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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反应过来,来美国之行是另有目的,那么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我着想的话,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为了躲避某些人的视线。
我惊呼道,“一直以来你在作戏给婧澜看对吗?从你晕倒在公司大堂开始让记者刊登消息,做了两手准备,一是打算名正言顺的退下来,二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你身体不好,而她得知消息后不会起疑心,而你可以顺理成章带我出国,美其名曰治病,事实上,你是想让我来找蒋天御?”
我真的是低估了陆致远的谋算。
他生病了为什么还能布下这些局?
难道,正如陆致远说的蒋天御还没有死?
可是,没有死的话,为什么他不向蒋家证明他还活着。
我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总觉得陆致远这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令婧澜防不胜防。
“苏如,你去找找看,兴许能有结果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好吗?”
陆致远反问我,黑白分明的眼眸深深地望着我。
我没有说话,整个人出现了迟疑,他这番话交代的悬疑重重,我想不透该怎么去拆解?
我站得有些累,轻轻地坐在了病床边,淡淡地道,“陆致远,你的意思是蒋天御还活着?”
他虚弱的闭上眼,声音极轻的道,“我不确定,既然我们不来都来了,为什么你不去寻找他的下落呢?”
“他说过,他爱的是我这张脸,并不是我的人。”
我痛苦的开口,提到那个男人又勾起了心底深处的伤心往事。
“苏如……就算为了小晟和宓宓你也该去寻找蒋天御的下落,孩子有什么错呢?”
陆致远说道。
我陷入了沉思,握住他指骨分明的手掌,这一夜我没有合过眼,静静地守在他的床边,脑袋里空荡荡地,什么也想不起来,半夜的时候我趴在病床边打盹儿。
睡着睡着,我听到机器传来刺耳的“滴”声,那声线无限延长,换乱中我回过神来,一抬头发现陆致远一脸死灰的躺在病床上,而我始终握着他冰凉的大手,那一刻我整个人懵了。
“老公,老公……你醒醒,我求求你醒醒。”
我一边按床铃一边叫陆致远。
空气微凉的午夜,我静静地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直到天亮陆致远的朋友过来帮我办妥了一切的手续,他告诉我,陆致远生前交代过要在美国火化,暂时安葬在这里,等我找到蒋天御再迁回去。
这消息让我深感意外,可他是陆致远的律师,我没有办法不遵从他的决定。
我抽空给陆毅然打了一通电话。
“陆毅然,陆致远在午夜死的,死的时候非常安详,他说,要在美国火化,暂时安葬在这里,等我找到蒋天御再迁回去。”
我向陆毅然交代陆致远朋友说过的话。
他在电话里安慰我,我听到“节哀顺便”四个字的时候站在医院大门外嚎啕大哭。
陆致远为了我你牺牲到如此地步,实在让我无以为报。
事后,我和陆致远的朋友帮他进行火化,又葬在美国的某处墓园,他朋友找了个牧师做了一场祷告,仪式非常的简单化。
他的葬礼结束后,我回到公寓,看到蒋晟和蒋宓睡在一起,又想到了他还在的时候总会以温柔的姿态逗她,可谁曾想到,一夜之间就阴阳相隔。
我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流泪。
当我曾近在失去陆致远的痛苦之中,医院打电话来,他们说有他的私人物品漏在医院了。
我交代育婴专家,告诉他们有事需要离开一下,很快就回来。
我出门前洗了一把脸,换了鞋背上包走出家门,当我来到医院在前台领东西的时候,我的身边有个女孩擦肩而过。
“这次出院了,你要好好地吃饭,不要再调皮喽。”她的嗓音非常悦耳,“要不然生病了,姐姐会在你的小屁屁上打针,那会很疼。”
这个人就算化作灰我都不会认错。
她居然出现在美国。
这怎么可能?
“陆太太,陆太太。”前台的护士喊我,她把一个小小的密封塑料袋递给我,“这里是陆先生住院时遗漏的结婚戒指。”
我回过神接过护士递给我的那枚属于陆致远的结婚戒指。
“谢谢。”我向护士道谢。
当时给陆致远火葬时我就觉得少了什么,就是记不起来原来少的是一枚戒指。
我签了字,领回了戒指,当我要去找那个女孩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不见踪影,想询问前台的护士,我认为认错的可能性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