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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西下,几个小孩玩累了,才收手。
他们勾肩搭背商量着今天自己家吃什么饭菜,根本不管小男孩的死活。
小男孩似是习惯了,目光无神,在地上躺了许久才慢慢起身。
他靠着墙坐了会儿,离开了小巷子。
简寒见了直皱眉,这简直就是他以前的遭遇。
但他很确定这不是自己。
视角随着小男孩的移动变换。
他来到了一个酒楼的后面,专门蹲在后门边上,等着客人留下来酒楼不要的残羹剩饭。
填饱肚子后,小男孩回到了那个小巷子里。
第二天,那群小孩又来了,又是辱骂欺凌,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语。
简寒却目光淡然。
没有什么好可怜的,他也经历过这些。
甚至,他感谢自己的这些经历,不然他怎么会遇到师傅,怎么会得到那些梦寐以求的温暖。
才一晃神的功夫,画面变化飞快。
小男孩身上穿的衣服已经没有办法抵御寒冷了,每天冻得脸色发紫。
可那群孩子仍旧每天过来欺负他。
这一天,他被人欺负的时候,一个穿着粉嫩小裙子的女孩子出现在了巷子口,见到男孩子被欺负,顿时怒喝那群坏孩子。
在女孩子出现的那一刻,看着那张极为眼熟的脸,简寒眼皮子一跳。
他想他知道这是谁的回忆了。
突然出现的小女孩凭借一己之力打得那群坏孩子屁滚尿流,然后扶小男孩起来。
她仔细地盯着小男孩看了好久,看得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才开口道:“你看起来好瘦啊,是没有东西吃吗,我有一个馒头,给你吃吧。”
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大馒头,虽然已经硬了,但却保留了女孩子的体温。
男孩手有些颤抖地接过馒头,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小女孩笑着看他,他放下心来,狼吞虎咽地干掉了那个馒头,看得小女孩目瞪口呆。
“对了,我叫陆祐晴,你叫什么名字。”
“石头……”小男孩低低地说了一声,不足以让小女孩听到。
“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小石头,奶奶这么叫我。”
“哦,小石头,很可爱的名字。”
他不经夸,一下子红了脸。
除了奶奶之外,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的名字很可爱,“你的名字也很可爱,我可以叫你晴晴吗?”
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巴掌。
明明是刚刚认识的人,怎么能叫得这么亲昵,而且……
而且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她。
她身上穿的衣服那么好,还扎了可爱的辫子,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吧。
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么愿意跟他这种谁都不要,会给人带来厄运的“小乞丐”在一起呢?
他有些失落,却万万没有想到小女孩居然一口答应下来,还一脸期待地问:“小石头,以后我可以经常来找你玩吗?”
“当、当然可以。”小石头欣喜若狂,拼命地点头。
自那以后,陆祐晴就总是来找小石头玩,每天雷打不动带五个馒头过来给他吃。
那群孩子见到小石头和凶巴巴的陆祐晴关系这么好,都不敢欺负小石头了。
简寒站在一边,皱了皱眉。
小石头没有发现,可是他却发现了。
陆祐晴每天给小石头带馒头,自己却越来越瘦,脸上的婴儿肥都不见了,露出了尖尖的下巴。
虽然仍然很可爱,但是说话却越来越没有力气。
一个猜测涌上心头。
该不会,这些馒头就是她每天的食物吧。
她为什么要把食物全都给这个小石头,为什么?
明明自己就很饿不是吗?
为什么对这个小石头这么好?
简寒很羡慕,很妒忌,随即想到自己。
师傅对他,也是极好。
但如果每天只有几个馒头的情况下,师傅愿意自己挨饿也要让他吃饱吗?
他有些不敢想,在内心深处,他觉得仍然觉得师傅对自己好只是寄托思念,他根本比不上小石头在她心里重要。
嘴里顿时有些酸涩。
他继续看小石头的回忆。
陆祐晴很忙,虽然每天都来找小石头玩,但是更多的时间只有小石头一个人。
那群坏孩子没来欺负他,他就上街逛了起来。
他特别喜欢坐在一家木雕店前面。
木雕店的老板很好,就算他浑身脏兮兮臭烘烘,也不会赶他走,有时候还会拿几个馒头肉包出来给他吃。
老板不止人好,手艺也好,一根根平淡无奇的木头在他手下雕刻成栩栩如生的木雕。
小石头特别渴望得到一个属于自己的木雕,所以常来。
之后陆祐晴有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在木雕店前和小石头玩耍。
两人相处得很好。
让简寒忍不住酸了起来。
不就是生的比他早吗,如果他也早点遇到师傅,她心里的人就绝对不会是这个什么破石头了!
而且简寒观察细致,他发现陆祐晴瘦得厉害,连走路都有点吃力了。
在心里恶狠狠地骂这个石头是个傻子,没有看出来,有一天还傻乎乎地吃掉了六个馒头。
第二天,陆祐晴就没有来了。
小石头很慌,而简寒却猜出来了。
恐怕师傅每天的食物就只有六个馒头了。
昨天全被小石头吃了,今天不会是饿晕了吧。
他很想去看看师傅,可是却没有办法。
因为他看的是小石头的回忆。
傍晚,陆祐晴还是没有来,小石头很失落地坐在巷子里,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
那个几个小孩子见到小石头一个人,又走过来想要欺负他。
小石头抬头恶狠狠地瞪他们,他们也被这凶狠的眼神吓到,害怕得不敢靠近。
其中一个小孩子退后半步,脸上写满了犹豫和不甘心,开口道:“你以为那个人是喜欢你才每天来找你的吗?你只不过是她觉得好玩的一个玩具罢了,不然她为什么家里那么有钱,却每天给你吃白馒头而不是燕窝?她今天没来找你,肯定是因为玩腻了,不想再和你玩了。”
“不会的!她不会的!”
第一次,小石头主动和人打架。
最后当然是寡不敌众,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顿。
“不会的……她会来找我的。”
小石头缩成一团,低低地呜咽着。
虽然嘴上说她会来,但是简寒从那无神的眼神中看出来了,他根本就是相信了那些人的话。
这让简寒都有些生气,恨不得一巴掌拍醒这个白痴,那些人的话也能信的吗?
脑子里全是馒头吧!
翌日陆祐晴又来了,依旧带了五个大白馒头,还是刚刚出笼的那种,热气腾腾散发着香气。
结果小石头说不吃,还想吃燕窝,一脸冷漠地和陆祐晴擦肩而过,看也不看她。
简寒在旁边急得跳脚,恨不得拽住小石头猛揍一顿。
这是个白痴吧,还是个瞎子,这种又蠢又瞎的破玩意儿,怎么值得师傅对他这么好?!
死了几十年还念念不忘,在他坟前醉酒哭诉!
他都看出来了,师傅瘦了那么多,风一吹就能吹跑,眼下那深深的黑眼圈,还有脸上那虽然掩饰过但仍然明显的一巴掌。
好心疼师傅,居然喜欢上这么一个垃圾玩意儿。
视角随着小石头转化,他特没能看见陆祐晴被拒绝之后的反应。
反正……她都被这样对待了,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肯定不会再喜欢着什么石头了吧。
果然,连续一个月都没有看见陆祐晴再出现。
简寒松了一口气,心里却觉得不对。
既然如此,为什么师傅还这么在乎他呢?
这一个月,小石头从一开始的焦急忐忑,变成后来的心如死灰。
果然,她不想和他玩了,所以就不要他了。
陆祐晴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出现,那群小孩就知道护着他的人不再护着他,每天换着法子欺负小石头。
他只是默默忍受,没有反抗。
在陆祐晴不出现的这段煎熬的日子里,他每天都去木雕店。
可是半个月后木雕店关门了,老板说生意太难做,连基本的温饱都没有办法解决。
小石头的最后一块栖息地没有了。
简寒冷眼旁观。
活该,这是活该。
结果一个月后,陆祐晴又出现了,手上仍然抱着一堆馒头,用纸袋装着。
她赶走那群坏孩子,将手里的馒头递给小石头。
小石头却冷着脸,无情将她推翻在地,然后跑了。
陆祐晴很懵逼,坐在地上动也不动。
在离开的时候,简寒看见袋子里馒头滚了出来,里面还有一个木色的东西,像是木雕。
木雕?
他骤然想起小石头棺材里那个粗糙的木雕。
简寒看着陆祐晴的目光顿时复杂起来。
原来她失踪了一个月,是为了雕刻这个木雕。
是觉得小石头生气了,所以想哄好他吗?
何必呢,何必为了这种眼瞎心瞎的东西废这么多心思呢?
她第一次雕刻木雕,恐怕手上全是伤吧。
一番心思被人这么糟践,要是他早就把人打残了。
简寒捂住心脏,好难受,好想抱抱失落的师傅。
后来,简寒目睹了小石头变成令狐岩并且逆袭的所有,并且他因为心中的恨,总是给陆祐晴下套。
他学会了令狐初的那套,各种阴险的手段从来不吝啬对陆祐晴使用。
简寒看得目瞪口呆,好想揍死这个小石头怎么办?
可是后来,看到令狐岩每晚都在梦魇中,嘴里像当年一样亲昵地叫着晴晴,他的怒火又没了。
原来是一个和他一样,爱而不得的可怜家伙。
想靠点小手段赢得师傅的注意而已。
他突然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站在令狐岩的视角,每每遇见陆祐晴,他阴冷的眸中都藏着扭曲的爱慕。
后来的后来,令狐岩害了陆祐晴的父亲,却又帮她挡了致命一击,结果就这么死了。
到死,他都没有说出对陆祐晴扭曲的感情。
简寒感觉有些唏嘘。
又十分羡慕,连死了,都让师傅念念不忘,真是不懂这种人哪里好了。
可是心中却再也没有轻视之意,甚至还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但这么想着又不是个滋味。
这可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情敌。
简寒是被疼醒的,他的胸口好疼,而且好难受。
扭头,将肚子里的水吐出来一点,他才缓缓睁眼,眼前模糊一片,脑袋昏昏沉沉,耳边嗡嗡作响。
瞪大眼睛许久,他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师傅。”
他伸伸手,碰了一下陆祐晴的手指。
后者发现他醒了,马上反过来握住他的手,恶狠狠地威胁道:“不许死,你不准死,你对我做出那种事情,我还没有惩罚你,你怎么可以逃走。”
师傅手好冷啊,和他一样冷。
想到陆祐晴受了这么多伤都要下来救他,简寒眸中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
“师傅,不是已经惩……罚我了吗,咳咳……好难受……”
“哪里难受,医师马上就来,你撑住,不准闭上眼睛。”
简寒咳嗽两声,眼眶马上红了一圈,“对不起……师傅,原、谅我吧。”
“好,我原谅你,但要是你死了,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我好困……”
“不准睡,不准睡!睁着眼睛和我说话,不准睡!”
陆祐晴用力地捏着他的手,冷风呼呼一吹,她才感觉自己的手颤抖。
简寒有些暗淡的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断断续续道:
“师傅……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可以,可以,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不追究,被说一个要求,一百个我都答应你。”
“嫁给我好吗?”简寒这五个字说得格外郑重。
陆祐晴下意识想要点头,动作又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这个徒弟,生死关头想到的居然是这个。
她应该生气还是应该感动。
最后,她哑着嗓子回答:“只要你能活下来,我就嫁给你。”
简寒笑了,“好,师傅……一言为定。”
这句说完之后,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再开口。
陆祐晴心里焦急,恨不得再拿出传讯的竹简催促。
眼看着简寒的呼吸越来越弱,眼睛控制不住地闭上,陆祐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突然,他睁开眼睛,笑容灿烂地乞求:“师傅,能……抱抱我吗?”
陆祐晴点头,俯身轻轻地抱住了他。
“师傅,我好……喜欢你。”
“嗯。”
“晴晴,我好……喜欢你。”
“嗯。”
“晴晴再给我刻个木雕好不好,就刻我们两个。”
“好。”
“晴晴对不起,我……误会……你、你了。”
“我已经原谅你了。”
“晴晴。”
“嗯。”
陆祐晴一句一句地回答,毫无不耐烦。
“晴晴。”
“再喊我一声……小石头,好……吗?”
“嗯……嗯?”
“晴晴,我们明天……吃馒头吧,我要五个。”
陆祐晴沉默了,手却越发用力,整个人都在颤抖,眼眶更红了。
良久,她才开口:“好,都好,别再丢下我了。”
他们两个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掌门带着医师过来,简寒都没有松开陆祐晴的手。
三天后,已经情况变好的简寒叫了一大堆人进房,好像是准备婚礼的事情。
陆祐晴站在屋外听着里面的对话,原本有些恍惚,听了之后整个人就懵了。
“记得,我要最大最好的婚礼。”
“彩礼什么的绝对不能少。”
“请帖也给我拿最好的,要画上金鸳鸯。”
“还有嫁衣,给我找全城最好的裁缝和绣娘,我一定要让晴晴成为最美的新娘。”
“时间,十天后。”
室内一阵沉默,外面陆祐晴差点被自己刚吃下去的糯米糍呛死。
十天?!
要不要这么着急?!
屋里的人沉默过后,发出阵阵议论的声音,大多是表示这点时间根本没有办法准备特别好的婚礼。
简寒的声音冷冷的:“你们这么多人都准备不好一个婚礼?时间少?我都嫌十天太久了。总之我不管你们是不吃不喝还是不眠不休,总之十天之后我就要成亲,要是没有准备好,洗干净脖子给我等着吧。”
最后一句话,已经带上了杀意。
那些人哪里敢不从,连连点头,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地走出来。
陆祐晴摸摸鼻子。
这个语气,这个气势,她这些年对自己的徒弟是不是不够了解?
不过,还真的像极了令狐岩。
原来长得像,遭遇像并不是巧合。
那几十年不出门的她一次出门正巧遇见他,也是天意吧。
虽说已经过了三天,但是她还是特别迷茫,特别不敢相信。
而简寒显得特别兴奋,特别激动,仿佛之前绝望地以为自己是替身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十几天简寒一直躺在床上养病,除了策划婚礼就是策划婚礼。
他的准新娘陆祐晴也从来没来看望过他。
也许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他就是令狐岩的事实吧。
老实说吧……他自己也有些接受无能。
自己一直妒忌,以为自己是那个人的替身的人,其实就是自己的前世?
那个又蠢又瞎,伤害师傅极深的人,却又让她怀念了数十年的人也是自己。
激动兴奋的同时又很恨,自己怎么这么蠢。
上辈子做出那样的事,这辈子还强上了师傅……
大概是简寒的威胁真的有用,婚礼在十日后顺利进行。
由于两人都住在第五峰,甚至住在一个院子里,接亲的时间大大缩短。
至于拜堂这个步骤也省略了三分之一。
原因是,陆明和绵阳一起去周游世界了,时间太短通知不及时根本赶不回来!
礼成后,简寒就迅速抱起陆祐晴回婚房,然后又很快出来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灌了一坛酒。
注意是灌、了、一、坛、酒!
喝完他脸不红心不跳,语速极快地说道:“也不用你们一一敬酒了,我已经全部喝掉了,宴席继续,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吧,我回去陪我媳妇儿了。”
众人:“……”
什么?这个新郎这么随便的吗?
掌门那一桌,一个小姑娘有些郁闷。
多年不见师叔,结果一回来就要成亲了,是她跟时代脱轨了吗?
婚房,简寒放下酒杯,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昏黄的烛光下居然显得有些娇羞,眼神蠢蠢欲动,“师傅,我们喝了交杯酒,就该……”
陆祐晴语气冷淡:“就该睡觉了。”
“师傅,我帮你脱衣服吧。”
“嗯。”
简寒动动手指就把华丽精致的嫁衣脱了,眼睛亮得吓人。
可脱到最后一件的时候,他的手被陆祐晴抓住了。
只听她道:“好了,睡觉吧。”
“啊?”
“啊什么,睡觉啊,不然干什么?”
陆祐晴理所当然,甚至抖开了被子。
“不是……不是应该洞房吗?”
“我们有没有洞房过你心里没有点数吗?快睡吧,我好困。”
陆祐晴躺下,拍拍旁边的位置。
“可是,可是今天新婚啊。”
简寒的脸都皱成一团了。
“那天暗影门的暗器上面有毒药,医师说就算身体好了也三个月不能行房,你不知道吗?”
“不、不会吧。”
简寒如遭雷劈,好像,医师当时嘱咐的时候是说了三个月来着……
是不能行房吗?!
他期待了这么久,却告诉他不能干,只能抱着睡!
咬咬牙,他把自己扒光,露出精壮的肉体,胸口的伤已经结了痂。
陆祐晴看了眼皮一条。
紧接着他可怜巴巴地说:“晴晴,我没关系,我好着呢,行房也没关系。”
“我也中了药,我有关系,你想让我受伤吗?”
陆祐晴已经缩进了被子里。
“不想。”上辈子这辈子加起来伤她太深了,她能不计前嫌嫁给他他都要高兴疯了,怎么还舍得她手上。
最后,简寒也只能把喜服仍下床,吹了蜡烛,乖乖地钻进被子里。
一刻钟后,简寒被踹下床,手上还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
“干什么?”陆祐晴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不干什么,隔着衣服抱着不舒服。”就算只能抱着睡,也要谋取最大的福利!
“不舒服就别抱着。”
“师傅。”
“别睡床上了今天。”
“师傅~”
简寒爬上床,又趁着她不注意把她的亵裤也扒了。
然后又被踹下床。
“师傅~”他锲而不舍地爬上床,抱着软软的陆祐晴。
陆祐晴刚要挣扎,他就痛呼一声,让她的动作僵住了。
“师傅,我伤口疼。”
“……”
“师傅,你好软好暖。”
“……”流氓!
虽然谁也没穿,但还真是盖着被子纯睡觉。
除了简寒那双不规矩的手。
当不能行房的三个月一过,陆祐晴就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禽兽。
简寒重新吃上肉之后,陆祐晴头三天没能下床,一直被他按在床上折腾。
每当她想要挣扎,简寒就会说胸口痛。
痛个鸡毛,痂都掉了露出粉红色的肉!
两人心知肚明这个伤口已经没什么事了,可简寒每次一说,陆祐晴总会心头一紧,力气就被卸了。
三天后虽然不是每分每秒都在床上,但也是每分每秒黏在一起,简寒一闲下来就撩拨陆祐晴,然后的事情就是那样啦~
过了几个月没羞没臊的生活,整个聚灵宗都知道这两夫妻“特别恩爱”,目光都带着羡慕和揶揄。
陆祐晴没脸见人了,简寒却坦然接受,还顺势搂住了自己羞涩的媳妇儿。
这天,陆祐晴显得不在状态,整个人恍恍惚惚,饭也吃不多,任简寒怎么撩拨都不动情。
简寒幽怨地看着她,酸酸地问道:“师傅,你怎么了,怎么一整天都不理我,在想些什么,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还是你背着我在外面有狗了?”
陆祐晴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淡定点头回答:“对啊。”
一听这话,简寒整个人都紧绷了,什么对啊。
“你真的背着我在外面有狗了?!”
是哪个不要脸的家伙,勾引他的宝贝师傅?
告诉他,他一定把那个家伙剥皮拆骨切成均匀的小块,裹上蛋液面粉放进油锅里炸至金黄然后喂狗!
“今天就是特别的日子。”
“什么特别的日子?”简寒十分警惕。
“你的忌日。”陆祐晴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
“哈?”简寒被这四个字搞懵了,他不是还活着吗?
“你的忌日啊,我还在想着要不要去祭拜你呢,可是你的坟都被人挖了,我去哪祭拜你啊。”陆祐晴十分懊恼。
“……”
自己的宝贝媳妇儿想去祭拜之前喜欢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是他自己怎么办?
之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感觉好诡异啊。
而且,那坟还是自己引诱暗影门去挖的。
他是间接挖了自己的坟啊……
这件事一定要烂在肚子里,一辈子都不能告诉她。
太丢人了!
“要不不去了,反正你这些年都没去,而且我感觉好奇怪……”
“真的不去吗?”
“不去,你有这个时间不如我们继续造人。”
诡异的气氛一秒改变,陆祐晴淡淡地说了一个字:
“滚。”
“师傅,春宵苦短。”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天上的太阳!”
“师傅我们不能浪费一分一秒生孩子。”
“放手!”
“师傅……”
“啊啊啊,简寒、令狐岩,你这个流氓、禽兽、种马!”
待陆祐晴累到昏睡过去,总算是把这件事带过去了。
简寒随意用撕碎的衣服擦擦身上的汗扔到床下,俯身凑到陆祐晴颈边轻蹭。
他躺进被窝里,抱着陆祐晴,手抓住半握的小手,十指相扣。
亲亲陆祐晴的额头,眸光温柔缠绵,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师傅,晚安。”
——番外中的小剧场——
某晚温存过后。
简寒【目光深情】:师傅,你真是我两生的劫数。
陆祐晴:……
简寒:师傅,你听到了吗?
陆祐晴【累到睡死】:【呼噜声】
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