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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过一次怀孕的经验，这一次身体上有一些小小的反应，她很快的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果然，她的确‘中’了。
这件事情仍旧是个意外，但是比起之前，程晓萌的态度，似乎没那么激进了。
唐子枫问她话的时候，程晓萌没搭话，仍旧只是闭着眼睛，好像在默默地思考什么。
唐子枫一见她不说话，也有几分急了：“孩子不能再流了，医生说过，若是你再做流产手术，以后极有可能会失去怀孕的机会。”
“我知道。”她声音弱弱的。
“姜明佑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和他谈过了。”
谈过了？
什么时候的事？
“那他怎么说……”
唐子枫倒是直言不讳：“我给了他这一生中都没有办法去达到的条件，他答应了。”
当然一开始，姜明佑并没有那么好说服，这个谈判过程有多艰难，大概只有唐子枫自己知道了。
闻言，程晓萌咬紧了下唇瓣。
他的言外之意，是姜明佑将她给‘卖’了？
虽然，这么久以来，她一直都在努力的想和姜明佑达成离婚的协议，但最后是以这样一个方式来完成，还是让她觉得有种尊严被践踏的感觉。
到头来，她依然没有任何话语权。
“就算姜明佑的事情解决了，可你爷爷那边你怎么解释？还有我父母这边我也没办法开口。”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她，如果她能早点解决，她也不会陷入困难的境地这么久。
“放心，有我。”简单的几个字，他说的格外肯定，在此时此刻程晓萌的心境下，唐子枫的话让她很心安。
以前这样的话，他不是没有对她说过，只是那时候的她，困在了一片泥潭中，只顾着自己拼命的挣扎，失去了理智，根本没有顾忌到身边，有一个可以拉她上岸的人。
虽然是晚上了，但当着唐子枫带程晓萌赶到仁爱妇产科医院时，还是有医生在值班。
她给程晓萌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她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孩子也发育的很好，唐子枫不由松了一口气。
折腾完这一番，回到家后，时间将近凌晨了。
程晓萌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任由唐子枫抱着她下车，上楼，给她换了睡衣，她只是安心的睡着。
做完这一切，唐子枫关了灯，离开了她的公寓，带走了茶几上程晓萌的那份孕检报告。
*
程晓萌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好在最近她的工作是忙着跟进《候鸟》的戏服设计搭配方面，所以上班的时间倒没有平时那般中规中矩，反而很自由。
她慢腾腾的起床洗漱，点了一个外卖。
吃完饭，没过多久，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程晓萌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姜明佑打来的。
想起昨晚唐子枫所说的那些，程晓萌微微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
她将电话接了起来，开着扩音，把它丢到一旁。
“我们能见面吗？”
“直接在电话里说吧。”
“难道签署离婚协议的事情也要在电话里说？”
签署离婚协议？
姜明佑主动开口提及这事，倒让程晓萌有几分措手不及。
“我把地址发你手机，我等你。”
没等程晓萌回应，姜明佑便将电话给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