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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身上最后的束缚被褪去的时候,钱朵朵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韩珍珍冷冷一笑,“希望过一会儿,你还有力气骂的出来。”
一双粗糙的大手,碰触到钱朵朵的脸时,她狠狠别开了头。
那人也不再跟她啰嗦,爬上床的时候,只听到那不太结实的木床发出咯吱声,钱朵朵头发凌乱,一双腿又踢又蹬,却被男人的膝盖死死压住了。
“珍珍,求求你,放了我,珍珍,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啊……”钱朵朵向韩珍珍哭诉求饶,韩珍珍不为所动,拿着手机冷漠地拍摄着,就好像这一切只是一场电影。即便是喊救命没有用,可是到了最后一刻,钱朵朵还是本能地大声哭喊了起来:“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啊!!!”。
“你喊吧,这里是地下停车场负二层,因为爆水管,暂停使用了。除了维修工人,不会有人来的,这个时间,工人早就下班了。”韩珍珍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不,放开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放了我吧。”钱朵朵哭着喊着,哀求着,可是这些人都不为所动,门外还有人催促里面的人快点儿,都在排队等着要上她。
此刻的钱朵朵明显已经退无可退,各种恐惧慌乱被她强行压制下去,她努力让自己冷静,“珍珍,念在朋友一场,我劝你听我一句,快走吧。我身上有定位装置,他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你不放开我也没关系,你快走吧。”她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故作镇定的跟韩珍珍打起了拖延术,能把时间拖久一分,自己获救的希望就多一分。
可惜韩珍珍一眼就识破了她的想法“别跟我玩心眼,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拖延时间?告诉你,别枉想了,等他找来的时候,你已经被玩死了。我不介意给你抵命,只要你死。”
看自己的想法被识破,钱朵朵不再说话,默默地咬住舌头,如果注定了逃不过一劫,她宁可咬舌自尽,也不愿受这样的侮辱。牙齿越来越用力,嘴角有血溢出来,然后嘴角的血越涌越多。
“我靠,烈女呀,咬舌自尽,我吃饭咬到舌头,都疼得受不了。”那壮汉上前,直接就扒钱朵朵的衣服。
接着一双大手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强烈地窒息感令她不得不张开了嘴,嘴刚张开就被一团恶心地散发着恶臭的布堵上了嘴,这样连求死都不能了。
钱朵朵拼命挣扎,可是腿被压住了,双手被绑住了,她感觉自己就快要死掉,她用力摆动脑袋,嘴里发出凄厉地呜咽声。
韩珍珍想要的,其实并不是一定要让这些男人轮翻上了钱朵朵,她想要的是让钱朵朵也感受一下她所承受的痛苦,那种绝望和侮辱,她必须要让钱朵朵切切实实地感同身受一把。
壮汉看了一眼那一袋趣物品,然后拍拍钱朵朵小脸儿,“是要哥哥陪你玩,还是哥哥拿那个东西陪你玩?”
“唔……”钱朵朵瞪大了眼睛,双眼中写满了恐惧。拼命地摇头,不要,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想离开这里,只想他们能放了她。
“真墨迹,快开始啊,我要录了。”韩珍珍有些失去耐性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还有极快的脚步声,门外把风地人小声说:“好像有人进来了。”
“大个儿,来人了,不用道具了,直接上了她,我录一段就走。”韩珍珍调好焦距,对那个壮汉说道。 钱朵朵知道,是唐景森来救她了,她拼了命挣扎,希望能挺到唐景森推门进来。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钱朵朵上方的大汉此刻在心里琢磨着,刚才这妞说,自己是唐景森的女人。还说身上有定位,也不知道是在衣服上还是在哪儿?
能这么快找到具体位置,看来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想到这里,大汉回头看了看韩珍珍,又看了看门口的方向。一个翻身从床上下去,急忙向门外跑去,唐景森他还远远招惹不起。
钱朵朵只感到小木床摇晃了一下,然后听到好像有人走出门的声音。
已经打开摄像功能的韩珍珍不敢说话,现在这群人跑了,就剩下她和钱朵朵在这个破屋里。
韩珍珍冷冷地瞥了钱朵朵一眼,她被蒙着眼什么都看不见,发生什么也不会知道。她看了一眼那堆情趣用口,拿起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造型非常逼真的高科技东西,那玩意拿在手里,手感就跟真的一样,还有红外发热。
钱朵朵的腿被推开的时候,她羞愤的抬脚想踢,却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强劲的撕裂感,非常用力,非常痛,她痛苦的张开嘴,却喊不出来,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所坚守的东西,在这一刻,终于还是失去了,对方又狠狠地动了几下,钱朵朵看不见,喊不出来,眼泪却止不住往外流。
韩珍珍按了一下结束拍摄,她笑着说:“做的很好,回去有重赏,我们快走。”
钱朵朵听到韩珍珍的话,恨不得爬起来将她生吞活剥,这么残忍地夺取她的清白,还拍下了过程。
那么清晰而残忍地感觉到自己的清白被剥夺,她好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晕过去,恨自己为什么是清醒的,为什么会有这么清楚的身体知觉。
钱朵朵痛不欲生地躺小床上,她不再挣扎,只是静静地躺着,整个人像抽了线的木偶,一动不动。只有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倾泻而下。
刚才还喧闹的负二层停车场,此刻却死一般的静谧。
“唐总,那里亮着灯,不知道有没有人,我们先过去看看。”保镖说道。
“我去,你们……原地待命。”望向不远处亮着灯的破屋,唐景森心揪到了一起,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直觉告诉他,里面有他不愿意看到,不愿意面对的,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看见。
“唐总,拿着这个。”保镖不放心,怕里面有埋伏,递给唐景森一把小型手枪。
那小屋的门敞开着,地上有血迹,零星的血迹却让他看的触目惊心,他的心越发慌乱起来。
他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叫嚣,你已经失去了许晴玉,不能再失去钱朵朵!
自从许晴玉离世,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慌乱无措,他不敢想,她现在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灯光昏暗的小屋里,破旧的小木床上,钱朵朵躺在上面,眼睛被蒙上,嘴也被堵上了,脸颊乃至整个脖子上,全都是血,耳鬓湿哒哒的,是她无声的眼泪。
唐景森站定在门口,他不敢进去了,双脚沉重的像灌了铅。手扶着门框,深呼吸几次,艰难地抬脚踏了进去。
钱朵朵被绑着,T恤拉到了脖子以上,长裙被扔到了地上,满脸血痕地躺在那里。
一动不动地,安静地躺着。安静地让他不敢上前确认,她是否还活着。
唐景森的心狠狠地揪到了一起,感觉就像喉咙掐住了,无法呼吸,胸腔的疼痛正在无限扩散出来。
钱朵朵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她不知道是谁,或者说,现在来的是谁她不想知道,只要来的那个人不是唐景森就好。
她不想让他看见她这个样子,不想让他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这么想着,她试图转过身去。小小的动作却扯的她无比疼痛,她嘴被堵着,叫不出声,只能紧紧地皱起眉头。
看出她的动作,唐景森快步走过去,一把扯掉她嘴里堵着的破布,解开蒙住她眼睛的黑布,他的动作很慌乱,双手颤抖着解开绳子。
解开后紧紧地抱着她,亲吻她的额头,“朵宝儿,你醒醒,你说话,告诉我你没事……”
感受着这个熟悉的,迟来的怀抱,钱朵朵禁闭着嘴唇,不吭声,不回应,不睁眼,不开口,就是默默流泪。
“朵宝儿别怕,是我,我来了,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唐景森将她的T恤拉了下来,捡起地上的长裙,胡乱地给她套上,抱着她离开了小屋。
当顾锦辰带着人赶到的时候,看到地上的血迹,钱朵朵的小内内和文胸,红了眼眶。他重重一拳打在墙上,看着唐景森抱着钱朵朵离开的身影,自责不已,“给我找,挖地三尺也给我找出来。”
“是。”身后一排黑衣人一起领命。
钱朵朵很感激,可是她越是安静,唐景森就越发地心慌,他紧紧抱着她,让她的脸贴着他的脸颊。
她全身都很冰,冰凉的不像一个活人,“朵宝儿,你说句话,告诉我,你没事。”
钱朵朵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眼泪却流了下来,然后越来越汹涌。
“朵宝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
“我没事。”钱朵朵声音沙哑地就像一个老太婆。
声音沙哑,脸上有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嘴角和脖子上血迹斑斑,左手的手背上血肉模糊,她却说她没事。
唐景森英俊的面容映照在暮色里,目光越发深邃,他抿着薄唇,沿着台阶一步步走下来,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感矜贵震撼着在场的所有人。
老黄见他抱着钱朵朵出来了,赶紧打开了车门,他抱着钱朵朵上了车,坐在车后座,紧紧将她小小的身子搂进怀里。
他将她抱得很紧,生怕一撒手,她就消失了。
“朵宝儿,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先去医院检查身上的伤。”唐景森温柔地在她耳边轻声说。
钱朵朵只是默默地流泪,一声也不吭,闻着他身上淡淡地香水味儿,熟悉的味道让她觉得安心。
她哭,她无助,她绝望的时候,他在哪里,为什么他不能早一点儿,再早一点儿来救她,他终是慢了一步。
想到这里,钱朵朵哭地更凶了,小脸埋在他怀里,很快浸湿了他的白衬衣。
唐景森抱着她,像哄孩子般轻柔地拍打她的背,老黄将车开到了唐氏集团名下的医院。
钱朵朵目前的情况,如果送去公立医院,一旦走漏风声,以后她要怎么活?
医院顶楼的豪华病房,宽敞,安静,没有人打扰。
钱朵朵就像一个失去生机的破布娃娃,躺在病床上,瞪大眼看着头顶的灯,一言不发。
医护人员,问她什么,她都不回应,为她检查的是一个女医生,很温柔,细心地替她检查身上的伤。
“唐总,钱小姐手背粉碎性骨折,另外她脖子上并不伤痕,那些血迹应该是从嘴里流出,只是她不肯张嘴让我们检查。”医生为难地看着钱朵朵。
唐景森走到病床前,看着钱朵朵被高跟鞋踩成粉碎性骨折的手,眼眸越发深沉,他低头,在她额上亲吻了一下,“朵宝儿乖,张开嘴,让医生看看。”
钱朵朵别过头去,不理他,也不理会医生,就是不张嘴。
唐景森用手去拨她的嘴,她直接张嘴咬住他的手,他疼得痛吭一声,但是没有放弃,仍旧把手留在他嘴里,哪怕她咬破了他的手指,他也没有退缩。
“朵宝儿,使点儿劲,咬断了,我用拿根竹签穿上烤给你吃,你想吃麻辣味儿的,还是五香味儿的?”唐景森故作轻松地问。
钱朵朵眼泪又下来了,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他的脸,也舍不得再用力咬他。
医生透过她张开的嘴,用手电筒一照,看见了舌头上的伤。
“她被送来医院之前,一定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看这样,应该是想咬舌自尽。”女医生说完要求立即为她检查舌头,“你先自己想清楚要不要配合我们,如果不接受救治,你不会死,但你有可能成为哑巴。”
钱朵朵不回应,扭着看向一边,唐景森绕过病床,站在她看的方向,“朵宝儿,乖乖听话。”
“以后切不可犯傻,咬舌自尽,那都是电视剧里骗人的。真想死,齐根而断,不过,人通常是因为忍受不住痛苦而昏死过去。当然,我并不是说咬舌自尽不可行,前提是有超人的意志力。咬舌一般不会马上死,只是咬断以后,会一直痛,痛到你生不如死。或者,痛得受不了,在一种极度疼痛中强迫自己把舌头吞下去,把自己噎死。吞和吐都需要舌头的辅助,没有舌头,又大量出血,血液大量进入气管,造成窒息,或者被血液呛死。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失血性休克而死。像你现在这种情况,舌头没有咬断,却把血管给咬断了,舌头咬伤,不止血,不处理,这以后说不了话,变成哑巴你能接受吗?”那女医生啰嗦一堆,钱朵朵没有任何反应。
唐景森捧着她的脸,凑上去吻她的唇,以前吻她,她会马上勾住他的脖子,热烈的回应她,只是现在,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毫无反应。
“我想洗澡,身……上……脏。”钱朵朵费力地说道。
“好。”唐景森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送进了浴室,医生被打发出去,只能晚点儿再来。
洗手间的门关上的时候,钱朵朵浑身一软,陷入了无限的绝望和空虚中,她抱着膝盖号啕大哭。
唐景森就守在门外,他想起那晚钱朵朵被抓去派出所,将她带回来以后,她躲在衣柜里,捂着嘴呜咽发现隐忍地哭声。
此刻,浴室里除了水声,听不到其他的声音,水声哗哗的,很响,很响,掩盖了她的哭声。
钱朵朵洗了很久,很洗,身上的皮肤都快洗破了,受伤的手明明不能碰水,她却一直在淋水。
等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发现,连病号服的扣子她都扣不上了,她的手粉碎性骨折,没有办法扣扣子了。
她看着自己的手,凄凄一笑,走出浴室的时候,唐景森见她上衣没有扣扣子,而是用捏着,赶紧上前替她扣好了扣子。
重新回到床上,唐景森再次询问,“朵宝儿,把手包扎一下吧,舌头也让医生看看,好不好?”
“我困了,想睡觉。”钱朵朵红着眼眶说。
“好,你睡吧。”唐景森按了铃,医生很快来了,看到淋了水的手背,责备地看了钱朵朵一眼,但什么都没有说。
钱朵朵是真的累了,她多想睡一觉,醒来一切都过去了。
唐景森爬上床,躺在她身边,轻轻将她拥在怀里,医生给她检查舌头,他就在她耳边温柔地让她张嘴,她乖乖张嘴配合检查。
他们躺在病床上,一起被推进手术室,她的左手粉碎性骨折,在病房里无法处理。
手部骨折不是大手术,加上医生技艺精湛,手术很快结束。
回到病房的时候,钱朵朵已闭上了眼睛,唐景森以为她睡着了,轻轻下地,他在房间打电话的时候,她全都听着。
钱朵朵静静地躺在床上,她在想今天发生的事,如果唐景森没有及时赶到,韩珍珍会将那些东西在她身上用个遍,还有那些男人,会轮番侮辱她。
嘈杂的脚步声传来的时候,有人慌了,她虽然看不见,但是听见有人跑出去了。
最后那一刻,逃命之前,韩珍珍拍下了她被侮辱的画面。
韩珍珍就是想弄脏她,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