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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你想吃什么，我已经吃过了。”
“哦。”沈宴清抬头正好看到窗外一闪而过的餐厅，道：“要不就那家餐厅吧？”
“这里是单行道，不能掉头。”
“……”沈宴清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待会儿看见什么店就吃什么。”
然而后面的确看到不少小店，沈宴清觉得还OK，但是莫斯家却始终没停下来，最终开着开着，车停在了超市门口。
“？”沈宴清一脸懵逼。
莫斯家解开安全带，一脸自然地出声，“既然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那还是回家吃吧。”
沈宴清眨眨眼，心想您老还真是有这个闲心，这都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这会儿来超市买菜回去做，吃完睡觉岂不是得凌晨了？
很显然，几秒种后，莫斯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于是戴上口罩压低帽檐，领着沈宴清进了超市边上的一家小饭馆。
点完餐，莫斯家看着沈宴清问：“今天的戏拍的怎么样？”
谈到工作上的事，沈宴清的状态放松了许多，“还不错，最多不超过五条就过了。”
没错，沈宴清今天之所以能表现的这么好，是因为昨天莫斯家已经熬夜帮她狂补功课过了，并把他曾经对戚悦做过的研究结果告诉了她。
所以沈宴清才能在戚悦爆发点时控制住力道不被她压戏，再加上戚悦多年没有演戏，相比一心钻研演技的莫斯家，戚悦仅仅只凭借以前的功底，还是莫斯家略胜一筹。
跟莫斯家尚且能对戏，那么面对戚悦，沈宴清自然就更不用说了。
莫斯家放下杯子，诧异的睨向她，嘴角浮现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看来你的表现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沈宴清咬着下唇，被表扬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都是莫老师教的好。”
闻言，莫斯家挑起眉头，脸上的笑容似乎淡了些。
沈宴清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只想到了白天戚悦跟她说的话，眼睛一亮，问道：“对了，莫老师，你认不认识戚悦前辈？”
“我好像不记得有收你当学生。”
“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叫我莫老师，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
也就是说，他连让她当他学生都不愿意么？
沈宴清的眸光里流逝过一抹忧伤，移开了视线，用轻笑掩饰自己变了样的心境，“哦。”
服务员正好上菜，两个人重新戴上口罩等工具来伪装身份，待包间重新剩下他们两人，莫斯家才道：“不认识，不过之前在一个酒会上见过，不过她没退圈前就一心只管演戏，既然这次也不算是复出，你也不用太担心。”
“嗯。”莫斯家都这么说了，沈宴清心里对戚悦的那点警惕也就散去了。
“要是再有什么担心的事，你也可以跟我说，我碰到的事比你多，至少还能帮你分析分析。”莫斯家自然而然地说道。
沈宴清“嗯”了一声，将脑袋埋进了碗里吃饭。
余光不受控制地偷偷打量着对面，她的一颗心慢慢地沉了下去，一丝一丝，然后全面沦陷。
回去的路上，沈宴清望着窗外，状似云淡风轻，内心深处却是忐忑着，“你刚才怎么会在我们剧组附近？”
“来见一个朋友。”
哦，原来真是顺便啊。
心底生出丝怅然若失，这怅然若失让她吓了一跳，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对莫斯家有了别的期待？她立刻摇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不要再去给他增加不必要的烦恼。
回到别墅已经十二点多了，一前一后的上了二楼，莫斯家先到了自己房门口，沈宴清从他身旁走过，朝最里面那间房慢慢走去。
“沈宴清。”
她脚步一顿，心也跟着颤了颤，却还是装作什么心事都没有的样子，微笑转身，“怎么了？”
走廊里光线很暗，让人看不清那人脸上是何表情。
“晚安。”
普通的两个字，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沈宴清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她稍稍愣了愣，心头动容，却还是压抑着自己的本心，真诚的笑容中一丝苦味分明，“好。”她忽然有些哽咽，将一腔苦闷都吞进了肚子里，“莫斯家，晚安。”
莫斯家勾了勾唇，转身去开门，沈宴清低下了头，眸光黯淡了许多。
却忽的感觉到眼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自己，然后那股阴影将她整个人都环抱了进去，一层一层的温暖从那副身躯里一点一点的渗入到她的表皮，然后和血液融合，驱散了整个冬日的寒意。
她只听到那个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以后有任何不开心的事，随时可以跟我说。”
顿了顿，他的声音忽的低沉下来，迷魅而又充满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仿佛要将她的所思所想给牵引出来，“包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