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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想吗?”
杏撇撇嘴。
“哥哥是什么样的人大家还不清楚吗?虽然什么都不会瞒我们,但也什么都不会主动和我们解释,尤其是他的过去,只要没人问,他估计一辈子都不会说的。”
“这我倒不在意,反正哥哥的过去再怎么样,只要知道他是哥哥就行。”
莲子摸着下巴,很是深沉的样子。
“毕竟,有的东西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她幽幽叹了口气。
“再说了,哥哥的过去一定很沉重,还是不要让他回忆起那些悲伤的往事好了。”
虽然陈安永远都是笑眯眯的,但正是因为如此,他那偶尔流露出来的悲伤才让人印象深刻啊!
尤其是,有时候一个人躲在屋顶吹笛子的时候,那笛声中流露的怀念与痛苦更是说明了这点。
渚沉默不语,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与渚不同,杏却是大惊失色,吓得字典差点又飞到了莲子的头上。
她大为震惊。
“莲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睿智了,难不成是脑子被我打坏了?”
我认识的莲子不可能那么善解人意,平时那个傻乎乎的可爱莲子到底去哪了!
莲子:“……”
“你脑子才被打坏了呢。”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十分无语。
“真以为我爱闹就是傻啊,要是真傻,我可不会和梅莉一起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上大学。”
“而且……”
莲子纤细的手指敲着桌面,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我的脑子要是真像平时那样一根筋,你以为我能带你们找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去探险吗?
还有,杏啊~”
莲子诡异的拉长声调,然后脸色一变,指着杏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混蛋!真以为在背后说我一根筋,是脑容量为零的笨蛋这些话我不知道吗!”
杏:“……”
她讪讪的笑起来。
“你,你都知道啦。”
这种隐秘的事都被莲子发现了,看来她真不是傻瓜啊。
“废话!”
不说背后说莲子坏话被骂的杏,桂言叶却是从莫名的惊愕中回过神来。
“哎哎哎哎哎~”
她哎哎哎叫着,可爱的瞪大眼睛,显得十分的震惊。
桂言叶的口吻十分的震撼和肯定。
“原来陈安君真的是神仙啊!”
桂言叶恍然大悟,怪不得陈安今天救她被车撞的时候一点事都没有,还有头上的发夹,他一下就变好了,那也一定是神奇的法术吧?
是吧?一定是吧!
一想到这里,桂言叶就莫名的自豪起来。
她就知道,陈安君一定不是普通男人,现在不正是说明了这点吗?
要知道,神仙可是很厉害的。
长生不死,翻江倒……等等,长生不死!?
桂言叶一下反应了过来。
她在心里思考起来。
长生不死=活的长=见过的人多=见过的女孩子多=喜欢他的女孩子多=妻子多!!!??
“纳尼!?”
她想到最后大惊,在也顾不上什么害羞和个人崇拜,神色变得怪异起来。
“如果陈安君真的是劈腿男怎么办?”
如果这样,那她应该高兴呢还是高兴呢还是高兴呢?
少女想着,心里莫名的纠结起来。
陈安君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可是如果不是现代人,三妻四妾这种思想才应该正常吧?
没错,如果陈安君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错的也不是他,而是世界才对。
没错,错的是世界才对。
少女心中为陈安开脱着,忽然有些脸红。
而且这样的话,她似乎、可能、大概会有戏呢。
这么一想,少女脸更红了。
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是在开心吗!?
混蛋,我哥哥劈腿你开心个什么劲啊混蛋!
智代眯着眼瞅着红着脸,不知是喜悦还是苦恼的桂言叶心中大为气恼,忍不住暗骂一句。
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磨了磨牙,她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那要看情况才行。”
“情况?”
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连难得有机会教训杏的莲子也是停了下来,诧异的看着智代。
“你没搞错吧?”
劈腿了就劈腿了,为什么还要看情况啊?
难不成这种劈腿也和运动劈腿一样,还有分上劈下劈腿的?
“当然没错。”
智代振振有词的。
“俗话说得好,男人不出轨,小三没机会。虽然哥哥从来没出过轨。”
智代说到这里,顿时一脸的郁郁。
要是肯出轨,那就好办了啊,说不定只要像杏上次那样,就啥也不用愁了。
“谁是小三!”
杏大怒,气的直拿眼睛瞪智代。
“你才是小三,你全家都是……啊呸,就你是小三才对。”
一个不留神,差点真把自己变成小三了。
“喂,我还没说完,你骂人干嘛!”
智代不满的白了杏一眼,干咳一声继续她那精辟的见解。
“当然,哥哥不出轨,我们也不是小三,只是哥哥亲爱的妹妹罢了。”
她这话说的脸也不红一下。
没错,只是亲爱的妹妹,小三什么的还是死一边去好了。
智代嘿嘿一笑,神色难得的狡黠。
“不过呢,俗话又说了,妹妹是哥哥的贴心小棉袄,所以……”
“等等。”
话没说完,琴美就打断了智代,下巴顶在桌上,她的表情很是困惑。
“这句话你哪听来的?不是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才对吗?”
什么妹妹是哥哥的贴心小棉袄,她根本就没在书上看到过。
智代:“……”
她满头黑线,敲了敲琴美的脑袋很不满。
“你那么较真干嘛。”
琴美很认真的道。
“这不是较真,只是你说错了,我才要提醒你而已。”
“这还不是较真?”
智代更无语了,她撇撇嘴,没好气的样子。
“那你觉得是做父亲的贴心小棉袄好,还是做哥哥的贴心小棉袄好?”
琴美皱着眉头思索了三秒,顿时就把脑袋缩了回去。
说的也对,还是当哥哥的小棉袄比较好。
搞定了琴美,智代这才继续开口。
她强调起来。
“当然,要做贴心小棉袄最重要的当然就是贴心这两个字。”
“比如?”
莲子又恢复了往常那喜欢胡来的性格,于是果断的就吐槽起来。
“比如在哥哥觉得空虚寂寞冷的时候,我们就得发挥贴心小棉袄的作用,替他去暖床!”
大家:“……”
说到所有人心里去了。
“闭嘴!”
这种事知道一下就行,说出来不是打脸吗?
所以杏毫不犹豫的一字典拍在了莲子的后脑勺上,一下就把她的脸拍在了桌子上。
她看着莲子手脚抽搐的的倒霉样心中大是解气。
让你之前那么嚣张!
顺手又拍了两下,让莲子的脸和桌面接触的更亲密的同时,公报私仇的杏表面却是不动声色。
她冲智代挤挤眼睛。
“好了,搞定,智代你继续吧。”
不等智代开口,有纪宁却是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起来。
“不过,莲子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呢。”
贴心嘛,都贴心了,暖床想来也不算什么了。
“不过……”
椋苦着可爱的小脸,哀叹起来。
“哥哥不会让我们发挥这个作用的。”
大家:“……”
“呜,大受打击。”
所有人都是垂头丧气的,就连桂言叶也不例外,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
琴美忍不住又瞅了她堆在桌面的那对大胸一眼,大为愤愤。
“还说不是为了哥哥,以为胸大就了不起啊!”
这么大的胸还堆在桌子上干嘛,是在挑衅她吗!
“哎?”
桂言叶不由遮住胸,大为困扰。
“这件事和我的胸大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奇怪,为什么喜欢陈安君会和她的胸扯上关系啊?
“没有。”
琴美一挺胸,理直气壮的道。
“只是看你的胸比我大,所以不爽。”
桂言叶:“……”
“哎哎哎~”
她惊呼起来。
”怎么这样啊~”
不提桂言叶的困扰,觉得开始歪楼的智代急忙转回了话头。
“好了,不提小棉袄了,我们还是说说哥哥花心不花心的问题吧。”
“喂,这话不是你先说的吗?”
杏不满的横了智代一眼,一拍桌子,气势汹汹的道。
“这种事,这种事,这种事……”
她这种事三个字说了大半天,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终于说出了下面这段话。
“这种事我当然很赞同了!”
桌面上顿时趴了一片。
“杏,你说什么呢!”
琴美大为不满。
“这种事怎么能赞同啊!”
“这种事当然要赞同了。”
杏一脸郁闷。
“不赞同又能怎样,你们想象一下,哥哥只喜欢一个,娶了一个就对其她人的心意视而不见的情况。”
她又提醒了一句。
“当然,那个被喜欢的别把自己带进去。”
“一心一意的哥哥……”
大家都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下,开始都是满脸幸福,不过后来杏一说,人物换了换,渚和椋差点就哭了。
“呜,才不要这样!”
那种,那种可怕的事,才不要呢!
“就是嘛。”
杏无奈的耸耸肩。
“要是这样,我们才要伤心呢,而且,和哥哥生活这么久你们觉得他会花心?”
陈安花心?别开玩笑了!
就连杏,要不是和陈安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知道他是个三观很正的男人,她都要怀疑陈安到底喜不喜欢女人了!
除了貒藏还有过去的早苗(巫女),她就没见过陈安有主动带哪个女孩回过家,一个也没有!
至于上述两个,不仅杏,大家也都很清楚,一个是清白的朋友关系,另一个就和她们一样了。
可怜又可悲的妹妹啊!
“花心的哥哥吗?”
智代叹了口气。
“我倒希望哥哥是这种人,成天打我们坏主意,这样也不用这么纠结了。”
那样,要么特别讨厌他,要么早就顺水推舟得手了。
“说的也是啊。”
在所有人唉声叹气中,莲子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脸和桌面分开。
她揉了揉自己都要没有了的鼻子,不满的瞪了杏一下。
“你这家伙,公报私仇都这么明目张胆,太不像话啦!”
“公,公报私仇什么的……”
杏心虚的撇过头,不敢看莲子。
她摆着手哈哈干笑起来。
“错觉,这绝对是莲子你的错觉!”
“谁信啊。”
杏心虚的模样让莲子翻了个白眼。
就是要说谎,也好歹说的像样点啊,就这种破绽百出的态度,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在骗人!
莲子也懒得继续纠缠这件事,反正习惯了就好。
“那么,如果……”
她环视了大家一圈,神色难得的正经起来。
“就像之前说的,哥哥的妻子真的很多呢?”
鸦雀无声。
半响,智代才强笑起来发表了所谓的心声。
“当然,当然还是一样喽。”
“真的?”
莲子很怀疑,不过眼珠子转转也就闭嘴了。
嘛~这种事,待会就知道了。
……
“麻烦了,麻烦了。”
躲在屋顶,陈安用力的锤着脑袋,满脸的悲剧。
这几天下来,再根据那天去游乐场的情况,他也开始明白大家的心思了。
和过去的阿音一样,完全就是要兄嫁的节奏啊!
这种发现让陈安十分头疼,因为他可不善于拒绝,而且也不会拒绝啊!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答应阿音了。
可就是因为无法拒绝才让他头疼啊!
如果一个也就算了,可这一家子可有近十个啊!
陈安又不是真的感情白痴,以前没发现她们的感情,还不是因为一家人习惯性的亲昵,再加上他又从没有动过歪脑筋,才无视掉了那些对兄妹来说也算极其越界的亲昵了。
不过,以陈安的敏锐和脑子,只要发觉了一个,在换个脑筋一想,所有人的心思马上就被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还有那天,莲子她们说的也不是玩笑吧?怪不得早苗那天被拒绝后那么伤心!
向心爱的人表白被拒绝,还让她去找男朋友,是个人都得伤心,何况是早苗那种玻璃心!
那现在怎么办呢?
陈安想着,忍不住又捶起了脑门。
心中郁闷不已。
真是见鬼了,为什么又会发生这种事啊!
头痛,真是头痛啊!
就在陈安还在为这件事头痛的时候,声音从后面出现了。
“哥哥。”
“嗯?”
陈安一愣,回头一看,发现原来是渚。
“渚啊,有事吗?”
他询问着,摇摇头就将问题抛到脑后去了。
算了,还是别自寻烦恼了,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像以前一样就好。
“哥哥……”
渚低着头双手负在身后,脚尖也在屋顶不停的转着圈,一副很不安的样子。
“怎么啦?”
看到渚这种样子,陈安关切的问道。
“是不是莲子又欺负你了?”
莲子活蹦乱跳的,非常喜欢恶作剧。
可家里的早苗,杏,梅莉还有智代她惹不起,有纪宁,琴美又不好欺负,所以只能欺负欺负胆小的渚还有椋了。
“不是,莲子没有欺负我。”
渚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她看着陈安那一脸关切的神情,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
声音满是哭腔,渚莫名其妙的就道歉起来。
“哥哥,对不起。”
“哎!?你哭什么啊?”
陈安大惊,急忙站起来就给渚擦眼泪了。
“怎么了,是不是在学校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替你去教训他。”
“不是。”
渚眼泪根本就擦不完,反而越擦越多。
她只是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倒什么歉啊。”
渚伤心的模样让陈安纳闷之余更是心疼死了,急忙把她搂在怀里就安慰起来。
“不哭,不哭。既然没人欺负你,那是不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和哥哥说,哥哥给你想办法好不好?”
反正只要不哭就行,要知道他对家人的眼泪最没有抵抗力了。
“哥哥!”
渚抱着陈安,抽抽噎噎的。
“对不起,今天真是对不起,要不是我一定要哥哥去学校,哥哥就不会难过了。”
陈安一愣,却是叹了口气,眼神柔和起来。
真是的,原来是为了这点小事伤心啊,真是吓了他一跳。
他摸着渚的秀发,语气很是温和。
“傻瓜,我今天可没有难过,只是渚的表演太精彩,其他人的表演和渚的精彩表演一比,我自然就看不下去了,所以那时候才会早点走的啊。”
“骗人,哥哥骗人。”
渚才不肯相信,因为陈安下午独自一人离去时,那种让人心疼的落寞,她到现在都还深深的印在脑子里。
她依旧很自责。
“姐姐已经说了,哥哥只要听到那个故事就会很伤心。呜,都怪我不懂事,一直缠着哥哥要这个剧本,还让哥哥去看,对不起,呜呜,对不起。”
“哎呀,居然为了这种小事伤心,你可真是个小傻瓜。”
陈安的语气很是无奈。
“要知道,如果我不愿意,渚可拿不到这个故事呢。”
他轻声的安慰着渚。
“再说了,这个故事就算再怎么样也只是故事,哪里比得上亲爱的妹妹重要?
所以啊,渚不要再哭了好不好?哥哥真的没事的。”
就算不是故事,那又怎样?对于陈安来说,再痛苦的过去,那也只是过去。
人,不,只要是智慧生物,都只能向前看,因为要是只知道缅怀过去,沉浸在悲伤之中,可活不长呢。
普通的人尚且如此,更何况他这种岁月无限,哪怕是所有世界灭亡也能在世界之外生存的绝对永生种!
陈安要是不乐观,不豁达,早就应该在过去那无尽的孤独旅途和世界之外的黑暗中陷入绝望无法自拔了。
不会遗忘,便无法生存,这句话可还是他教给萃香的呢。
“不信。”
渚摇着小脑袋,很倔强。
“哥哥一定是在安慰我,其实还是很伤心。”
“你啊,怎么就这么倔强呢。”
陈安无奈的将渚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接着就用双手用力的揉了揉她的脸蛋,揉成了各种形状。
“好了,听话,不许哭了。”
他故意板着个脸。
“来,给哥哥笑一个,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以后不许再提了。”
“不要。”
渚红着眼睛,拍掉陈安的手,噘着嘴气鼓鼓的。
“哥哥就知道以大欺小,欺负人。”
“哎?”
陈安苦着个脸。
“我哪里以大欺小欺负渚了。”
这完全就是倒打一耙啊,明明是想让渚开心起来,怎么就变成他欺负人了!?
“还说没有!”
渚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脸,又吸了吸鼻子,她的解释很是不讲理。
“明明看到人家再哭,还要逼人家笑,哥哥就是欺负人,”
“好好,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渚小小的不讲理让陈安有些郁闷,不过看着渚止住了哭也就放心了。
他冲着渚挤了挤眉毛,笑嘻嘻的。
“不过既然渚不想笑,那就让哥哥笑给你看好了。”
说着,陈安双手将脸往两边一拉,就朝渚做了一个滑稽的鬼脸,还吐了吐舌头。
渚一愣,忍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抹了抹眼泪,就轻轻的锤了陈安一下,娇嗔不已。
“哥哥不许搞怪。”
“现在开心了吧?”
陈安松开了手,微笑着揉了揉渚的柔软秀发。
“好了,不要在自责啦。你看哥哥,哪里有难过的样子啊。”
说着,又搞怪的弯着手臂,想秀了秀肌肉,不过因为又袍子遮着,什么也秀不出来。
不过渚对于陈安的举动还是很开心,她可爱的咬了咬舌头。
“嗯!”
“乖。”
陈安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拍了拍渚的脑袋让她坐下,就躺在了她的身边。
眼睛向渚的位置随便瞄了瞄,他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嘿嘿,渚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可爱呢。”
“嗯?”
渚可爱的眨着眼睛,不明白陈安为什么这么说,
陈安的笑容很欠揍。
“白色的很配渚哦。”
都是大学生了,还是喜欢纯白小可爱,渚可真是天真可爱啊。
“啊!?”
渚惊叫一声,脸瞬间就红了,一下捂住了裙子,就对陈安嗔怒起来。
“哥哥是色,狼!”
“嗨,色、狼,色、狼。”
陈安漫不经心的应着,看着天空朦胧的星河失神了一会,忽然道。
“渚,要不要哥哥唱歌给你听?”
“好。”
渚松开裙子,红着脸又偷偷瞅了陈安一眼,发现他没看过来,就轻声应了。
“好,哥哥给你唱。”
陈安笑了笑。
然后熟悉的旋律就在屋顶响了起来。
……
“哼哼哼哼哼哼哼……”
深邃的夜空,点点繁星点缀,而在那淡淡的月光中,依稀可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空中飞过。
那是露娜,她此时正哼着过去陈安教的小曲,漫无目的在幻想乡的乱飞。
这是她过去的习惯,到了晚上觉得无聊又睡不着的时候总喜欢到处跑。
虽然性格和大妖精蛮像,是难得文静的妖精,但毕竟还是妖精嘛。
而妖精要是不活泼,那就真是太奇怪了。
不过闲逛的习惯在去了红魔馆后露娜就改了,因为她在红魔馆从来都不会觉得无聊。
每天都是那么开心和热闹。
当然,那是过去了,因为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结果现在红魔馆的人越来越少了,虽然其实还是很热闹,但她总觉得少了什么。
大概是陈安吧。
露娜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红魔馆其实本来是不热闹的,帕琪是死宅非常不喜欢出门,美铃又喜欢睡觉,虽然晚上蕾米很活泼,但却也只有她罢了。
因为再过去,红魔馆的妖精女仆们和蕾米完全是两个阶级,咲夜又很严肃,芙兰也是,被死死的关在地下室不能出来,所以红魔馆过去非常的冷清。
现在这么热闹,也是陈安去了才热闹起来的,是他把帕琪从图书馆赶出来的,是他把芙兰带离地下室的,是他把美铃从懒惰中唤醒的,是他把露米娅、⑨酱、大妖精、魔理沙……大家的所有人带去红魔馆的。
而现在,他不在了,那种热闹虽然还一直存在着,但却再也没有过去那种感觉了。
再说了,露娜去红魔馆的原因本来就和桑尼和斯塔不一样,她们是因为那里热闹,好玩才去的,而她却是因为陈安。
虽然也有喜欢热闹这点,但这点对她其实不是最重要的。
毕竟,哪怕只有桑尼,斯塔还有她自己三人在妖精之家生活,那日子其实也很热闹,很让她满足了。
去红魔馆,只是想看见他,看见那个她偷他东西,却笨手笨脚的被他发现后,他还肯为她烤好吃蘑菇串的男人罢了。
初次的见面场景,哪怕只是回想,可那串烤蘑菇的滋味和那时男人温和的笑容,总是时刻又浮现在脑中,让她不禁更加思念。
但可惜,他不在了,那个经常故意惹人生气,然后被人追的在红魔馆到处跑的男人,那个脸上永远带着笑,然后又把那笑带给她,带给所有人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而失去了那男人温柔却又奸诈的笑容,红魔馆再也不觉得有往日那么开心了。
所以啊,露娜很想那个男人。
说起来,真是奇怪呢,明明,她明明就是妖精,是应该无忧无虑的妖精。
可为什么却会思念呢?
为什么会思念那个带给大家活力和笑容的男人呢?
呵,真是奇怪啊。
但无论怎样,露娜很想那个男人。
她的思念,甚至可以说已经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了。
为此,她只要一有时间,就会一次又一次的往博丽神社跑,可惜,无论哪次,最终都只是看着,那只有灵梦一人独自坐在走廊喝着茶,望着那红色的鸟居发呆的神社失望而归。
因为没有消息,无论何时去,去的时间是白天还是夜晚,是清晨还是傍晚,是深秋还是寒冬,却总是在灵梦的嘴里得到这样一个答复。
“啊,真是可惜,他还没有回来呢。”
于是,在那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不知何时,露娜又恢复了过去那,到了夜晚便去四处游荡的习惯。
甚至比以前更甚!
她一夜又一夜的在幻想乡游荡,眼神巡视着夜幕下的幻想乡,总是在希翼着什么。
那是心里怀有的一个小小愿望呢。
当初,是因为这样遇到他的,或许,现在再这样,有一天又能碰上他,然后又能像第一次那般,静静的坐在他身边,然后在温暖的篝火旁听着他的声音,偷看他的笑容,吃好吃的烤蘑菇串呢。
是啊,这真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心愿呢。
所以,这种微小的心愿,只要她不放弃,那么,一定会实现的吧?
对此,露娜总是如此盼望着。
不过,由于现在的居住地和活动范围的变化,露娜并不像过去只在魔法森林当中闲逛,而是将巡视的范围扩散到了整个幻想乡。
扩散在这个在夜晚中显得格外寂静,也格外美丽的幻想乡。
漫无目的的飞着,露娜忽然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啊!”
那突兀的叫声凄惨无比,差点没把露娜吓得从天上掉下去。
露娜好不容易在空中稳住身体,避免了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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