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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诺闻言,对视纪景言的表情并没变,只是眉毛被他高高挑起,仿佛在说:还不放手?
纪景言脸色越来越沉,在这会场白炽灯光的照射下,越发慎人。我想,下次再拍《人鬼情未了》时,导演完全可以找他来演男主角了。
他的目光向我投来,我赶紧暗示,示意他别松手赶紧想办法,但似乎我暗示暗的太成功了,导致他根本没察觉出来我挤眉弄眼的意思,缓缓将手松了开。
泪,对他这种别人暗示什么就明白我暗示什么就不明白的行为,我表示严重不齿。
老天啊,我该怎么办。
我被拽上台后,一直木讷地回答着台下四面八方提出的问题,但目光却一直没离开过纪景言。这厮肯定生气了吧,知道我骗他……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就照原计划行事,不顾我是不是他女朋友也要弄出个抄袭门的黑锅叫我吃吃苦头呢?
我欲哭无泪,默默在心里祈祷他的接受能力和包容程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强。
安佑一直站在纪景言身边,一脸不可思议外加担心的表情看着我。而纪景言却在这时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挂断后连想都没想,就带着安佑离开了会场大厅。
我这下更慌了,有种“在战场上被人虏去做战俘结果同伴觉得我死不足惜直接弃我而去”的感觉。不要这么绝吧,做错事最重要且最精彩的是错了之后的改正啊,他们居然连改得机会都不准备给我吗?
好在后来没磨多久时间就到了,结束后我拽着姜诺来到了后台的休息室,一脸愤怒地问:“你为什么说剧本是我写的?!”
他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抬头看着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既然你不肯让我知道真正的编剧是谁,我只好说是你了。再有我得防着点纪景言嘛,万一他搞出什么小动作,我也好让你帮我挡一下。毕竟我看他像是对你余情未了的样子,但看你现在这反应,真让我有点怀疑,纪景言他今天是不是真的要有什么动作啊?”
尼玛……漂亮的男人都是狼……
他这话句句在理字字有力,愣是把我这三寸不烂之舌给无形地剪断了,于是我只能恨恨地瞪他,可后来瞪到眼酸也没想到该回些什么,索性抓起包包和相机转身就想走。可哪想他却突然在身上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替我向景言说声谢谢啊,谢谢他今天能来捧我的场。”
我皱起眉毛,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想到的是。
我前脚刚走出发布会酒店后,后脚瞬间就被守在酒店外的记者迎面围来。
——一直做娱记的你怎么会突然跨界写起了剧本?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吗?
——有传言你是靠上位才使让剧本被唐尘看上的,那潜规则的对象是谁呢?
——今天J氏小开姜诺会出现在会场,是因为你的原因吗?或许也是因为他的帮助,才使唐尘投拍你的剧本吗?
……
一个个问题让我始料未及,被问的晕头转向。
我手足无措的站在他们中间,被他们一个个犀利的问题逼问的冒冷汗。
呵,果然在这个行业中没有真正的友谊存在,那些平日里跟你嘻嘻哈哈,但凡你身上有能挖的八卦时,就开始六亲不认的就是所谓同行。我真是三生有幸,今天亲眼见识了。
右手突然传来了温热的触感,转头一看,纪景言竟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边,牵起了我的手。
他戴了副墨镜,几乎遮挡住了一半的脸,我根本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只听他轻声说:“走了。”
我低头看了看他与我十字交握的手,仿佛那是这世间最温柔的力量,瞬间抚平了我所有乱七作糟的心情。我不由感叹,何其有幸,喜欢上了眼前这个男人并也被他喜欢着。
但感叹之余我又不免想批评一下小纪同学,你拽着我冲破人群的时候可不可以动作不这么粗鲁,好歹我也是你女朋友,身子娇弱的女朋友。
我们两迅速钻进了一辆私家车,他坐在驾驶位上快速地打火,倒车,上道……整套动作一气呵成,颇有大师风范。看不出来,他连躲记者逃难这项业务也挺熟。
我暗自松了口气:“呼……刚刚真是太凶险了……真没想到有天我居然也会成为被记者追赶的对象。”
可他显然气的不轻,根本没理我,目视前方,一动不动地专心开车。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大概到了安全地点之后,突然在一个巷口转弯,并停了下来。
我心想完了,要开始严刑拷打逼供了。
事实证明,我对危机的感应能力着实很强。
只见他缓缓摘下墨镜,脸色发沉地看着我。
有个成语叫垂死挣扎,为了体现我也是知道这个成语的人,我决定在死前挣扎一下。于是我一边干笑着一边暗自用手在背后开车门。
像是看出了我的小动作,他修长的手指啪一下按下内车锁……道行果然比我深。
好吧,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自己发飙的男朋友。我得当勇士。
“报告领导,属下当时实在财迷心窍动了不轨之心,便想到自力更生,而打乱领导的计划更是无心之举。不过虽说属下错在前,但你也要体谅下我因为不清楚你下步计划才做了蠢事的事实。”我举起两根手指保证。
他听了我的话,像是怒极反笑,“这么说还是我的不对了?”
“我没说,但你要这么理解我也不拦着你。”这才对嘛,大丈夫就得担当维护女朋友这一重任嘛。
结果下一秒他的脸色更沉了。
我深知刚刚的话不怎么好笑,便也收起了嘻皮笑脸,垂着头低三下四地说:“我当初真是情况紧急,那会我再交不出房租就会被扫地出门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下一步计划,所以才做了蠢事的。你生气可以,但千万别气到要跟我分手啊……”
这番话我说得特别诚恳,特别是最后一句,说得连我自己都快哭了。真的,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就让我们之间刚降世不久的感情直接寿终正寝。
他还是没说话,脸色依旧那么沉,搞得我差点想假装撞车窗表演以身谢罪。但可能上天都看不下去了,突然安排了他的手机在这时响起,分散他的注意力。
纪景言横了我一眼,拿出电话,结果从接起到挂断,他整个人的脸色可谓是瞬息万变。
他握着电话眨了眨眼,接着有些木讷地转头看向我。从他严重又绝望的表情看来,我认为那通电话很可能是“他的主治医师打过来的,告诉他,他已得了绝症,将不久于世”,吓得我整个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结果,他说了一句比他得了绝症还要命的话。
“我大姨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