难的咽了咽口水。
真废话啊,老二都人家扣押在手,居然还反问人家要什么?
唉哟,这一刻的夏天逸啊,太特么的煎熬了,而尤之之呢,不回答,只是动着手指。
一秒,两秒,她手指在加快,他脸色要没血,终于五秒不到,夏天逸心底的道德墙彻彻底底的塌方!
住进来的时候,为方便清洗衣服,他把洗衣机移到了阳台。这会无论高度还是大小正好适合,眸底充满了狼性般的抱起,并蓄势待发……
门外,夏清不怎么厚道的听了会。
一步步的移回去,每走一步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月光笼罩着床体,洒满了房间,她躺上去,缓缓的闭眼,看上去像睡着,唯独不断翻滚的喉咙,暴露了她咽血的事实……
翌日,经过一夜天崩地裂的纠缠,尤之之悔青了肠子。
好疼好酸的感触,让她窝在薄被里,打死都不肯再露头,其实要不是考虑到她第一次,夏天逸还真想再试试,第一次开荤的感觉还不错。
对于两人的变化,夏清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更是加快两人的婚礼。
七月七日这天,是夏清专门请人给看的日子,因为尤之之和夏天逸都没有亲人在世,她这个生命力已经快到尽头的姑姑,算是两人唯一的亲人。
她很想很想,亲眼看着他们举行婚礼。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七月六号这天,夏清‘噗’的一口鲜血,洒在早餐桌上。
尽管救护车很快赶来,呼吸机也及时用上,也还是陷入了昏迷。
吉安副院长联合几大专家,会诊后给出的答应是:再醒来,很难。
夏天逸清楚的知道,这一次,姑姑到了尽头。昏迷的两天,他有想过拔掉氧气,好减少她的痛苦,让她更早一点,跟着心心念念的男人离开。
可是他舍不得,真的无法下手!
住院第三天,夏清陷入了深度昏迷,期间也经历了两次电击和一次大抢救。
床头的仪器,显得着她薄弱的生命力,已经到了油尽灯枯,曾经有过交集的亲朋好友,也轮番过来探望以及试图唤醒。
想着夏清是佛家子弟,夏天逸特意去资讯过后事的安排。
凌晨四点,昏睡了四天的夏清,忽然转醒,是回光返照的征兆。
夏天逸半跪在床前,不停的宽慰并请她放心,他会好好生活,把白衣大褂进行到底,会很幸福的。
夏清虚弱的笑,吃力的把两人的手,交织在一起,“之之,委屈…你了……”
这一句,无疑暴露了,她知道他们在伪装的事实。尤之之满脸都是泪,不停的摇头,“不委屈,姑姑,之之一点也不委屈,我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一句话,夏天逸错愕。
夏清涣散的瞳孔跟着定晴,气若游丝地呢喃,“夏家有后了……”
尤之之苦涩的牵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处:姑姑,对不起,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夏清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他来了…来接我了……”
下一刻,听到夏天逸大喊,“姑、姑!”瞬间,尤之之感觉小腹处的压力一下变轻,跟着一条苍白消瘦的胳膊,呈直线的垂下去……
很快,天空大亮,朝霞大放异彩。
出院、火化等等手续办妥后,夏天逸带着夏清的骨灰,没回尼姑庵,来到张聿的家门口前。
他要姑姑和张唯在一起。想说服张聿接受姑姑,并允许她埋进张家墓地,夏天逸知道这是一件极为棘手、单凭他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所以,他找上了沈衍衡。
其实沈衍衡早就有这样的想法,只说,“给我一小时。”
彼时的七月末,黄昏将至,盛夏的燥热,让整条街都仿佛火炉。
找到张聿的时候,他正在聿园自制的冰洞里。说是冰洞,倒不如说是冷气强开的小型休息室,从按摩到餐饮,再到各种消遣工具及家庭影院,应有尽有,很是享受。
自从张氏企业受到方力荣的攻击,张聿身体更差,便辞退所有的职务。
有心想把公司交给沈衍衡来打理,顾忌到那段时间宋一海换肝,还有俊逸的事,也就外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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