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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这些问题导致了两个结果:
一是我的学习主动性和自觉性大大增强,成绩稳步提升。
二是我开始偷偷留意家里的情况,评估我的家庭到底是贫困还是富裕。
……
我曾一度很担心我们一家是穷人,或者是不富裕,每天只是努力在温饱线上徘徊。
当时我想,是否我上学的钱是父母省吃俭用存下的呢,如此他们太可怜太辛苦了!
当时我不明白:爸爸为何经常回家还要工作写材料?妈妈整天缝制那些旗袍和裙子难道是为了贴补家用?爷爷在后院辛勤种菜、种草莓是为了省下点菜钱吧?还有妈妈一直说自己不爱吃肉,到底是不是真的?
……
当时我一方面不敢跟父母认真讨论这些家庭经济问题,另一方面又总是担心,真真切切对人生产生了恐惧感。
这其中有一幕我记忆深刻,并至今对那个老人心存内疚:
……
他是我所在小学里的一位校工,日常负责学校里的各类维修和整理草坪灌木的工作。
他应该六十岁左右,整天戴着个破草帽,皮肤黝黑,牙齿七扭八歪,衣服随时能拍出尘土,手指向干柴一样粗壮褶皱,指尖中总是嵌这黑泥好像永远洗不干净,当你走近他两米之内,就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汗味。
“将来我会不会变成他那样?”他来我班换灯管,或者偶尔见他在花坛边干活时,我就会这样想。
越这样想心里越怕,越这样想反而越关注老校工的一举一动,而且越不敢接近这个人。
直到六年级的植树节那天,当时我班负责在学校周围种小树,班主任让我去找老校工领树苗。
当我来到学校后面的仓库,走进他的休息室,扑面而来的是汗馊味、煤烟味和泥土味的混合体,里面凌乱地摆放着各种工具,一床乌突突的旧被褥,桌子上满是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凌。
我说自己是六年一班的,要领二十五棵树苗。
他正光脚盘腿坐在床边抽烟,听我说了事情,趿拉上鞋,走到旁边的库房,拽出一捆用麻绳捆着的树苗,“少说有三十棵,就拿一捆吧。”他如此说。
我当时穿着干净的校服,对于这捆子树苗犯了愁,扛也不是,抱也不是,琢磨如果不弄脏衣服就只能拖着了。
老校工注意到我犹犹豫豫的样子,竟然脱了自己的工作服,披在了我的肩上,“这样就能扛着了,别弄脏了校服。”
一股刺鼻的汗馊味冲入鼻子,我条件反射地一把扯下了他的衣服,放回他手里,然后转头扛起树苗,嘴里不住说着,不怕脏,没关系之类的话。
老校工并没有察觉不对劲,又帮我把树苗扶好,又特意用他粗壮的手指摸了摸我的头,“大小伙子了,这点分量不算事……我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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