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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短裤对不对？”
“嗯。”熙熙轻轻点头。
“所以啦，不用害羞的。”季凌音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然后继续刚刚的动作。帮他把外面的裤子脱了下来。
他其实只是想看看他的腿有没有被豆浆烫伤。
脱下裤子后，发现并没有什么事，她也就放心了。
还好，只是外面的裤子湿掉了一点，里面的短裤还是干的。
“短裤没湿，那我们换一件外裤就好了。”季凌音开口说道。
“可是，换了裤子上衣是不是也要换。”因为今天穿的衣服是一套的，小奶包很注重形象。
季凌音再次扬起嘴角笑了，没想到他这么小，竟然还知道裤子要配上衣。
“好，那就换一套衣服。”季凌音说着转身走向了衣柜。
在帮他穿好上衣，弯下腰要穿裤子时，季凌音的眼眸突然滞住了。
因为她看到，程熙栀的大腿内侧，有一个跟她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胎记。
是红色的，不规则的，有点像菱形的胎记。
她脑子轰的一下，但是炸开了锅。
难道熙熙真的是她和程墨舫的孩子？
可是当时，医生明明说她生的是女儿，而且一出生就死掉了。
可是，当年小栀姐跟她因为同一场事故出事，然后去了同一个医院。
有没有可能，她和小栀姐的孩子，不小心换掉了？
在这样的想法涌上她的脑海时，她的心可抑制地颤了一下。
如果真的是这样……
那么死去的女孩，是小栀姐的。
那么小栀姐，该有多可怜。
可是，熙熙是她的孩子啊。是她怀胎不到九个月早产，拼了命想要保护的孩子……
她也知道，如果真的是这样，对小栀姐会很残忍。可是，唯有说出真相，对熙熙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请原谅一个做妈妈的，自私的，一切为孩子着想的心。
“妈咪，你怎么啦？”看出季凌音的不太对劲，小奶包关心的问道。
“没，我没事。”季凌音忍住了差点夺眶而出的眼泪。抬头朝小奶包投去一个笑容。
“来，先把衣服穿上。”她伸手抚了抚他的头轻声说道。
吃完早饭过后，季凌音给陆千帆打了电话。
这个时候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人，就是他了。
他想要瞒着程墨舫，去医院做亲子鉴定，虽然内心已经很确定，熙熙就是她的孩子。
但是，还是想去做个证明。
毕竟那才是铁证如山的证据。
听完季凌音的话后，陆千帆也愣了愣。很快他就开着车到了季凌音住的地方。
“我也知道，这件事如果说出来，对小栀姐是一种残忍，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程墨舫永远把亲生儿子，当成外甥啊！”
“我懂，这件事交给我，我现在马上拿去医院。”陆千帆说着把季凌音递过来的，她和熙熙的头发拿在手里。
“千帆，谢谢你。”季凌音抬头向他道谢，除了这两个字，她不知道还能对他说什么。
“跟我还用得着客气？”陆千帆看着她说道。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季凌音察觉不到的一抹苦涩，虽然他也很替她开心，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从一开始孩子就是他的羁绊，以后也是。
只希望，他真的能够因为孩子，更坚强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