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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灾年荒年的他还会设立几个粥棚给老百姓施舍几碗白粥,再出些钱物,赈赈灾什么的。
吴沛德则不然,他十分市侩。比他级别高的或是对他有用的,他会捧上天。相反,不如他的或是百年用不上一次的,没事还则罢了,一旦共事他必回狠狠碾压。
所以,在大众评说里,大家对柯振华的赞誉要比吴沛德高得多。
对于这些街头巷尾的言论,吴沛德一向都不放在眼里。他觉得自己仕途的好坏,不是这些穷酸老百姓能决定的。他认为只要逢迎好了上级,自己的仕途自然就会一帆风顺。
柯吴两家算是世交,柯振华和吴沛德又同窗十几载。在工作上,柯振华和吴沛德也一直都是各管各的摊儿,没有利益冲突,没有矛盾纠纷,因此,两家关系也一向亲厚。
变故出在四个月前,那时突然刮出一股风,说是中央有意要将各省的都督与省长合二为一。
这样一来,上位的人不光官职不变,权利还增加了一倍。剩下的那个不用说了,降级算是好的。如果本省没有空缺,那还指不定被分配什么穷乡僻壤寒苦之地呢。
说到这儿,柯木蓝忍不住打断问:“那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董鹏远说:“我托北京的朋友打听了一下,说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
柯木蓝点了点头:“你接着说。”
董鹏远喝了口茶,继续说。
按中央的意思,这次“都督”和“省长”二选一,除了在职官员的推选之外,还要走访民间听听大众的意见。
这股风刮出来之后,呼吁柯振华的呼声是一浪高过一浪。不管是工作衙门还是大街小巷,那些呼声几乎要将吴沛德淹没的喘不上气来。
吴沛德很清楚,现在要想让老百姓改变风向拥护自己,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如果自己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那自己被踢出局的结果也就成了板上钉钉了。
那样的结果,吴沛德肯定不愿见到。
那怎么办呢?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如果自己不想从马上摔下来,那只能让柯振华落马了。
吴沛德与心腹研究之后得出的结论是,要想永绝后患,只有柯振华死。两家关系不错,吴沛德也不想做的太绝,可这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存亡,他别无选择。
怎样让柯振华死的神不知鬼不觉?心腹出谋:暗杀。
柯振华的生活很有规律,白天去衙门办理公务,到点就回家。
衙门里同僚密集不好下手,回到家再不出门,没有下手的机会。碰上出席宴会应酬什么的,他身边也是人来人往不好办事。
再加上,柯振华一向警觉性高,所以吴沛德的人跟了好一阵儿愣是没有得逞。
临近过年,柯振华每年都会去治下各区视察军情。
得到具体消息,三天前吴沛德的人在一片人迹罕至的竹林做好了埋伏。在柯振华的车经过时,开了枪。
为了撇清自己的关系,头一天吴沛德出差去了广州。
听完后,柯木蓝沉默了。
良久,他问:“这事儿有证据证明是吴沛德干的吗?”
“目前没有,我们只是猜测。”接话的是二姐夫黎子坚。
柯木蓝又问:“那又凭什么来猜测的?”
“从吴沛德前后的变化。”解答的是大姐夫董鹏远,他说:“爹告诉我说,吴沛德是从那股风吹出来之后没几天发生异样的,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爹还是隐隐感觉出了他的不同。而且,以目前的局面看,爹要真有什么不测,最得利的就是吴沛德了。”
“我还是想不透。”柯木蓝蹙着眉追问:“即便就是这样,即便就是吴沛德干的,可爹受伤了,为什么就不能送医院呢?”
“你呀真是个书呆子,这有什么想不透的?”三姐夫俞颂超急骤骤的说:“是不是吴沛德干的,我们还都只是猜测。没有弄清楚对方的身份之前,我们不能把自己的弱点暴漏出来。”
柯木蓝这次到没再追着问,只是紧紧地拧着眉稍,看着三姐夫。很显然,他还是没弄明白。
董鹏远对小舅子这种官场傻白痴的劲儿,也是很无语。
他详细的解释说:“如果把爹直接送进医院,那爹遇害的事儿就会暴露出来,就给了对手再次下手的机会。你想,医院那种人多嘴杂的地方,想要害死一个生命垂危的人,那还不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而且,爹遇害的消息一旦散播出去,原本支持爹拥护爹的人,他们不明真相也很有倒戈的可能。所以,爹遇害的事儿决不能捅出去。”
“没错,也只有市面上没有一丝关于爹的遇害消息,行凶者才会急不可耐的有所动作。”说话的是二姐夫黎子坚,他狞笑了一声,说:“我想,是不是吴沛德我们很快就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