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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市。
当方正进入“挂羊头卖狗肉”的假书店时,他已经了解到在他离开这段时间里的基本情况。
左千户的店里。
左千户并不在。
就如冥店和玉器店一直大门紧闭,福先生、燕赤霞都不在老街一样。
此时,方正才终于知道。
张屠夫自从前往虓市主持大局,负责搜寻,猎杀上一代老邪灵,张屠夫就一直未曾回纣市。
甚至就连福先生、燕赤霞、都教头等人,也都相继前往虓市,杳无音信。
这些天来,一直只有左千户镇守在纣市。
就在方正来到老街前,就连左千户也刚刚离开了纣市,前往虓市寻找几人失踪的线索。
与此同时,方正也知道了,为什么衣衣从不在视频通话中,跟他谈起这些事,是左千户让衣衣不告诉方正的,不想让方正在国外分心。
至于川谱羊为什么会出现在纣市。
川谱羊一说起这事,脸上很拟人化的出现忿忿表情。
“放羊娃,上次在福地里,俺老羊吃了闷亏,一直疗伤了一个月左右,才终于疗养好伤势,整整一个月都没出过门,这可把俺老羊给憋坏了,俺老羊心想着一定要把失去的一个月自由给玩回来,俺老羊刚顺路经过纣市附近,心想着顺路探亲,来看看放羊娃你,顺便来看看小侄女。”
按照川谱羊所说,它刚来到纣市,就看到衣衣在扫大街,这头暴脾气的山羊,还未了解情况,就直接抬起羊蹄子,对着左千户后脑勺就是一个偷袭。
至于后面的战局,川谱羊没告诉方正。
但方正看着川谱羊老老实实留在左千户店里,不用想也知道最后的结果了。
随后,川谱羊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误会,衣衣为了等来福先生、燕赤霞,每天都会自愿扫冥店、玉器店的门前落叶。
等待福先生他们归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方正刚才来到老街时,看到抱着与身形不符扫帚的衣衣,在冥店门前扫落叶。
川谱羊见衣衣这么懂事,它这位做长辈的,自然不能当着小孩面偷懒。
于是就有了一只羊角挂着水桶,一只羊角挂着抹布,给左千户店里打扫卫生,在小孩面前起表率带头作用。
“放羊娃,你这人虽然长得又怪,形象又失败,又有点神撮撮和短命鬼像,但俺老羊发现,你在境界上的进步,简直就跟日电扇一样快!”
“妈卖批的,一个月前你拳头揍在俺老羊身上,连蚊子叮都轻,一个月不见,你拳头揍在俺老羊身上,已经勉勉强强达到蚊子叮的程度!”
川谱羊那只磨盘大羊脸,有些吃惊的看着方正。
方正脑门垂下几道黑线。
这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呢?!
方正当即抬起一只脚踹向川谱羊:“别在小孩面前说脏话。”
无缘无故被踢一脚,羊也是有脾气的,川谱羊本来正要发作,可听到方正的话后,嘴巴里的屁直接憋回了肚子里,那张山羊脸,朝衣衣憨憨一笑。
其实,衣衣还小,并且不能听懂川谱羊的方言吐槽,不过从小的环境很重要。
就如邓伟人曾说过的一句话,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这个时候,川谱羊抬头看了看店外的夜色,不正经的羊脸上,神色难得正经了一会:“按照时间来算,他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抵达虓市那边了。”
闻言,方正也是面色肃然了下。
方正知道,川谱羊口中的他,正是指左千户。
按照川谱羊所说的,左千户是在得到他回纣市的消息,才在不久前离去的。
“放羊娃,你赶紧跟俺老羊说说,这次你去暹罗国的福地,都有什么收货?”
“听说暹罗有那什么表演,放羊娃你应该不会作死的背着弟妹,真的有跑去看了吧?”
川谱羊换上兴奋八卦脸,连忙催问向方正。
结果回答川谱羊的,是方正的一脚。
不要在小孩面前说少儿不宜话题。
不过很快,方正想起来一件事。
左千户一直神神秘秘跟他说,等他回来,外交部给他准备了一份神秘大礼包。可现在左千户失踪,那这份外交部神秘大礼包究竟是什么?
一想到张屠夫、福先生、燕赤霞、左千户相继杳无音信,就连教官之职的都教头也都跟燕赤霞一起随同,前去寻找下落不明的张屠夫几人,方正心中微微叹一口气,两眼里有一抹担忧。
涉及到福先生、张屠夫那个层次,凭他现在的实力,也只能干等着。
希望福先生他们能平安无事归来吧。
方正看了看夜色已不早,老神棍估计已经打烊回去,只好等明天早些时候再去大学城的算命馆看看老神棍情况。
这一夜,方正一直留在左千户店中,没有去大学城,也没有回小区,他跟川谱羊彼此诉说着过去一个月的经历。
……
不管在世界的哪里,总有光明所照耀不到的黑暗角落。
张永茂睡得很沉,很沉。
原本睡得很沉的他,半夜里被沉重感和窒息感惊醒,呼,猛的掀开捂住脑袋的被子,原来是被子盖住了脑袋,导致窒息惊醒。
“哈呼,哈呼……”
张永茂大口大口喘气,感觉身上冰凉凉一片,一摸额头和后背,都是汗水,看着湿气的手心,坐在床上的张永茂,一时有些心有余悸。
还好他及时醒来。
听说窒息缺氧的人,会越睡越死。
不过还好他及时惊醒过来。
只是张永茂有些奇怪,他记得自己明明露出脑袋睡觉的,怎么睡着,睡着,最后拿被子捂住了脑袋?
就连什么时候捂住脑袋的都毫无印象。
张永茂之所以那么肯定,自己睡前是露出脑袋睡觉的,是因为现在正值最闷热的夏季,只有怕热的,没有嫌冷捂住脑袋睡的。
“难道是我半夜睡太凉,最后拿被子捂住了脑袋继续睡?”
惊醒后的张永茂,暂时没了睡意,打算下床倒杯水喝,这越来越严重的温室效应,每年的夏天都在一次次打破历史最高温度记录,刚才捂着脑袋睡觉,让他嘴巴干燥。
呼!呼!
房间里那台有些泛黄陈旧的电风扇,如提线木偶般机械的一遍遍摇摆着头,推开的玻璃窗后,又有一层纱窗,希望能尽可能的吹进来些夜色凉风。
哗啦!
当张永茂经过窗台边时,窗帘莫名剧烈狂舞了下,可房间里明明没有感觉到一点风,窗外也没有夜风吹进来,就是在这种诡异平静下,窗帘再次莫名狂舞了下,仿佛窗帘后藏着一个人在拨弄窗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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