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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绍庭刚跟白慕嫣吵完架,自己的母亲又生病了,对于谭思璇,他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更何况是聊一聊。
“我和谭小姐恐怕没有那么熟,也没有什么话要说。”莫绍庭语气生冷地拒绝了谭思璇。
谭思璇很受伤地低垂下了眼眸,眼睛都不忍心看向莫绍庭,生怕在这微凉的天气里,自己感受到比这外面天气更加冰冷的莫绍庭的眼神,把自己冻死。
“即使是最后一次的话,也不愿意跟我说吗。”谭思璇的声音很小,语气也很卑微,仿佛把自己都低到了尘埃里,像是在跟莫绍庭说话,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听到谭思璇这”最后一次”的字眼,莫绍庭不禁看了看谭思璇,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莫绍庭想了一想,如果真的是最后一次的话,那倒是也未尝不可。从此摆脱了这个狗皮膏药一样的女人,不用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搬弄是非,颠倒黑白,乱出馊主意,白慕嫣也就安全了。
即使是不想要跟这个女人有牵扯,但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如果谭思璇真的能够放手,自己也就不用去对她出手了,莫绍庭之所以一直放纵她到现在,并不是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而是念及她是个女流之辈,又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会这样走上歧途的,所以莫绍庭还是给她留了一条退路。只是在她做出过分的事情之后予以回击,不让她伤害到白慕嫣,顺便对她起到警醒作用,但是毕竟没有赶尽杀绝。
莫绍庭微微点了点头,为了怕吵醒正在熟睡的莫母,两个人轻手轻脚地走出了莫母的病房。
“你要跟我说什么。”莫绍庭的语气与其说是疑问,倒不如说是肯定句,因为莫绍庭对于谭思璇实在是提不起来兴趣,只是为了起个话头让谭思璇快点说完。本来莫绍庭就不愿意跟除了白慕嫣之外的女人有什么不必要的牵连,更何况还是一个多次企图要伤害白慕嫣的女人。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甚至现在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我也知道我一直以来都做了很多错事,伤害了白小姐,伤害了伯母,伤害了你,甚至到最后,也伤害了我自己。现在莫母突然病了,我觉得人生真的是悲喜无常。上一次莫母生病,好歹还是有原因的,而这一次,更是事发突然,弄得我措手不及。人生应该且行且珍惜的,对吗?所以我不应该再执着于本来就不属于我的人和事,浪费别人的时间,也浪费我的生命,这样太傻了,也太不值得。”
谭思璇一直低着头,像是在主动跟老师承认错误的小学生,嘴巴里面絮絮叨叨地说着。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知道我给你添了很多的麻烦,给白小姐添了很多的麻烦,其实或许你不相信,不仅仅是你们累,我自己也真的很累,吃什么都吃不好,睡觉也睡的不安稳。人,果然还是不能够做错事的,是不是?所以我想明白了,我不能够再让这样的日子持续下去了。我要结束这种折磨别人,同时也是在折磨我自己的生活。我要放手让你走,放开禁锢住你的枷锁,也放开禁锢住我自己的。”
谭思璇说的很认真,也很艰难,似乎是已经酝酿了很久。
“你能这么想的话,真是太好了。”莫绍庭对谭思璇说道。
“之前对你们造成的伤害,我感到很抱歉,可是我现在去见白小姐,恐怕也不合适,如果你方便的话,麻烦你帮我带个话吧,麻烦你帮我告诉白小姐,我觉得真的很对不起她。”谭思璇轻轻皱着眉头,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
“她不会在意的。”莫绍庭轻描淡写地说道。
过去的事情,都可以过去,莫绍庭知道白慕嫣其实是一个多善良的人,如果谭思璇真心知道自己错了,决心要改正的话,白慕嫣肯定比自己还要大方。
“但是,我其实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谭思璇的眼神四处飘忽,似乎有什么很难以开口说出来的事情。
“你说。”听谭思璇这意思,似乎真的是要收手了,莫绍庭也不在乎多陪她聊两句,只要她愿意放弃针对白慕嫣,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她要什么莫绍庭都愿意给她。
“你也知道,我之所以会做这些事情的原因,都是因为我很喜欢你,可是你却把一整颗心,都交给了白小姐。我逐渐被自己的感情蒙蔽了眼睛,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贪婪地想要得到你,甚至为了得到你,不择手段。现在我知道了,爱情是强求不来的,反而会把你越推越远。现在想想,如果当初我不做那么事情的话,或许现在你也不至于那么讨厌我。”
谭思璇顿了顿,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我知道这么说有点过分,可是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只想要一个回应而已。”
“你……可以抱抱我吗?”谭思璇抬起眼睛,泪光闪烁,几近于祈求地对莫绍庭说道。让人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