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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风麟自嘲地问她究竟喜欢他什么。
祁风麟逼着她做出选择。
祁风麟问她，是不是只喜欢他背上的刺青。
……
会问出所有这些问题，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祁风麟知道，她在寻找什么，所以他也知道，羽毛刺青对于秦北北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么他……
秦北北没有继续往下想，她睁大了眼睛，不避不让地看着祁风麟。
她在等着，等着他给自己一个答复。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间。
秦北北恍恍惚惚间甚至觉得，她听到了时钟滴答滴答慢慢流逝的声音。
她没有催促祁风麟，对方似乎也一点不着急。
他们就维持着这样有些暧昧，又有些亲昵的姿势。彼此的眼中倒映着对方的影子，这样静静地对视着。
如果不是发生了刚才的事情，秦北北一定会觉得，这是非常温馨又暧昧的时刻。
可是现在，她在等着祁风麟的回答。
等着一个，可能会让她从天堂到地狱的回答。
再长久的静默，终究还是会有结束的时候。
就好像午夜一到，所有的魔法都会消失，灰姑娘也会重新变回火炉旁的可怜小女孩一样。
祁风麟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又微微笑了起来。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秦北北的脸颊，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表情，柔声地，几乎是宠溺地对她说道：“你不是已经想清楚了吗？”
瞬间尘埃落定。
有那么一霎那，秦北北觉得呼吸都变得有些冰冷起来。
她觉得自己吸入的空气，就好像带着无数细小的冰粒一般。不仅让她觉得好冷好冷，而且还会刮过她的胸膛，让她心脏都跟着疼痛起来。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就算心底已经隐隐有了预感，但是真正从祁风麟口中听到了答案，还是让她脑袋里霎那空白。
那里好像一片荒原，有来自遥远地方的朔风，凌厉地呼啸而过。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北北喃喃地问着。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十分遥远的地方传了过来，带着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的不真实。
“我想清楚了什么？我不知道啊……”她喃喃又问。
祁风麟是祁家的独子，是高高在上的学生会长，是无数名媛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也是富可敌国的祁家唯一的继承人……
而她，只是个依靠奖学金进入圣风学院，来寻找自己师兄的孤女。
他们之间，本来可以没有丝毫交集的。
如果不是，祁风麟的背上有那个羽毛一样的刺青的话。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
“因为，我不想演下去了。”祁风麟的眼睛看着秦北北的眼睛，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变得有些漠然，“我已经不想，再和你演下去了。”
他勾起唇角，笑得讽刺：“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叫的师兄是什么意思吗？”
“你说什么？！”秦北北简直惊讶极了。
“我说，我已经不想在演戏了。”祁风麟再次重复了一次，他冷冷地，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北北，淡淡说道：“到此为止了，秦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