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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本丸的时候, 清光和不动身上的妖毒已经在解药的作用下清除了。
一路上, 清光是红光满面, 围着审神者说个不停,毕竟比起其他只是围观的刀剑,他和不动行光两人可是实实在在参与了主人的战斗的。
被主人握在手中, 陪着她披荆斩棘立于众人之上, 这段回忆清光相信不动一定和他一样绝对不会忘记。
那是自己,被挥舞着的, 锋利的,美丽的自己!
有了真正的心灵之后,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不同于手入时被主人握在手中的感觉,和虔诚的爱惜截然不同, 那是在战斗中被主人深深信赖着, 甚至仰赖着的充实感!
我是,被主人爱着的!
我在保护着主人!
这个意识比他作为附丧神出现一直为主人出征更加清晰,让清光比任何时候都要感到骄傲自豪。
那么厉害的主人因为他们能变得更强大,他们以后一定也能变得像主人一样厉害。
到时候, 到时候……
“主人。”不动行光站在办公室里,手握成拳,仿佛哭过的湿润眼睛紧紧看着眼前的少女,“我想去修行,去信长公那里!”
他的新主人用事实告诉他,他不是没用的刀,他在新主人的手里成功地完成了护身刀的职责。
“你想好了?”少女静静地看着他, 脸上显不出喜怒,仿佛之前在八原的温柔都不存在一般。
“想好了,主人您说得是对的,本能寺的一切不是我一把小小的短刀能改变的,就算我再爱信长公也无济于事。一把刀是否有用,关键还是取决于使用它的人,而不是刀的本身,我以前……太钻牛角尖了。”
如果信长公或者兰丸有新主人那样的身手,那么即便只是拿着像他这样的短刀,也不会被本能寺的几千人所围困,最终消弥于火海。
“可是我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刀了。”展开自己的双手,不动看着他拥有的人身,再度握紧双拳,紫色的瞳眸盛满认真,“我有了更自由的形体,可以做到更多的事。我希望自己能变强,不想为那场大火困扰,想变得更加强大。主人,我想成为您的刀!”
不是明明被信长公所爱却回报不了的没用的刀,是新生之后能够配得上您,能被您倚重依赖的护身刀!
从八原回来的当晚,不动行光就提出了修行申请。这件事在本丸晚餐期间就被传了个遍,众刀纷纷感叹前小酒鬼继戒酒之后思想境界又提高了一层。
“感觉要开启和药研的新一轮争宠了。”有刀不由出声打趣。
毕竟药研藤四郎和不动行光一直都是织田信长的心爱短刀,被提出来调侃也是无可奈何。
对这个玩笑,黑发紫眸的短刀少年只是稳重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而另一位当事人则是专心吃饭,根本不理会这些纷纷扰扰。
“哼,这算什么!”坐在大和守旁边的清光很是骄傲地一昂头,被搭挡以眼神鄙视他也不以为意,而是将视线瞟向了斜对面的某蓝衣老刀,他和不动可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呢。
难怪这把天下五剑出来以后就成天搞事一心想要独宠,他和不动也就体会了这么一次就知道有多么让刀上瘾,现在已经完全理解这把刀抛弃天下五剑的矜持也要死扒着主人不放的原因了。
要变强,清光觉得自己要更努力了,为了能一直站在主人身边!
夜晚降临,本丸这边是一片寒冷的冬季,所以这个时间段所有刀都自动奔向了有着温暖火炉的房间和柔软的被窝里。审神者也是久未在本丸过夜,今天同样也留在二楼宿下。
原本她是想回神社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留下来在这边睡了。
意识沉入混沌,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声清脆的铃响给重新唤醒。
那是神乐铃。
十四岁之前,她经常听见。
睁开眼,是一片雾气朦胧的雪白空间,凭空出现的一座朱红的神乐殿,清脆悠远的铃声从那里阵阵响起。
审神者举目看去,一名身着鹤松纹千早的雪白巫女此时正自站在殿中,她一头雪白的长发被檀纸束起,头戴前天冠,一手持神乐铃、一手执金银扇,足蹬红纽草鞋,踩着优雅神圣的舞步舒展着双臂,举手头足载满光辉。
巫女每一次摇铃,都有一圈淡金色的光芒如同波纹从中扩散开来,从那一圈扩散开的波纹里审神者似乎看到了虔诚围在神乐殿周围的人山人海,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甚至神明,都围在巫女的周围,感恩着迷醉着安宁着。像是感应到不属于这里的视线,巫女的眸光流转过来,仿佛透过时空看到了她,短暂的惊讶之后巫女笑了,
审神者却在这笑容中感到了不同寻常,或者说仿佛本能一样地知道了什么。
她下意识地上前想要朝她伸手,那光之巫女却在跳完神乐舞的最后一个动作后,带着灿烂的笑容化作无数的光点消散于天地间。
心头猛然一空,审神者这一次真正的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此时天色微亮,少女从床头坐起下意识地按住了胸口。
那里不痛,也不难过,只是有些空落。
七月,消失了。
两百年后作为神器活着的那个自己,彻底消失了。
属于北原幸作为巫女的未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条从未走过的路。
“你的告别,我收到了。”
再见,还有,谢谢……
…………
四年后。
阴森古老的废弃洋楼里,踩在有些脏污的地板上,一名浅金发色的俊秀男子步履从容地前行着,他腰佩太刀,华丽的白色外套披在肩头,露出里面的黑色衬衫,领口处系着外套的绳结轻轻摇晃,明明身处阴暗腐朽的大厅,可青年漫不经心中透出的皇家贵气却让人不由生出一种处于华丽宫殿的错觉。
“哦呀,都集中到这里来了吗?”
走到大厅中.央,青年的步伐停了下来,在普通人看来只是他一个人站在那里,但如果有除妖人在他前方的话,就能看到青年的背后跟着六七只青面獠牙的恶鬼不怀好意地围拢过来。
“这可真是……”他垂下眼睑,一直虚扶在刀柄的上的手猛得一扬。
凛冽的刀芒一闪而过,在常人耳只听不见的刃切入肉与惨嚎声在停顿了几秒后同时响起,大厅里刮起了一阵妖风,风尘散去,这废弃的屋宇虽然依旧阴暗却少了那股挥之不去的森冷感。
“省了我不少事呢。”
说出这句话时,青年将不知何时已然出鞘的太刀优雅收起,再度抬步走向大门出了这栋洋楼。
“兄长!”
和黑漆漆的屋内不同,屋外天才蒙蒙亮,远处的天边太阳稍稍露出了一点头。洋楼门外不远处,一名薄绿短发的黑衣青年等在那里,看到来人出来,和金发男子相似的面容露出了笑容,但很快他又焦急起来。
“兄长,您快点!”
“别这么急呀,弟弟丸,我才刚刚处理完这通祛鬼的委托啊。”相比起弟弟的着急,哥哥无论神色还是动作都处于一派闲适的从容状态。
一晃四年过去,北原氏早就不是当初没落无名的模样。继那次闹得人尽皆知的藤妖事件之后,很多人知道了北原氏的存在,虽然仅剩下遗孤一人,但所有人都知晓只这一人便能堪比一个家族。
北原氏的家主北原幸,尚在碧玉之年,便已经在灵术、阵法、剑术三大领域名噪整个东瀛神秘度。而她虽然只有一人,手下却有数十位实力强大的刀剑附丧神,每一把都对她忠心耿耿,几年下来,很多交给北原氏的委托大多数都是由他们经手处理的,除非委托十分棘手或者超出他们的处理范围,基本上很难再见那位家主亲自出手。
而眼下,正是刚完成斩鬼出来的髭切和在外面等他的弟弟膝丸。
“兄长。”膝丸的表情变了,有点惊恐之余更多的是严肃,“你不会忘了吧?今天是什么日子?”
“哎呀哎呀,别这么紧张,我还没老年痴呆到这种程度啊。”髭切一下子摆手笑了,随后收敛了笑容认真了一点,“今天可是主公的成年礼,我怎么可能会忘。”
“那就快走。”一把抓住自家哥哥的手,膝丸拉着他就将其拖上了道旁的汽车,自己坐到了驾驶座上迅速扣好安全带,就开始发动引擎,“我都能想象长谷部那张脸现在能拉多长了,兄长,把安全带系好!”
“是……是。弟弟丸真是爱操心。”
黑色的丰田车速度极快地在平坦的道路上急弛,可以看出车主优秀沉稳的驾驶水平,但也花了一个小时的路程停在了一座古老的院落前,在大门打开之后,车子行驶了进去。
下车,进门,一路上膝丸拉着髭切避过了正在走廊里打扫卫生的纸人式神,直奔设有传送阵的房间。
穿越过发挥效力闪烁着光芒的传送阵,直接回到了空空如也的本丸,又以本丸为中枢走进了另一道传送阵内,这一次前面有人正等着他们。
“太慢了!”灰发紫眸的打刀冷眼看着他们,“你们俩已经是最后了,我还以为你们赶不上。”
“你在说什么蠢话,长谷部。”髭切一脸温和的笑意,对打刀的冷酷完全不以为意,“主公的成年礼,这么重要的日子,我们怎么可能会不回来?”
“少耍嘴皮子,快去准备!”直接扔给对方一个纸条,髭切接过看到上面写了一堆任务,“祖宅里要忙的工作还有很多呢!”
“哦呀哦呀,这工作量……”髭切对着纸条啧啧感叹,“主公不是说过一切从简吗?家主的继承仪式两年前就做过了,成年礼说好也就我们和主公的一些亲友参加吧?”
“如果你出去看看祖宅外面停的那些座驾,还能说出一切从简的话,这个管家我现在就让你当。”长谷部指着外面一脸冷酷。
听到他这么说,髭切只能无奈摇头:“主公越来越受欢迎还真是叫人头痛。”
“长谷部,主公人现在在哪呢?”膝丸找准机会赶紧插话,转移话题要紧。
“在偏厅和夏目大人他们说话呢。”
…………
“幸,恭喜你成年!”夏目微笑着送上礼物。
四年不见,当初单薄纤细的少年如今在岁月的洗礼下转变为一位俊雅温和青年,如果不是肩头趴着一只胖猫,一身西服的他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社会人的气息。
“谢谢。”犹如清泉般动听柔美的女性嗓音跟着响起。
接过礼物的女子一身浅蓝色的和服,乌黑如绸的缎发披在脑后,四年过去,当初如同人偶般精致的少女眉眼轮廓已经完全长开,身高有了长足的增长不提,五官气质也变得美丽成熟。
如果说以前的少女是一朵屹立在皑皑雪巅上的冰凌之花,在现世中度过了四年岁月的她,就是那座绝巅上的冰雪被阳光照射一点点融化聚积,最终形成的美丽宁静却从未受过人间污染的镜湖。只看第一眼,你会觉得这是个冷清却宁和的人,但第二眼再看,便能够感受到她若隐若现的威势与锋芒,像是收在鞘中的名剑,不动时是被人赞叹仰慕的珍品,而一旦出手则非血不回的神兵。
“幸酱,成年礼快乐!”名演员·兼除妖人的名取周一除了礼物还送了一束鲜花,在她收下之后,颇为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当年的小姑娘也变成这样的大美人了呢。看到你们俩现在这个样子,我就忍不住想起四年前的光景啊。”
依旧戴着那无度数的眼镜青年一脸的怀念当年,经常在脸上爬过的壁虎痣早已经消失无踪,这四年里发生了什么从他的称呼和脸上就能看出几分。
“是啊,四年过去,你也从小鲜肉变成了过气明星呢。”一边将礼物交给旁边的药研让他放到后面的礼物架上,审神者用她变得柔美但依旧清冷的语调说出了一句残酷的话。
名取周一顿觉胸口中了一箭,夏目肩头的猫咪已经“噗”的一声用肉垫捂住嘴巴,圆滚滚的身子整个都在颤抖着。
“不过,依然是魅力不减的帅哥呢。”
后面的那一声补充让原本还伤心的名取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笑了,伸手就想揉她的脑袋:“你这孩子……”
忽然,旁边传来不妙的杀气,有两把长得很像的双胞胎短刀附丧神正举着他们的本体,寒光闪闪地盯着他。
抬起的右手瞬间变成高举双手,名取对他们笑得一脸小心:“不,你们误会了,我没打算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夏目和招财猫在旁边一点也不客气地笑了。
示意平野和前田把刀收起来,审神者看向这两人:“你们其实也不用这么早就过来的,像塔子阿姨和滋叔叔那样晚些过来就可以了。”
“那不一样!”这边的两人一猫异口同声,“我们可是你这一边的!”俗称亲友团的存在。
对此,确实是孤家寡人的审神者还真没什么好说的。按照东瀛现世的律法,如审神者这般年纪的姑娘应该是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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