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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磕着瓜子,口中的瓜子壳被她泄愤似的,用力地吐到地上,“把自己当什么人呐,那八小姐被整个沈家人供着,难不成她想巴结?要我说,她也就这般,小小年纪怎的总往男子院子跑。”第二个‘她’与第一个‘她’显然所指并非一人。
浅月不言不语,左右环顾一周,见阿宝的丫鬟未近院子,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好在扶云院全是自己人,若是让沈府人听了浅秋这番话,再传出去,大家都莫想好过。
浅秋得不到浅月迎合,继续不停地说着:“你是没见她瞧着少爷那幅表情,活像是。”
“浅秋,主子们对事自有分寸,我们这些做下人能够指摘的。”浅月从旁好心提醒浅秋,让她说话做事好歹注意分寸。
刚来沈家的一段时间,浅秋脾气收敛得挺,任何事情处理起来井井有条。如今怕是日子过得安逸,倒越发松懈,口无遮拦起来。浅月面上不显,心中是不由担忧,哪日浅秋会胆大到泄露身份。
浅秋将话听在耳中,只是却变了个味,一脸训斥的模样看向浅月,“她是沈家的主子,不是我的主子。你也最好记着,我们的主子只有一个人。”
浅月低头没再开口,只是轻叹一口气后转身进屋,独留浅秋一人在外面待着。
浅字辈与墨字辈原总共是八人,八人一起长大,被一起培养,但所学东西皆不同。为保安全起见,如今露在外面的只有六人。
单说浅字辈的人,如:浅秋学的如何照顾主子饮食起居;浅丝学的是治病救人;浅月学的是武功,因着武功略逊浅影一筹,所以才是浅月在明,浅影在暗。
虽说浅月进入屋内,但她放心不下浅秋,站在窗柩望着浅秋,见到浅秋视线一直落在姜堰书房门口,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的任务原是等着主子封王,再与主子一同前往封地,让主子能做个潇洒肆意的王爷。可谁知其中突生变故,让他们来了远离京都的江宁府,只是这路还是该走下去他们才有活路。
“药是不是很苦?里面又不能加糖。”阿宝忘已经却掉之前的不愉快,开始皱着小眉头,担心起姜堰来。
“还好。”姜堰垂下视线,他还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阿宝,见一旁的药该凉了,打算借着喝药掩盖自己的无措。
姜堰刚准备端起药碗,手就被阿宝一把按住,让他动弹不得。
一只手在下干净修长,另一只手在上白嫩小巧,放在一起煞是赏心悦目。
“何事?”姜堰问。
阿宝扬起头,“表哥你看看我。”语气同撒娇又似命令。
姜堰依言垂首,视线落在阿宝粉嘟嘟的脸上,他们之间不过案桌之隔,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姜堰甚至可以清晰地瞅见阿宝脸上细小的绒毛,猝不及防间,姜堰的视线便触及到两排如珠贝齿。
阿宝正笑着,脸颊两边的酒窝深深陷入其中,好似两弯清潭。
“药凉了再喝就没药效了。”姜堰含笑,声音如同淙淙流水,娓娓动听。
阿宝纠结地看着药碗,又掀开眸子看了一眼姜堰,松开了手,“你边看着我笑再喝药可好?”
“为何?”姜堰不明所以。
阿宝两只手撑着下巴,扑闪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家都说我的笑容能甜进人心里,你先看我笑,再喝药就不会觉得苦了 ,就好比……”阿宝一顿,说到重要之处,竟是忘记自己要说的一个成语,只得凝眉使劲思索,最后一笑,激动得忍不住地拍桌子,“望梅止渴!”
听着阿宝天真又好笑的话,姜堰眸子闪了闪,先前准备重新端起药碗的手一顿,不着痕迹地收回来,询问她:“你平常喝药怎么喝?”他记得先前她曾病过一次,还埋怨他不曾探视她。
阿宝改撑为趴,生气起来腮帮子鼓鼓的,懊恼道:“我试过让小糖站我面前,我先看她再喝药,但是半点用都没有,该苦还是苦。”还不如喝完药吃蜜煎,她让表哥看着她喝药,何尝不是一种试验?若是这法子能成,日后她要喝药便对着铜镜喝。这些话,阿宝只在心中默默说,不敢明着来,只是眼中偶尔露出来的狡黠,还是出卖了她。
“可以。”姜堰不在乎再多迁就一次。一边喝药,另一边不忘凝视阿宝脸上笑容。姜堰看着阿宝蠢乎乎的假笑,嘴角跟着一起抽动,往常苦涩难喝的药,似乎真的没有那么难入口。
姜堰一抬头,最后一点药都纳入口中。
阿宝看姜堰看得入迷,跟着姜堰的动作一起抬头,若不是椅子太高,她脚不能点地,她甚至整个人都会站起来。
姜堰放下药碗,药的味道仍旧未变,该难喝还是难喝。姜堰的药是解他身上残余的毒素,比普通伤寒等药得苦上好几倍。他放在桌下的手攥紧,强忍着命人拿蜜煎进来的冲动,对着阿宝笑了笑,风轻云淡。
阿宝惊奇地看着姜堰,“表哥刚才看了我之后再喝药,都没皱眉头,这个办法应该是有用,估计是小糖不如我甜,我看着她才会依旧觉得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