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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霍亦烽幽深的眼神,我突然明白了:“霍亦琛?”
那时我还没有同他结婚,我还仅仅是他的“好朋友”。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我可爱的弟弟眼里,我的浩室是不该盈利的,浩室的实际经营情况也确实不那么乐观。他想不通,在明面上又瞧不出端倪,因此改用了阴招。然后,砰的一声,他就派你来了。”
原来我的人生如此精彩,我可不是什么无所事事的豪门少妇。我曾是一名商业间谍。哇哦,真是没有想到呢。
“派我来,我能瞧出什么呢?”
霍亦烽的黑眼睛含了宠溺的笑意:“不要妄自菲薄,你聪明得很!你在浩室工业帮了我很多忙,你的同事也都喜欢你。”
“我查出了‘端倪’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没跟我说过。”霍亦烽续了一杯咖啡,“但我确实知道的是,你什么也没有报告给我弟弟。”
“呃,这说明我是个失败的间谍。”
“非也非也。”霍亦烽从餐桌上覆住了我的手,“你只是一个陷入了爱情的间谍。”
这会儿我才闻到从对面传来的白兰地气味。见鬼,就知道,这家伙喝的是爱尔兰咖啡。
陷入了爱情的商业间谍。
所以,那就是一切的开端……
禁不住我的哀求,霍亦烽答应让我在昔日的宿舍里睡一晚。当然,如果不是很清楚他的堡垒有多安全,他也不会答应。
夜半时分,这间小屋安静得过分。周围看不见一个人影,我反而觉得这孤独是种安全。只回来几个小时的时间,它已经是我最好的朋友,温柔而宽和地将我拥入体内。我翻了个身,床咯吱咯吱地响。霍亦烽在我头顶正上方,此刻是否已经鼾声大作?
丁零零零。
急促的铃声划破宁静,我猛地坐起,心跳加速。在意识到那是电话铃声后,我半秒也没迟疑,本能地拉开了右手边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果然,电话在里面。
“冷不冷?”
是霍亦烽。这家伙。我哑然失笑,摸摸心口:“你把我的魂都吓飞了,知道吗?”
“这么胆小。”他忍俊不禁,“那我还是下去陪你睡吧。”
小床又在咯吱咯吱地响:“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这床真的太小,而且,不太结实。”
霍亦烽只好妥协:“好吧。”
我笑着挂了电话。
脑袋刚挨到枕头还没有五秒钟,铃声再次大作。我气得够呛,提起来便发作:“喂,早点儿睡,别骚扰我了!”
电话那头无话半晌,戏谑的声音响起:“你跟老三,居然还是颇有情调。”
我全身血液跟着凝固。窗外树叶沙沙作响,尽管这里有铜墙铁壁,仍然难以抵挡诡计多端的妖魅穿墙而入。
“关律师。”
关若望知道我在宿舍而不是顶楼,是用猜的还是用其他更令人不齿的方式,我想想就觉不寒而栗。
“你主子已经摆明了想让我离得越远越好,你还是不依不饶地纠缠,请问是为了什么呢?”
关若望对我的诘问置若罔闻:“奉劝你,还是不要把关心你的人推开。”
“据我所知,我正跟关心我的人在一起。”我懒得再多费一句话,“我挂了,拜托不要再打来。”
关若望反应速度很快,生生停住了我的手。
“你真的那么相信老三吗?”
我按住话筒,不争气地沉默片刻:“我相信我所看到的这个人。”
“哦?”关若望讥讽地说,“告诉我,他是谁?老实本分的生意人?还是自我膨胀的野心家?至少你该知道,他是个酒鬼,而且是个杀人凶手。”
“胡说!”
“他没告诉你?被撞的那个人几天后就在医院里死了。而且,估计他说起那件事的时候又把责任推给了兄弟几个吧?说是大家一起合谋的?”
我好像吞了一块冰,关若望好像对霍亦烽了如指掌。
“够了!”
“小姑娘,我对你的了解比你自己还深。所以你最好听我一句话。”关若望加快了语速,“事实就是,在车祸发生前你本有机会选择他的,但你最终还是选择了四少。你自己难道不好奇,这是为什么吗?”
我撑住了额头。不错,连我这并不大灵光的脑子都能分辨出霍亦烽故事中存有的疑点。按照他所说,我在爱上他的时候还是单身,还没有成为四太。那么为何我最终仍是嫁给霍亦琛?
车祸前的我,真的没有在浩室工业中发现任何问题吗?
关若望轻声道:“在霍宅你已经没那么多的答案可找了。如今你在夏安路,那么不如去找夏安路的答案。你知道我的电话,如果有需要,随时找我。”
咔的一声,嘟嘟忙音响起。
电话挂断了。
我将电话线拔掉,仍是一夜无眠。
天边泛白时,我昏昏沉沉地合了眼睛。本以为可以睡个悠长的白天觉,却没来由地惊醒,弹跳起来去卫生间洗漱,再摸出一身衣裤穿上。忙完一整套,看看墙上的挂钟,七时三十分。正将长发系成马尾,就在这时,我意识到了发生的事情。
我竟在不知不觉之间,走回了以往的生活……
站在那里,对着窄小的穿衣镜打量自己的米黄修身裤及白衬衫上装,一派标准白领的打扮,有种奇异的合衬。
这就是我生还以前,每天朝九晚五的生活。
有人咚咚敲门,是左凌眉。她瞪着我,出声数落:“天啊,以后再别这样了,大白天的像见到鬼!”
我笑:“哪里有鬼,是我呀。”将胳膊挎过她的臂弯,“我的工卡呢?”
“停,停!”左凌眉只差暴跳如雷了,“死丫头,你这是要我掉脑袋吗?”她侧开身子,叫餐车推进来。
早餐依旧丰盛,我唤左凌眉一起吃。
左凌眉倒不矫情,爽快地坐在我那张低矮小床上,大快朵颐。她嚼着面包,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唉,上次我们两人一起吃早饭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她动情地看我,“死丫头,要是你没能躲过那车祸,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哭着哭着,她自己先打住,“唉,看我这人,说的什么丧气话。好啦,快点儿吃,我们今天可是有任务的!”
“啊?”
“霍先生要我带你去取衣服。”
我瞄了衣柜一眼,里面大大小小琳琅满目,虽然跟霍宅的那一间不能比,但也足够日常穿着:“我有很多衣服啊。”
“傻子,谁说这衣服是给你的了?”
车子缓缓驶入城区,道路两旁由参天绿树改为林立高楼。
给霍亦烽取衣服,这差事我显然不是第一回做。进入那家并不大起眼的店面后,我知道该向右转而不是左。从右边的走廊一直向前,再出一个门,那家小小的裁缝店才是我们的目的地。
霍家的男人都是定制衣服的,并不太买成衣,这点我知道。霍亦琛的衣服大多在欧洲大陆上定制,极为重要的则要飞去伦敦的裁缝店。霍亦烽则不是这样,他一直从城中的同一家裁缝铺制衣,二十年没有改变。
不错,我来过这里,很多次。
白发苍苍的老人持一口浓重的吴侬软语。取衣服的时间是在两周前就预约好的,老人见我们乘浩室的豪华轿车前来,却丝毫没有遇到贵宾的恭敬。他坐在原地不动,将一个深褐色的衣套塞给左凌眉,眼睛盯着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