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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这个年纪,正是少女心思萌动的时候,本就对情爱一事有诸多美好的幻想与畅往,乍然间一份“真情爱”现在她面前,如何能不让她心中诸多描摹,思顾涟涟。
那蒸腾的雾气后就是一双脉脉含情地眼眸,洛文君心中不知为何也泛上一点暖意,似乎突然对未来有了新希望,对往后的人生多了几份说不清道不明地美好期待。
似乎,她透过这暖而微醺的雾气,也看到了将来那双直视她的目光......
少女情怀总是诗,在这热烈喧腾的气氛里,洛文君竟也慢慢觉出了些暗香浮动的微妙之感来。
少顷后,却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她那一张芙蓉面上,竟染上了薄红。
幸而此时热气氤氲,众人都不曾注意到她的异样,洛文君忙暗暗甩头,不敢再想了。
席间气氛一直很好,吃锅子本就是一件热闹的事,等到众人吃到微撑,方才惊觉,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之久。
慕秋白叫人过来收拾残局,自己起身引着众人出了暖阁,到外面院子里消食说话去了。
众人刚进了避风亭,茗礼便送来了消食的楂茶。
杜若吃饱喝足,玩心渐起,故意拿话去逗茗礼。
“还是茗礼贴心懂事,将来不知谁家姑娘有这等福气,能找到我们茗礼这样的好夫君。”
茗礼被杜若说得一张嫩生生地脸瞬间爆红,又自知辩不过杜若,只得自认吃亏,转头告了声罪,端着茶盘跑了。
杜若在后面笑得不行,跟慕秋白打趣说:“茗礼这面皮也太薄了,这往后可怎么帮你挡那些别有用心的姑娘啊!”
慕秋白没想到话不多说也能“引火烧身”,无奈地冲杜若笑了笑,“杜姐姐莫打趣我了,秋白现如今尚且未能做到安身立命,又身无长物,何来娶妻一说,若此时去谈,岂不辜负了别人。”
杜若不赞同地看着慕秋白,“这话怎么说的,你现在明明是年轻有为,海运一开,你跟着王爷自是前途无量,你身边是没有至亲了,可还有我啊,你当你这声姐姐是白叫的?况且我可早听说了,这华京城可有不少女儿家倾心于你,既有心,又何来辜负一说。”
慕秋白被杜若一说,不免哑然。
转而“求助”墨曜,“秋白能有今日这番作为,全都仰赖于王爷提拔,现如今海运诸事不明,这时候也不是谈及感情的好时机啊,王爷,您说是吧?”
谁知墨曜似乎并未接收到慕秋白的“求助”信号,反倒跟着一本正经地劝说起来。
“哎,秋白,本王觉得杜姑娘说得也有道理,礼记有云,‘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可见这感情之事,对能否大业功成,是极其重要的!”
“王爷,您怎么也......”慕秋白哭笑不得,简直后悔自己问错了人。
他哪里能想到,墨曜也会跟着杜若一同起哄呢?
其实,墨曜也并非只是附言杜若,逗趣慕秋白,他其实是话里有话,隐晦地暗指别的呢!
其意指为何,众人心下皆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