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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刀,轻轻一划便把捆绑胡车儿的绳子割断。在胡车儿意外的神情当中,刘易返回案后坐下,然后看着胡车儿道:“咱们又见面了,我不喜欢每次见到你都被绑着的样子,起来吧,在一边坐着,有酒有菜,都打了一天了,也累了饿了。嗯,周仓大哥,你也一起吧。”
“是……”周仓也是一个不懂什么叫客气的浑人,他直接走到了一旁的矮几后,据案而饮。
胡车儿犹豫了一下,也坐到了另一矮几后去。
不一会,一众将领都来了。
胡车儿也不说话,带着几许不解,又有些许的疑惑,一连喝了几杯酒,撕了一条鸡腿大嚼。
见到刘易帐下许多的大将都来了,他才停下来,看来他的确是有点饿得慌了,先把肚子填了一些东西,才想起要问刘易为什么又会松绑并对自己这么好。
胡车儿问道:“呃,那个刘易,你咋又解开我了啊?上次你放过了一次咱胡车儿,这一次又是什么意思?莫非你又想送我离开?”
“想得美,这一次,你就待在我的新汉军吧,想离开是不可能的,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去么?松开你,只是我觉得你也是一条好汉,不应该遭受到捆绑的侮辱。看你也不是无恶不作的坏人,而是一个义士,我刘易,向来敬重英雄义士,所以,赐你酒食,吃饱喝足之后……”
“哦,明白,我知道,一个快要被处死的犯人。在被处死之时,会有一顿饱饭吃的。这叫断头饭。”胡车儿自作聪明的道:“那我不客气了,饱死鬼总好过饿死鬼。”
“呃……”刘易听了胡车儿的话,一阵无语。
没好气的轻笑一声,冲胡车儿瞪了一下眼道:“废话少说。爱吃不吃。你没看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吃么?每个人的案上,都是一样的酒食。莫不成。都成了断头饭?”
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正好是饭餐的时候,刘易想到要与众将商议夺取郿坞的事,所以才会命人设宴,顺便一起商议定下对策。另外。向胡车儿问话,了解郿坞城内的情况,也可以让众将一起听听胡车儿的情报,好让大家都有一个直观一些的了解。免得自己再给他们复述一遍。
“啊?你、你们不是准备砍我的头吗?你们不是说在长安斩了十万个人头么?现在斩了我的头,也只是小事,不值一提。”胡车儿似更加不理解的道。
“胡车儿,别在这里装糊涂,你人虽然有些犯愣,但并不傻,你不是说过,如果我们新汉军能把你抓住,你就投靠我们新汉朝么?难道你忘了自己说的话?今天,你应该没话可说了吧?在两军的面前被周仓捉住了,难不成你真的想反悔?”颜良冲胡车儿喝了一声道。
不过,胡车儿似还真的才想起自己当初说的话,听颜良提醒之后,他不由张大嘴,目光一呆。
他的嘴上,还咬着一块肉呢,看到他没有一点形象可言的狼狈样子,弄得帐内坐定的众将都有点失笑。
“胡车儿,回过神来。”刘易笑道:“我要问你话,你跟我们说实话,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至于你投不投新汉军,这个可以容后再说。”
“哦哦……”胡车儿一听,似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老实的点头。
其实,如果让胡车儿现在就投效刘易,这让他的心里多少都会有些不太开心,因为他的心里,的确对张济是忠心耿耿的,不管张济待他为何,但始终都是他的恩人,只要张济还在,他胡车儿为张济效力是必须的,这个,或者就是古时候的人所谓的气节名节了,忠臣不事二主,一旦认了主,尤其是那些于他们有恩的主,他们还真的会对其主追随一生,永不言叛。
不过呢,胡车儿的心里,其实也不反对投靠新汉军,他也不知道为何,以前对新汉军有了一些了解,见识到新汉军的军队当中的将士是如何的,也听闻了不少新汉朝的事迹,他已经从内心里,觉得新汉朝、新汉军的确不错,他甚至都有点羡慕新汉军的军士之间的那一种深深的战友兄弟的情谊。这一切,都是他在张济的军中没有感受得到的。
最明显的,他今天与周仓的一战,他自觉敌不过周仓了,郿坞城内的将士,那些还算是他帐下军士的人,居然不开城门放他进城,连他这个主将都不让进城,眼看看着他让新汉军的人捉了去。这样的一支军队,胡车儿真心的感到绝望。
现在,他居然与刘易、与刘易帐下这么多大将一起随意的喝酒说话,这让胡车儿感到有些新鲜之余,亦感到有一种自然自如,有如他早已经和帐内众将相识相熟,大家都是至交好友在一起喝酒谈天的自在感受。他真的有点喜欢这样的一种氛围。
他的内心里,其实也早已经向往新汉军的生活,若不是因为张济是他恩人,他要报恩的话,他早就听那个黑虎的劝说,加入新汉军了。
刘易没有让他胡车儿为难,没有逼他马上投效新汉军,胡车儿的心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他频频的向颜良及周仓拼酒,对于大家交战之时,还拿着酒与他对饮,以及捉了他两次的周仓,胡车儿的心里还是挺有好感的。
刘易也不急着问话,待酒过三巡,差不多了,然后才问:“好了,胡车儿,现在我想知道一下郿坞里的兵力布置的情况。与其董贼藏在郿坞里的所有粮食的情况。你给我指出来。”
刘易说完,一挥手,便有军机处的工作人员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些地图拿了进来,并在军帐中间的地方,拼凑了几张桌子,把地图铺到了上面。
这是一张非常精巧的郿坞城防图,但只有外城四周的地图,上面画着郿坞的城墙,与郿坞真实的城墙差不多,连一些弯角的地方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城墙之内。却不是画得很清楚,只有一些主要的建筑物,留有许多空白的地方,估计那些地方就是刘易没法派人潜进去测绘出来的地方。
这种地图,就算对地图一点都不会看的人。对着地图向他解释一下,便能看得懂了。
胡车儿倒没有推三推四。爽快的在译官的解释之下。他在地图上一一标出了郿坞城内的兵力布置情况,城内的军营,他们兵马的各兵种的防守墙段,驻扎情况等等,无一遗留,胡车儿虽然不是真正可以管治郿坞的主将。可名义上还是,所以,对城内的情况还是比较清楚的。
另外,董卓藏粮仓。在城内一共有几个,亦一一给标示了出来。
问完了这些之后,刘易再问道:“胡车儿,你有没有什么亲腹亲信,嗯,也就是他们只忠心于你的人,可否让他们为我们新汉军打开一个城门?”
听到刘易这个问话,胡车儿低下头,一声不吭。
得,看样子,胡车儿这家伙真的不知道在张济的手下是怎么混的,居然连一些属于他的亲信手下都没有。也难怪,今天城上的贼兵,看着胡车儿被周仓捉住,居然都没有一点支援,连城门都不给他开。能够有人给新汉军开门,他也不致于没有给他开门进城了。
知道城内的情况,也没有胡车儿什么的事了。交待胡车儿一声,告诉他不能逃走,便让人带他下去休息。当然,周仓会盯着他,就算胡车儿现在不肯投效自己,但等张济死后,他终于为自己效力的,对于胡车儿,刘易也不太急,因为,他并不是刘易不可或缺的必要人才,有他,可能会有许多好处方便,没有他,其实新汉军也一样。
胡车儿走后,刘易才对着地图道:“各位将军,现在大家都清楚了郿坞的情况了吧?城南,是他们重兵布防的区域,其城墙也是最牢固的,也要比另外的三面城墙高一些,这里,并不适合我们主攻。”
“呃,主公,我们还真的要强攻郿坞么?”颜良听刘易这样说,有些担心的道。
“强攻只是一个态势,我们另外想办法夺取郿坞。”刘易想也没想的道:“但不管如何,从明天开始,先肃清郿坞城外的所有障碍物,包括那条护城河,要先填平了,如此,我们可以给贼兵一个心理压力,以为我们真的会不顾一切要攻下郿坞,这样一来,他们反而不会放火焚毁粮食。最少,在城墙未破的时候,他们是不会焚毁粮食的。”
“根据我们所得到的消息情报,也大致可以捕捉得准郿坞内的贼兵心理想法。”刘易为众将解释一下道:“城内的贼兵,有三分之二是张济的人,另三分之一,是董贼的亲兵。虽然,董贼的亲兵已经投了张济,但是,他们估计也不是真心的,看胡车儿所提防的情报便可以知道,他们在城内,还是各据一半城池,由董贼的一万亲兵守北门、西门。张济的人守东门、南门。另外,他们在被我们围上了之后,他们在郿坞城内,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互相开始抢夺物资,这个物资,并不是粮食,而是女人。董卓收集来的女人,在董卓亲兵的手上,眼下,郿坞城被我们围了这么久,那些贼兵早已经耐不住寂寞了,因为女人的事,双方已经发生过不少冲突,许多次,都是胡车儿镇压下去的。别看张济另外派人暗中掌控贼兵,胡车儿只是挂了一个名头,可是,贼将当中,除了胡车儿之外,可能还真的没有镇得住场面的人了。因此,估计只要被我们填平了他们的护城河之后,城内肯定会发生动乱。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了。”
“主公,说来说去,未将还是有些担心,不是担心攻不破郿坞。而是担心郿坞内的粮食被毁,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们围困郿坞这一个月的功夫就白费了。”颜良倒还真的学会了多动脑子,懂得多思考一些问题了。
刘易摇摇头道:“如果他们之前,愿意弃郿坞而逃,那么郿坞内的粮食早被毁了。但是他们没逃,在现在的情况之下,他们更加不会毁了粮食,于他们来说,只要还有粮食在。他们还有坚守郿坞的信念,若粮食被焚了,他们就等于集体自杀,不用我们打,他们在城内的三万人马。就自己饿死了。”
“现在,胡车儿被我们捉了。那么。在暗中主持大局的人,就肯定会浮出水面来正式主持郿坞城内的一切事务,如此一来,粮食肯定更加没有问题。因为,此人一定是张济最为亲信的心腹,他一定会等着张济的命令。同时,也会希望张济或张绣他们来支援他们。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他们是不可能烧毁城内的粮食的。更何况。城内的粮食,何尝不是张济今后发展的物资?他也不舍得毁掉。”
刘易接着道:“我们如此,在肃清郿坞城外的障碍物的同时,由我与典韦、许诸、周仓等人,从军中抽出约几百个最精锐的军士,利用我们日夜骚扰他们,在他们疲劳的时候,我们偷偷的先行潜进城里去。到时候,我们会偷袭其中的一个城门,目前看来,东门比较合适一些,因为,西、北门是董卓的亲兵,他们的战斗力非常强,南门是主城门,里面有两个大营在城门内一左一右,兵力太多,但是东门,如果他们不刻意增兵的话,估计就只有几千人马在镇守。我们几百人,只要杀上城墙,就有机会控制他们的一个城门,只要大门一开,我们的大军便杀进去。”
刘易的这个办法,虽然有些冒险,但是应该还是有可能成功的,填平了护城河之后,还可以日夜不停的佯攻城墙,让他们越来越觉得紧迫,可是,新汉军却始终都攻不进去,又让贼兵们看到一点希望。在哪个时候,那些贼兵,肯定会有一些人捣乱,又会牵扯到一些贼兵的注意力。所以,偷偷的潜进小部份的人马,应该还是可行的。
而有刘易、典韦、许诸,甚至连颜良、周仓、华雄等将也潜进去一起行动,凭着这么多强力的武将,一旦杀上城墙,那么就完全可以用碾压的方式,把城墙上的贼兵斩杀,守着攻上城墙来的女墙阶级,顶住城墙两边攻杀来的贼兵,那就可以打开城门了。
而且,从上图上来看,东门的构造有些问题,就是城内的区域,相对要比另几门狭窄许多,尤其是进门之外的街道,两边多是一些两三层高的房子,街道也不是太宽大。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贼兵纵是再多,也不可能同时涌过来围攻夺城门的人。
颜良与华雄在郿坞围城一个月了,虽然没有发起正面的攻城战,可是,要作正面攻城的准备却没有拉下,他们一直都在砍伐树木在制造一些攻城的器械,如云梯、攻城车等等,都已经制好了一大批。现在,要佯攻,只要搬出这些东西,便可以让城内的贼兵感受得到压力。
没说的,时间不等人,刘易所说的方案,众将都觉得有成功的可能,当夜,便开始行动,一整夜,几将轮翻上场,率军佯攻郿坞。
大军推进,一路堆平城外的障碍物,如陷马坑之类的,全都给予推平了。当然,为了让城内的贼兵感受到压力,在佯攻的同时,也尽可能的避免新汉军将士有大量的损失,所以,每天新汉军虽然做出要强攻郿坞的样子,但大军却并没有进入郿坞城上贼兵的远程攻击范围,新汉军把四周的障碍物全都肃清。
就攻城而言,特别是围攻城池,一般的情况之下,并不用把城池四周的障碍物都肃清填平,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只要打开一个缺口便可以了。新汉军却全部肃清,却反而让城内的贼兵摸不着头脑,让他们分不清新汉军要攻击城墙的主次,让他们难以分派兵力。每一个城门,都在担心他们会成为新汉军主攻的对象。
一时间,郿坞城内的贼兵,人心惶惶。(未完待续……)
ps:停了半天电,一口气码下来,都忘了分章了,发一大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