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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墨眼神逡巡在她脸上,捏着她的手指轻轻抚弄着,喉结上下滑动着,最后,轻喟一声:“没什么……钱叔,开车……”
夜空沉沉,气候微凉,夜墨晚上喝了些酒,这会儿有些头晕脑胀的,他伸手按了车窗,留了道缝儿,冷风吹了进来,小白穿得单薄,往他身上靠了靠,仰脸看他:“夜墨,冷……”
那人将她圈进怀里来,滚烫的吻落在她头顶:“还冷吗?”
小白见他双颊微有红色,眼神迷离惺忪,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喝了不少……”
那人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似乎想起来,轻应一声:“嗯,有点头疼。”
她趴在他怀里,娇嗔一句:“以后就少喝点嘛,你地位很高了,你不想喝,别人自然是不敢强迫你喝的。”
夜墨的呼吸轻轻拂在她脸颊上,声音里透露出些微的倦怠:“嗯,若不是跟吴市长一起用餐,我是不会喝酒的,倒不是喝酒让我头疼,是有烦人的事让我头疼。”
小白的心咯噔一声,他果然还是知道了夜恒的事吧,那他会知道她碰见了夜恒吗?应该不知道吧?毕竟当时四下无人,不过也说不准,说不定有谁在身后一闪而过瞄见了也不一定。
所以,要不要跟他说一下?
过了这么久才说,他要是不高兴怎么办?
一开始没说,干脆就这么瞒下去?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她也就是隔着半米的距离跟夜恒说了两句话而已,她堂堂正正的,没什么好怕的。
不行不行啊,夜墨就是超级无敌醋缸子,而且夜恒前科累累,本就对她有不纯动机,私下会面,即便是不小心碰上了也该跟夜墨说一下的。
说什么说啊?本来就是一件小事,而且他两现在又不是什么夫妻关系,说了显得她太把他当回事了。
一路上,小白就这么一个人纠结着,煎熬着。
别墅门口,车缓缓停下,庭前枇杷树微微落下雨珠来,两人刚下车,避之不及,淋了一身。
夜墨后知后觉地伸手给小白挡雨,却是徒劳,一见她头发都湿了,就赶紧拉着她往屋里走,进了浴室先拿了大毛巾给她擦头发:“阿白,先洗澡?”
他擦得温柔又细致,脸色却是阴沉,小白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头发也全湿了,我好了,你自己也擦一下吧。”
夜墨擦完她的头发,又脱了她身上的大衣丢在一旁衣架上,小心检查着:“身上没湿吧?”
小白摇摇头:“大衣有点湿,里面没湿,夜墨,你擦一下自己的头发吧。”
夜墨一声不吭,用毛巾沾了沾她的肩膀,又伸手替她拨弄拨弄了头发。
小白从他手里接过毛巾,拉着他的手,似下了决定道:“夜墨……我有话和你说。”
夜墨眼神像是突然亮了起来:“恩?什么话?”
小白拉着他的手坐到落地窗前,她坐在他身边,用毛巾给他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滴落在他的金丝眼镜上,小白便拿开了他高挺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丢到一旁的矮几上,然后又伸手给他擦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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