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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辰当天见了血光,帝君怒不可遏,当即摔了一个白玉杯,要找景西问罪。刘勤千说万说,好歹先把帝君给劝了下来。
“反正曲妙恩一定不会放过他,不要影响了您的心情。这百官都等在大殿上了,不如……”
帝君吹胡子瞪眼,勉强应了下来。
其实刘勤想的是,景西敢在这里动手,那就是完全没把帝君放在眼里。景西是谁啊,帝君跟前那些个软蛋侍卫,哪里能跟他比,现在勉强维持一层表面的和平,总归要比大家撕破了脸斗的你死我活要强的多。憋闷就憋闷,反正伤的只不过是帝君的面子。
只是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能激的景西出手,毫不顾忌曲家情面。
刘勤自己琢磨着,也没个什么猜想。不过眼下更要紧的是帝君的寿辰,也没有多少时间走神。
穆悦观原先激昂的情绪彻底萎靡起来,双手抱胸,好像要把存在感降到最低。白前也有点心神不宁,景西推着他的轮椅,沉声问道:“你很担心?”
白前沉默了下,回道:“双手环胸是抗拒的表现,我怕她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景西侧目看了看周围的侍从,俯身贴在白前耳边,低声道:“今天注定不会平静,不如由着她闹。”
热浪喷在颈间,白前想起之前的亲吻,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自觉的向另一侧躲了躲。
景西有些尴尬的离开那个范围,没再说什么。白前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不自然了,干咳一声,问道:“我好像没见过太平的时候,你们这里一直是这样么?”
景西:“多年蓄积的矛盾,在最近通通爆发出来了。”
白前尴尬的笑:“时间上看起来,感觉自己很像个扫把星啊……”
景西摇头否认,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对话便断了下来。白前换个话题:“明连今天真的会来?左启之能完全相信么?”
“你也看到那个侍从身上的黑丝娟了,想必明连在殿内安插了不少眼线,要趁着这个日子一举端灭。”景西低声解释,“至于左启之……最好的出路就是相信他。只有他在殿内有势力。”
白前还是很担心的样子:“你不觉的有点奇怪么?明连要是造反的话,应该很隐秘才对。如果我和你只是其中一个看到了,那是碰巧。但是我们都看到了,那就是对方的漏洞太大。但是这说得过去么?”
景西沉吟片刻:“交给左启之处理。你……你注意安全就好。”
白前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景西却突然停了下来,正视白前,说道:“殿内不许佩刀,但也没人敢真的搜身。你现在画把匕首,用来防身。”
随即景西冷脸叫了前方引路的侍从,正经道:“你且去告诉刘勤,白前身体不舒服,耽搁一会儿。”
小侍从有点不知所措,景西呵斥:“还不快去!”
小侍从忙不迭的应了下来,疾走而去。
白前掏出纸笔,笔端盯着下巴,思索着什么。景西守在一旁,忽然开口道:“能不能,帮我画支发簪?”
白前抬头看看景西的头发,挽了起来,但很松,看起来很有居家时的慵懒感。这样真不适合他。景西该是精干锋利的,任何时候都严以待阵,像一把刀,随时都能出鞘。
白前不置可否,只低头匆匆几笔勾出来根发簪的外形。脑中所想只是羊脂白玉,圆柱形,一端略微尖利,另一端有弧度,正支簪子没有任何纹路。
白前把手掌拍在纸张上,之前的伤口渗出血渍来,染红了那一小块。
莫名的就想到了“歃血为盟”。但无论从什么角度看,这个词都不符合现在的场景。白前有一瞬间的走神,玉簪已成,却被画者在不经意间抹上了一丝血迹。
极为突兀。
景西接了发簪,动作略微停顿片刻,却什么都没说。白前继续想自己的兵器,犹豫再三,终于挥手画下第一笔。
景西在一旁看着,完全不明白他要画什么。等白前滴了血液上去,画纸变成一张光滑的木板,景西就更不明白。但看白前将纸张铺了上去,也能猜得出来他要画精细的物体。
时间稍微有点久,景西一直等在旁边,没有催促。等白前洒够了血,纸张变成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时,景西才问:“这是什么?”
白前没有回答,先把那东西递给景西,让他帮自己拿着,又垂下头继续画。
景西看着那东西,比手掌大一些,通体漆黑,呈折角状,一端有个洞。
白前那边几笔又画出来些铜黄色的小颗粒。将那个物体要了回来,白前从黑色的物体上退下来一个匣子,将那些小颗粒全部塞了进去。
白前有点羞赧的解释:“这是……手枪,算是一种兵器吧。我以前有研究过,和那个弓弩一起,所以知道构造。”
景西有点不确信的问:“这东西比匕首厉害?”
“那当然!匕首那东西除了让我用来割破自己的皮放血画画之外,没有别的用处了。这东西才是真的防身。我会带在身上,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最后两个字说的有点不肯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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