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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爷爷朝她三叔状告她的恶行,杜小雅只希望她三叔不要火上浇油。
“不过是烧了家酒吧,小事。”
果然是火上浇油。
杜小雅悄悄抬起眼睛,能看到的人的脸色都看到了。张姨脸上松了口气。杜小雅不知道张姨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能松口气,没看她爷爷的脸色有多难看么?甚至是不敢相信。
“你说什么?”
“按数赔偿即可。”
“老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孩子就是跟你这么教的?也对,你不是把她当小孩子,你是……杜家怎么会生出个这么个东西,勾引得你鬼迷心窍了!”
杜小雅看着她爷爷气得气都跟不上了,说完,抓起面前茶几上的杯子愤怒地朝她砸来。杜小雅已经忘了动弹,错愕地看着飞过来的杯子。就在杯子要砸上她时,身体被往后一扯,她三叔挡在了前面。
杜小雅看着掉在地上应声而碎的杯子,杯子是砸到她三叔的胸口掉下来的。杜小雅心跳加速,看向震惊在那里,僵着脸色的爷爷。感觉自己真是虚惊一场。爷爷啊,您要砸三叔也瞄准一些,您差点砸到我。杜小雅觉得她爷爷气成这样,她三叔功不可没。
杜小雅再去看她三叔的脸色,阴森地可怖。换谁被砸脸色都不会好。
“雅雅,回房间。”
杜小雅听到她三叔如此说,但是她没动。她爷爷已经气得站都站不住地坐在了沙发上。张姨过来直接将她拉离大厅。杜小雅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大厅里的氛围太过压抑,她三叔的脸色更算不上好,胸口有一片颜色较深,那是水渍洇湿的。
在房间门口的时候,杜小雅站定。
“张姨,你别陪我了,你下去看着点,别让爷爷和三叔打起来了。”
“想什么呢,哪有父子打架的?”
“你就帮我看着点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
杜小雅看着张姨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她才回房间,坐在课桌前出神。最后就趴在桌面上,望着窗户外的蓝天。
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是她没想到的,她以为就是会受爷爷的骂。骂一顿也就好了。谁知道她三叔会回来,还把爷爷气成那样。杜小雅是有内疚的,毕竟,她是罪魁祸首。
趴着的杜小雅没过多久,就听到有动静。她立刻站起身:“张姨,打架了么……”杜小雅愣愣地看着走进来的人,不是张姨,是她三叔。
“谁打架?”
杜小雅没说话,见三叔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一双长腿就在跟前,还有那双穿着锃亮黑皮鞋的脚。杜小雅微低头就能看到她三叔胸口的那片潮湿。
杜小雅在那压迫的视线下,首先认错:“三叔,我下次不会再胡来了。”
“不准再有下次。”
“嗯,我答应。”
“真想烧酒吧,找个人去做便可,不能伤了自己。”
“……”
杜小雅有些茫然地看着她三叔,这是可以烧的意思?大人教育小孩子就是这样的么?为什么杜小雅觉得她爷爷的方式比较正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