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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显然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也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
但是只是片刻之后,她很快就明白了我为何如此。
自我进宫她就跟着我。
我为何进宫她自然知道。
她甚至跟着我千里奔波地回到我的家乡,目睹了我遭遇的种种不平。
但是她没想到那一个风雨之夜对我的伤害一至如此,即使那个男人被我母亲手刃,即使我母亲过世,即使我在宫中多时,凭借自身的努力站住跟脚并且有了资历与俸禄,依然未有减轻,甚至影响到了我的情爱与婚姻。
她怀着无限的怜悯与爱意再一次靠近我,拦腰抱着我,低声而轻柔地问:“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我摇摇头,泪如雨下:“悠兰姐姐,我试过了,真的没有办法,你看你这样抱我,春雨这样抱我,我都没事。
你们俩的怀抱让我想起我娘的怀抱,是那么暖,那么软,那么熟悉。
可是每次阿忠一碰我,或者他想对我表示亲近,我就害怕,我全身的汗毛都会竖起来。
我对我自己说,这是阿忠,他是个好人。
甚至他是陛下最信赖的好人,他不会害我,他会保护我。
可是都没用,一点用都没有。
那一次他想抱住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邪魔上身,反手就给他一个耳光。”
悠兰吃惊的面孔开始变得扭曲了:“你,你抽了他一个耳光?怪不得!”
“打了他,不光他吃惊,我也吃了一惊。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打他。
我恨我自己。
我不想的呀!”
终于,我抱着悠兰呜呜地哭出声。
“姐姐,我这一辈子只能一个人过了!”
我悲哀地说,“将来姐姐到了年纪放出宫,嫁人生子,过继一个孩子给我吧,我一定待他比亲生的都亲。”
那时人的观念,不管怎么说,总要有个儿子养老送终才是善终。
悠兰抽了绢子给我拭泪,安慰地拍拍我说:“姑娘莫要胡说。
姑娘这是开窍晚,还小呢。
过个一年两年,也许慢慢地就好了,将来照样可以嫁人,生儿育女。
如此也好,阿忠从军去打突厥,过了一年两年凯旋归来,功业也有了,也许你就过去这个坎了,说不定你们就成了呢。”
我摇头道:“我的事情我知道。
我觉得我是不成了。
等他回来我还是这样,也是白搭。”
悠兰道:“莫要胡说。
他这一走,你必定十分想念他。
日日思念再相见,别是一样滋味,自是跟今日不一样的。
就算那时还有些别扭,也许阿忠愿意等你。
你们可以先成亲,他住一间屋,你住一间屋,天天相见,天长日久,也许放下戒心,愿意他碰你了呢?”
我摇头道:“万一还是不行,岂不是害了他?这对他太不公平了。”
悠兰再一次抱住我:“不会的,不会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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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乐的频率多了,未免劳累,陛下偶染风寒,休朝数日,于是有大臣递上本来,声称目前的皇嗣殿下庸碌无为,殊无建树,要求女皇陛下改立武氏宗室为皇储,以定国本,将武周天下传至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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