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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菡顿了顿，轻声一叹。
“……行，那你还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再叫叫你而已。”
“……”
顾皓琛扯了扯嘴角：“已经叫过了，那，再见。”
陆星菡沉默了。
两个人都没有先挂掉电话。
平缓的呼吸在通话里交织着。
时间就像定格在此刻了一样，两人都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最终都什么也没说。
半晌，陆星菡带着颤声深呼吸了一下，点下了挂断按键。
听到陆星菡挂了以后，顾皓琛拿着手机的手才慢慢垂了下来。
他们之间，真的要结束了。
不过幸好，还有一个‘先生’在。
忽然，在包里的另一部手机也响起来了，这部手机，是属于‘先生’的。
是秀姨的号码。
他慌慌张张的将电话挂断了，然后又赶紧点起一根烟猛吸了了一口，将自己都呛到咳嗽。
等声音回复成了‘先生’以后，才将电话回了过去。
“秀姨，你找我有事？刚才工作有点忙。”
秀姨没有怀疑他的话，而是直接道：：“先生，陆小姐刚才打了通电话以后就把房反锁了，我听着应该是哭了。我怕她想不开，先生，你看这该怎么办啊？该不会是她母亲的病……”
顾皓琛垂眸深深叹了叹，明白了什么。
他们之间感情，纠缠了整整十年，曾经也是情深意重，甜蜜无比，结果后来分崩离析，痛苦绝望。
就这样斩断了过往的所有感情，她怎么可能会毫不在意呢？
她其实并没有电话表现的那么平静。
顾皓琛还很清楚，她的哭泣，并不是舍不得顾皓琛，而是难过自己曾经的付出就此付之一炬。
“她母亲现在很好，已经好转了不少了。”
“那就好……”秀姨松了口气，然后又问道，“那陆小姐是因为什么才这么伤心的呢？我知道了也好对阵下药，安慰一下她。”
“……这件事其他人安慰她是没用的，”顾皓琛轻声道，“秀姨，你别担心，小菡她很坚强，现在就让她自己先呆会儿吧。”
秀姨不太明白，但还是应下了：“先生，你今早离开的那么早，陆星菡还有些沮丧。”
“我知道了，今后我会陪她一起睡到她醒再离开的。”
秀姨欣慰道：“行，等陆小姐出来我就跟她说，她肯定能高兴起来的。”
将电话挂断时候，秀姨从冰箱里将午饭需要的食材拿了出来，走向厨房。
而陆星菡这时也从主卧出来了，见到她还有些不自在。
陆星菡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渍，扯扯嘴角和她问好：“秀姨，你是准备做午饭了吗？”
秀姨笑得很灿烂的道：“是啊，陆小姐，我刚才和先生联系过了，他说早上是有工作要忙才走得那么早的，以后他会那等你醒了再离开的，先生一向很守信用的。你就别难过啦，秀姨等会儿给你做你最喜欢的小汤圆。”
陆星菡一怔，然后嘴角微微翘起：“嗯，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秀姨。”
“陆小姐你客气什么呀，”秀姨走进了厨房，一边切菜一边和陆星菡说话，“啊还有件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先生刚才的语调有点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