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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家从父、嫁人从夫、夫死从子。
女人没有能力自己生存,她们就好像藤蔓,要攀附着男人才能活下去。至于是过锦衣玉食的日子,还是餐风露宿的日子,就取决于她们嫁的男人。
说起来悲哀,却是事实。
妇女呆滞的眼神终于转动了下,茫然的看着陈果儿,就在陈果儿以为她会说点什么的时候,妇女再次转过头去。
陈果儿劝了半天也没什么效果,开导人这种事不是三言两语的,需要耐心和时间。
陈果儿也没时间一直守着,铺子里大多是伙计,都是男人,也不方便照顾一个生病的妇女。
七郎进来了,看到妇女的样子,就说要不让朱婶带回去照顾她,“大不了咱给朱婶点钱,再好好劝劝她。”
陈果儿也觉得是个好主意。
朱婶是负责给伙计们做饭的大婶,她家就住在北城区,男人去外面干活了,一年到头回不来一趟。家里只有两个闺女,也都嫁人了,她是自己在家,由她把人带回去再适合不过了。
陈果儿就把朱婶叫进来,把要求说了一遍,又给了她一两银子。
朱婶一个人在家呆着冷清,又有银子拿,满心欢喜的答应了。
“你好好劝劝她,我看她是有心事。”陈果儿又嘱咐道。
朱婶就让陈果儿放心,“俺最会开解人了,保准过两天就欢实起来了。”
陈果儿又叫了两个伙计进来,帮着朱婶把人送到她家。
外面天快黑了,陈果儿也该回家了。
回去之前陈果儿又上了三楼,张百夫长还在上面,此刻正一边听戏一边跟着打拍子。见陈果儿进来了,笑着说这大戏唱的挺好,“比府城的也不差多少。”
陈果儿笑了笑,又问张百夫长晚上睡在哪里,“我们铺子东边隔两家有客栈,我让伙计先把房间定下。”
张百夫长连连摆手,说晚上要回去军营里住,“姑娘放心,明早李副将就来了。”
陈果儿又和对方聊了两句,才离开。
连着两天过去,张百夫长言而有信,每天都派一个副将来帮陈果儿看场子。那些混混再也没敢来闹过,陈果儿家的铺子买卖一天比一天火,天天客满。
而仅隔着一条街的茗香楼却是惨不忍睹,连着三天一个喝茶的人都没进来不说,那些乞丐突发奇想,晚上把茗香楼前面的大街当成了茅房。
其实这种事并不新鲜,古代没有公共茅房,人们出门在外想方便的时候就找个犄角格拉。
撒尿别抬头,遍地是茅楼,这是当时很盛行的一句话。
而一些大买卖铺户的门口一到了晚上也都变成了茅房,住在跟前的人都去方便,第二天早上掌柜的让人去打扫。很多人觉得这是财运,也没有人反对。
但是茗香楼除外,其他铺子的门口只有不多的几处,而他的门口则是遍地黄金。
臭气熏天,隔着老远都没有人从这走,两旁的买卖铺户也跟着吃挂落。
也幸好是冬天,如果是夏天的话,成群结队的绿豆蝇都会集中在这里。
张掌柜再也撑不住了,决定去找陈果儿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