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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尔停下了脚步。
搬到教堂去住?
对啊。
她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要是搬到了教堂,她不但不用干活而且还能吃穿不愁,有什么不好的呢?
西尔转身看着安妮瑟,明明心里高兴却摆着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那好吧,我愿意搬到教堂去。”
“噢。”
安妮瑟十分开心地笑了起来,走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膀看着她高兴说,“你能搬到教堂里面我太高兴了小姐。”
“啊。”
安妮瑟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迫不及待地问她,“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小姐?”
“嗯,我叫西尔里斯特。”
“西尔里斯特?那真像是一个天使的名字。”
安妮瑟赞美她的名字,同时讲,“西尔,我叫安妮瑟·贝蒂芬。”
“知道了。”
安妮瑟搂住了她的胳膊,带着她往前走,高兴地说:“走吧亲爱的,让我带你到教堂去。”
.........
一周后。
西尔此刻正站在教堂的一颗大榕树下发泄地踢着地面的泥土,一张小脸皱着闷闷不乐的。
她在气什么?
还不是在气这里的生活与她想象的相差几千万英里。
她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搬到这教堂当修女和她在中国当修女没什么两样,就是每天祈祷念经,空闲时打扫一下周围的卫生,以及在周末站在教堂门外迎接来祈祷的教徒之类的。
可在这教堂当修女可谓是糟糕透了。
以上的事情她通通要做不止,每天下午三点后还要和其它修女一起去到那破旧的露天救助站救助那些从邻国逃亡过来的难民。
那些难民90%身上都有伤,比如在逃亡时被炮弹的火花溅到皮肤上导致皮肤化脓腐烂,又比如中枪,中箭之类的,一个个躺在地面要不是嘴里都喊着疼之类的话还以为是满地的死尸。
她的工作就是协助救助站的医生给那些难民治疗,医生给那些难民截肢后由她负责给那些难民包扎伤口,医生去配药的时候她也不能空闲,得给那些皮肤被火花溅得腐烂的病人涂止疼药水让那些病人少受点痛苦。
她一想到那些血淋淋臭熏熏的画面胸口就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同时生气得厉害,
她用力踢着地面的泥土在心里想着。
早知道来这里当修女要做这种又脏又累的活,打死她她都不会来的!
她宁愿在那面包店待一辈子也不愿来,给那些难民包扎比在面包店干活要累一万倍!
不行。
她得想个办法离开这教堂。
她可不想再到那救助站去当什么天使了!
..........
救助站。
几十个从异国逃来的难民正躺在露天的地面,个个叫苦连天痛苦不堪,空气中弥漫着药水的味道以及血肉腐烂发臭的味道,两种味道交叠起来恶心得人想弯下腰直吐。
西尔正拎着她的修女服裙摆走在这些难民中,一张脸闷闷不乐地皱着。
“噢,天使给我口水喝吧?”
“小姐,救救我........我的腿像是被一千只蚂蚁咬着,啊!”
“小姐能给我带一些纸巾来吗,我的鼻涕要留到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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