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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上,举着小一号的刀叉抗议,因为体型原因,这个小家伙真要坐下去几乎会被椅子的靠背和扶手包围起来,所以她屁股下面垫着一大摞书,让人一看就担心这小家伙会不会掉下来。当然潘多拉和维斯卡也垫着书……
“遇上熟人来着,”我跟小姑娘解释了一下,举起筷子的瞬间想到自己今天下午来来回回在茶楼里灌了一肚子水和点心,“额……”
“主人怎么了?饭菜不好?”安薇娜的脑袋立刻从我面前的汤盆里冒出来,显得热气腾腾,“今天有主人喜欢吃的韭菜馅包子啊。”
我看着一个幽灵脑袋漂浮在桌子上却早就习以为常,略带尴尬地笑了笑:“不是,来之前吃了些点心,不是很饿。”
我这头说话的功夫珊多拉那边已经清空第三碗米粥了。
“说起来……幽灵船的事,珊多拉你知道么?”我想起之前伊莎娜告诉自己的事情,便抬头看向珊多拉,后者使劲把一个包子整个咽下去,翻着白眼唔噜唔噜地问我:“哦宁还(幽灵船)?”
“说是有一艘来历不明的帝国军舰出现在宏世界,”我一边从包子里挑出馅来喂给自己面前的叮当和一个不认识的野生叮当(否则她们吃到撑也不会知道包子里是有馅的),一边慢慢说道,“被传的神乎其神,很多星际远航者都说遇见过那艘船。根据描述应该是一艘大型母舰,但不太像是永恒级,飞船严重损毁,没有主动信号,也不接受呼叫,还保留着跨世界航行的能力。我一开始以为这又是都市怪谈之类的东西,不过听说就连仆从军里也有军官目击记录,就想问问你听说过没。”
“听说过,还有人向军部报告来着,而且确实有一条报告是来自仆从军的。”珊多拉点点头,我手上的动作顿时就停下了:“真有幽灵船?!”
俩豆丁女神见没人喂她们,便扛着两根牙签跑去自己觅食了。
“不好说是真的假的,航行日志和录像文件确实都有,但帝国军派出的调查队和所有监控站点都没捕捉到直接证据,所以暂时还是悬案,”珊多拉摇摇头,“只能说高度怀疑这件事是真的。我这边有更详细的资料呢:目击报告提到幽灵船是在帝国现役飞船库里没有备案的特殊型号,但有明显的希灵特征,幽灵船比永恒级的规模还大,是一艘一百公里以上的星际巨舰,但因为舰首破损,不确定它在完好状态时有多大,飞船可能是在永恒级的规模上深度改装而来,也有可能是整合了永恒级的部分结构,前半段很像星河主炮的充能段。另外,幽灵船的表层供能网络应该已经瘫痪了,目击它的仆从军军官冒死靠近幽灵船测试了后者的外层设备,发现它的所有外围设备都没有开机,但在那名军官呼叫的支援部队抵达之前,幽灵船好像感应到什么就突然跳出世界了。哦对了,幽灵船报告提交上来的时候你正在神界,所以你不知道这事也正常——狐狸,把醋给我。”
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卷着醋壶横跨半张桌子伸到珊多拉面前,返回的路上还顺便卷走了一个包子:狐仙大人的功能越来越多了。
珊多拉把幽灵船的一部分报告共享了过来,我在自己的数据终端上观察着那些匆忙之间拍下来的目击图片。这些图片绝大部分来自民间目击,每张图片都带着一份注释,目击者从货船上的工人到商业旅行舰上的游客都有,我甚至还在一张图片下面看到了该图片来自lumei920的字样。当然也有一些图片是飞船的自动观测装置抓拍下来的,这样的影响会更清晰一些。
大部分图片的角度都不是很好,而且因为匆忙拉近镜头导致影像失真,还有一张图片则压迫感十足:一大片银灰色又满目疮痍的装甲带几乎占据了画面四分之三的面积——拍摄下这张图片的目击者当场心脏病发作被送进了医务室,因为幽灵船是直接在他乘坐的飞船周围不到百米的距离刷出来的……
我费了很大功夫把这些来自各个角度而且零零碎碎的目击照片在脑海中拼合起来,折腾半天才大致推测出幽灵船的整体形象:一艘破破烂烂的帝国星舰,拥有和永恒级相似的舰首部分,后半段则是平行排列的三重舰体,主要装甲带为银灰色,剩下四分之一的部分有着黑色涂装,可以在飞船中段看到帝国军徽,但带有某个皇帝私徽的部分看来已经随着舰体破损而遗失了,因此珊多拉也无法判断这艘飞船曾经隶属于谁。
接着我把资料翻到最后,赫然看到一张完整清晰数千万像素的幽灵船大图,后面还跟着一小段录像……
我:“……”
反正幽灵船的存在十有八九是真的了,而且看样子真跟我的猜测一样:它是一艘来自旧帝国时代的迷航星舰。毕竟新帝国没有制造过这样一艘船,而它又显然不是堕落使徒的。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艘船不释放任何信号,不排除里面乘员全员失踪的可能,想要用常规手段和它建立联系肯定是不可能了。而且它还到处乱跑——要在无数个宇宙中抓到一艘这样的飞船,难度不亚于在内蒙古大草原上找叮当,愁啊。
只能等更多的目击报告出来之后总结幽灵船的出现规律了——看完手头这些报告之后,我觉得这艘船似乎还是有点航行规律的,毕竟宇宙这么大,它却多次正好和其他飞船擦身而过,这不应该是纯凭巧合吧。
幽灵船的事情就这么被我暂时先放在一边,晚饭之后姐姐大人和安薇娜忙着收拾东西,想要帮忙的琳依照惯例被勒令在旁边围观,几个小的除了潘多拉之外都是一吃完饭就会跑没影的主,我也懒得管她们,反正多半又是在院子里跟迷你麦迪雯们捉迷藏:她们最近热衷于这个。
浅浅把幽灵船的资料要过去看了半天,很快便对这东西失去了兴趣,她把数据终端扔到一边,随手打开电视咔吧咔吧地换着台,找了半天才终于发现个有点意思的节目:一个国外的译制纪录片,讲狐狸的生活习性。
吃饱喝足正趴在我旁边打盹的狐仙大人瞬间就精神起来,耳朵支棱着听电视里的动静,浅浅看了一会电视,突然脑洞大开起来:“阿俊阿俊,你说狐狸是怎么叫的?”
我一想,心说这还真是个挺难回答的问题,好像还真没多少人听过狐狸叫是什么动静——当然你要说是“大楚兴,陈胜王”那就属于砸场子了——狐狸叫到底是什么动静呢?
就这一个问题,彻底把我脑子里幽灵船之类乱七八糟的事情给驱逐出去了,我皱着眉想了半天,直到一条金黄色的大尾巴调皮地卷住自己的脖子才猛然开窍:自己旁边不就有个狐狸嘛!
不能怪我反应慢,主要是狐仙大人除了耳朵和尾巴之外就是个少女造型,哪怕她就在旁边趴着,我一时也没把浅浅的问题跟她联系起来。
“狐狸,你平常是怎么叫的?”我拍拍狐仙大人的尾巴。
妖狐少女困惑地看着我,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出声:“哇啊!← ←这样?”
我一窒:“……我问你狐狸怎么叫,没问你人形态怎么叫!”
第二条大尾巴呼地拍在我脸上,妖狐少女懒洋洋地伸着懒腰:“一千多年不叫,忘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