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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小沫摇摇头,一低头就发现不小心把荔枝壳丢凉暮生的文件上了,留下几处粘湿的痕迹。
惨了,回头被凉暮生发现了肯定又要生气。
忙不迭的抽了纸巾开始小心翼翼的擦拭,结果越擦越脏……
……
好不容易折腾完凉暮生的文件,刚刚安下心来写了几百个字,就接到了萱萱的电话,女人在电话里语无伦次的说着什么,她听了几次都没听清。
循着她给的地址找过去,再三确定了门牌号,这才试探性的敲了敲门。
过了几秒钟,里面才传来女人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谁?”
“我。”
她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萱萱的一张小脸又哭成了个小花猫,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倾小沫没好气的走进去:“着急忙慌的要我过来做什么?你不是想让我替你给那渣男做饭洗衣打扫卫生吧?”
就算不会做饭不会拖地,也不至于把自己哭成这幅德行吧?
刚刚把包丢到沙发里,眼角余光就扫到地板上似乎摊着一滩什么红色的液体。
“这什么?”
她好奇的歪了歪头,绕过沙发,走着走着,抬起的右脚忽然生生刹在半空中。
一秒钟后,她忽然尖叫着踉跄后退了几步。
沙发后,身上只穿着一件男式衬衫的倾城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散开的栗色卷发被殷红的血浸湿,触目惊心!
“我不是故意的……”
萱萱像是生怕她会逃跑,死死的拽着她的衣袖不松手:“是她先羞辱我的,先对我动手的……我不知道怎么她就撞茶几上了,你帮帮我……”
倾小沫呆呆站在原地,大脑嗡嗡作响,阴森的寒气由脊椎骨一路蔓延而上,冰冻了她的四肢百骸。
萱萱眼泪汪汪的拼命摇晃她:“你别只顾着发呆啊!
我们怎么办?要不……要不我去买个袋子,我们把她埋了吧?呜呜……我不想坐牢,我还那么年轻,你帮帮我呀……”
足足过了几分钟,萱萱无助又惊恐的声音才像是穿透厚厚的隔膜传入耳中。
她动了动冰凉僵硬的手指,艰难吞咽了一下:“死……死了……吗?”
萱萱躲在她身后,擦着满脸的眼泪跟鼻涕,身体依旧在瑟瑟发抖着:“肯定死了呀,你没看到流了那么多血吗?”
倾小沫推开她,试探着走上前,地上已经积攒了一滩猩红的血迹。
她看的一阵头晕眼花,胃里有什么东西疯狂的翻涌着。
咬着牙强忍着那股不适,她慢慢挪上前,颤抖的指尖去试探倾城的鼻息……
萱萱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怎、怎么样?是不是……死了?”
倾小沫闭了闭眼,神经一放松,身上仅剩的一点力气也消失殆尽,无力的坐在了旁边:“还有气,快打120。”
话音刚落,虚掩的门口那边忽然就传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男人嗓音低沉冷静:“一会儿你把合同亲自送去文总那里,等他亲自签字后再带回来。”
“是,慕总。”
萱萱不知道怎么想的,120也不打了,竟然转身冲过去就要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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