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郎中也猜测是蟹壳,哪知是断掉的绣花针。
“这针咋能乱丢?幸好没有吞进肚子里,扎破肚肠了,准得没命。”
郎中见不是多大的事儿,药也没开,交代他们这些东西别乱放,背着破药箱子离开。
曹氏脸色惨白,做梦也想不到蟹肉里放着针,她双手抱紧了余多宝。
心有余悸。
余多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快要抽过气去。
丁氏心疼的不得了,一口一句心肝宝贝儿,喊他别哭了,喝水漱口止血。
“奶的小乖孙,你这是要奶的命。快别哭了,待会奶给你杀鸡吃。”
余多宝啊啊大哭,双腿踢蹬着丁氏,挥手打翻茶碗。
丁氏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揪心的疼。
这娃儿是遭多大的罪啊!
余多宝嘴里血水流淌出来,丁氏眼睛一热,双手一抹眼睛。
背转过身,就看见顾芸娘站在门口。
她面目狰狞,伸手去抓顾芸娘的头发。
“贱人,是不是你往蟹肉里藏针,要害死多宝!”
顾芸娘看着那沾血的绣花针,背脊一阵寒意,头皮发麻。
余宝音的性子,并不怕顾芸娘,她极度的自私。
发现蟹粉,一定会全都吃了,不会留下来。
可今日破天荒的留下一小半,她当时心里犯嘀咕,只当余宝音被教训一顿,她收敛了。
哪里知道小小年纪,心肠恶毒,往蟹粉里放针。
半截断针,还是针尖那一头。
蟹粉都是蟹肉与蟹黄拌在一起,如何能发现这根断针?
她是想要害死余多味!
顾芸娘手脚冰凉,如果不是被丁氏抢过来,这会儿出事的是余多味。
头皮一痛,被丁氏拽着往前一个趔趄,一耳光甩在脸上。
顾芸娘半边脸都麻了,耳朵嗡嗡作响。
“你这恶毒的婆娘,敢害死我的孙子,老娘打不死你这贱人!”丁氏拉着顾芸娘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朝墙壁上撞去。那股凶狠劲,恨不得一头撞死顾芸娘。
顾芸娘回过神来,她顺着这股劲儿,狠狠撞上丁氏的肚子。
丁氏一时不防,被撞得四仰八叉仰倒在地上。
腰骨都要摔断了。
丁氏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哎哟、哎哟地叫唤。
顾芸娘抓一把头发,一撮头发被丁氏揪下来。
她看着起不来身的丁氏,就像看到何氏,心里的恨意翻涌。
跨坐在丁氏的身上,反手几个耳光甩在她的脸上!
“你们不要脸,这蟹粉是我留着自己吃的,我会在自己吃的饭菜里放针?如果不是你去抢,余多宝也不会替我们遭罪!这针是谁放的,你们心里没数?”
顾芸娘受够了,她记忆力都是原主被丁氏打骂的画面。
她拼出去了,如果再不强硬一点,没等她攒够银子,她又得死在梨花村!
去他的礼数。
丁氏最好骂她不孝,不配做余家的儿媳,替余青山休了她。
她好拿着户籍,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敢打老娘!有娘教没有娘养的下贱东西!有你这么做儿媳的吗?我要喊乡邻来看看,你这黑心肝,烂肚肠的毒妇。要害死我的乖孙,现在还打我!不孝不悌的东西,绑你去烧了,我看谁敢多嘴!”
丁氏气疯了,这个贱人敢搧她耳光!
她扭动着肥胖的身子,抓着顾芸娘的胸口的衣裳,就要把她甩出去。
顾芸娘双手掐上她的脖子,红着眼睛道:“你烧死我之前,我先掐死你!”
她之前看清楚了,丁氏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你软弱,她就强横。你强横,她就吓得打摆子了。
丁氏呼吸困难,被顾芸娘掐得直翻白眼。
救命的话也说不出口。
脸色涨紫。
曹氏吓懵了,她见鬼似的看着这一幕。
顾芸娘向来只有挨打的份,今儿给自己讨公道,她就觉得很稀奇了。
眼下她还敢回手打丁氏,不但如此,更要掐死丁氏。
“来……来人啊!杀人了!顾芸娘杀人了!”
曹氏抱着余多宝冲出屋子大喊大叫。
眼下是傍晚,全都从地里回来,蹲在门口吃饭。
听到曹氏嚎一嗓子,全都把饭碗一放,急匆匆赶来余家。
“叔婶,你们要给我娘做主!顾芸娘她被脏东西上身了,性情大变。我们都已经分出去了,她今日带着多味威胁爹娘,不给她粮食就要带着多味去跳河,让青山断了香火,爹娘没有办法,给她一百斤粮食。谁知她不知足,在饭菜里放针,要害死我儿子,被娘发现,不过教训她几句,她就要掐死我娘。”曹氏眼眶通红,泪水往下掉。哭着哭着,就觉得氛围不对,乡邻眼神古怪的看着她。
曹氏腮边挂着泪水,愣愣的看着屋子,就听见顾芸娘气弱的哭喊着,“救……救命……娘……我错了,不该藏着蟹肉给多味吃,下次我全都掏出来孝敬您和爹……”
丁氏快要气炸了,这个贱人抓着她的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一点力气劲都没有,她做出一副活像要被她掐断气的样子!
之前不明白顾芸娘为啥突然松手,她恨不得杀了顾芸娘,翻身就跨坐在顾芸娘身上。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丁氏暗道要遭了,觉察到不对劲。看着如今的情形,这会子咋会不明白,她中计了!
“娘,你别打我……别烧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顾芸娘泪水直淌,眼底充满恐惧。
“放你娘的屁!你再瞎说,老娘撕烂你的嘴!”丁氏死死瞪着顾芸娘,真的恨不得掐死她!
村民都知道顾芸娘是个老实的,就因为她三年前嫁过来,老二被拉去征兵,丁氏就记恨上顾芸娘是个祸害,成日里非打即骂,甭提多可怜。
方才听见曹氏囔囔顾芸娘杀人,他们心急,担心顾芸娘被丁氏逼急了,才要上手杀人呢!
哪里知道是丁氏要杀顾芸娘。
村民心里脑补,曹氏见着要出人命,才把脏水泼在顾芸娘身上。她不敬重婆母,要打杀婆母,婆母才出手教训她,她死了也罪有应得。可能是没有想到他们来得太快了,丁氏还没将人给掐死,让他们逮个现行。
“曹氏,你也别替丁氏遮掩,她平日里就没少欺负顾氏。今儿就过份了,要人性命。顾氏嫁来余家,勤勤恳恳,可没干啥对不住你们的事。”
“就是,你们有个事儿,就往她身上撒气。我们做乡邻的也不好插手你们家务事。今天要闹出人命,我们就不得不管一管了!”
“胡说八道!分明是这个贱人要掐死我!她听见你们来了,抓着我的手掐她自己的脖子!”丁氏从顾芸娘身上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脸和脖子,“瞎眼的东西,没有瞧见她打我耳光,掐我脖子的痕迹吗?”
村民看着丁氏的脖子,黄色的皮肤,没有半点痕迹,脸上倒是有两个巴掌印。
他们看向顾芸娘,顾芸娘坐在地上,露出被丁氏打肿的脸,低声啜泣。
眼尖的看见顾芸娘白皙的脖子上,有几根手指印。
村民面面相觑,孰是孰非,心里有了定论。
这得多大的力气劲,才勒得脖子上有指印?顾芸娘是个胆小怕事的,哪能对自己下狠手?
顾芸娘脸色苍白,浑身颤颤发抖,是真的一副被吓着的模样。
丁氏腰圆膀粗,瘦弱的顾芸娘哪是她的对手?
“丁氏,你今儿个下个保证,今后不能再欺负芸娘。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不然咱们乡邻就找族长,将你扭送到官衙,状告你要害死自个的儿媳。人没给你掐死,你也要吃一顿板子。”刘大嫂忍不住为顾芸娘讨公道,再这般下去,丁氏总有一日要打死顾芸娘。
今日闹这一出,丢了丁氏的脸面,只怕他们一走,又得毒打顾芸娘一顿。
丁氏脸色青黑,她想顶回去,又见大伙都不相信她。
有口难言,生生吃一个哑巴亏!
到底咽不下这一口恶气,看到曹氏,她心中一喜,连忙抓过来,“曹氏,你告诉乡邻,是不是顾芸娘那贱人先掐我的?”
曹氏是个聪明的,她看到现在咋会不明白,丁氏恶人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乡邻压根不相信她的话。何况,乡邻还‘眼见为实’!
她给丁氏递一个眼神,和稀泥道:“娘,你根本就没有要打杀弟媳,平日咱们也没咋欺负她。你就下个保证!进了官衙,我听说甭管冤不冤,先吃一顿板子再说。”
丁氏夹紧了屁股,心里再不甘心,也得认了!
再说保证有啥用?
等人一走,关上门,她就算打死顾芸娘,将她往河里一丢,说淹死的,谁又能治她的罪?
相邻相亲的,谁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人,得罪她!
丁氏咬牙切齿,阴阳怪气道:“谁欺负她了?生的一副贱骨头,打她还嫌脏我的手!”
算是松口了。
顾芸娘从地上站起来,给村民鞠一个躬,“芸娘谢谢各位叔婶做主,今日我也有不对,不该藏私,不将蟹肉孝敬爹娘,才会让娘大动肝火。如今闹到这个地步收场,是我这个做儿媳妇不愿意见到的。相公已经死了,他和姐姐给我留下一双儿女,我死了也便死了,可怜两个孩子没有人教养。芸娘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叔婶给做个见证,让娘写个保证书,如果再打我,就将户籍还给我,我带着孩子回娘家。”
村民听了很心酸,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回娘家也是保命。
丁氏要拒绝,被曹氏拉住了。
余青林是掌柜,家里有笔墨,曹氏将笔墨拿出来,她递给顾芸娘,“弟妹,大嫂不识几个大字,你自个写。”
心里却在看笑话,顾芸娘若是写不出来,这保证就做不得数。
其他村民担忧地看向顾芸娘,他们也不会写,不然就帮她写了。
顾芸娘倒也不客气,一手捻着右手的宽袖,右手执笔在粗糙的纸上,写下保证书。
曹氏看着顾芸娘一手飘逸秀美的簪花小楷,握紧了手心。
余多宝吃的蟹肉里,那半根针,她猜出是余宝音干的,可这笔账还是要记在顾芸娘头上。
若不是她弄出这蟹肉,哪有这些事?
顾芸娘将吹干了,递给丁氏,让她盖手印。
丁氏不识字,看着那字体,就知道顾芸娘是读过书的人,倒让她有些错愕。
顾芸娘没有藏着,那是原主是识字的人。
丁氏不情不愿按下手印。
顾芸娘给村民全都按个手印。
作为见证人。
顾芸娘将保证书折叠整齐,放入袖中,再次鞠躬给村民道谢。
村民摆了摆手,让顾芸娘别客气。
刘大嫂离开前,看一眼丁氏与曹氏,握着顾芸娘的手道:“你这孩子,该硬气还是得硬气,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想着两个孩子。今后有委屈的事情,就去找族长给你做主。”
“好。谢谢刘大嫂。”顾芸娘发自内心的感激。
丁氏胸口堵得慌,这刘氏的话摆明是说给她听!
她想刺两句,别曹氏给制止,撇了撇嘴,鼻孔里哼一声。
众人离开之后,顾芸娘看向丁氏。
丁氏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怵。
“娘,心里是不是很憋屈?还得多谢您和大嫂,我这一招,是和你们学的。”顾芸娘收起柔...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