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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抬头看了一眼,说:“我没老公。”
安白一语戳破:“可是你跟你的前夫是有j情的啊……”
……
下午两点多,苏景跟安白从吃饭的地方出来。
“你手机响。”安白提醒没听到的苏景。
苏景反应了一下,从包里拿出手机,发现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你好。”她接起来。
安白的眼睛四处张望,买完东西了,马上要各自回去休息,她在想自己在这里应该坐几路公交车回去,很不熟悉路。
苏景接着电话基本没怎么说话,最后挂断之前说:“好的,我知道了。”
安白要比苏景还路痴,苏景先把安白送到公交车站,叮嘱完她坐几路车,要到哪一站下车,这才放心地离开那个公交站点。
手上提着不少的东西,不重也不轻,苏景站在路边上开始找车。
老A打电话约她谈事情,这让她很意外。
顾怀安不在京海市,出差中,老A能有什么事情需要找她?陈前那边的?急事,老A等不到顾怀安回来再说了?
带着疑惑,苏景去见老A。
……
很难找的一条街,这条街上的这家诊所更是难找。
苏景进去直接对门口的老大夫说:“我来找一个姓张的。”
老大夫问:“你是?”
苏景说:“我是他外甥女,他是我舅。”
老大夫带着苏景进去,发现老A正在里头的小屋子里待着。
苏景把手上拎着的东西直接放在地下,小屋子根本没地方坐,六七平米左右,单人床很小,木头搭的,但是很干净。
“你生病了吗?”苏景看着半躺不躺的老A。老A身上没领导架子,穿的衣服也没多大讲究,说话随和,就是人长得又高又糙,一看就是能在外吃苦的领导。
老A没说生病没生病,脸色惨白,叫苏景出去拿一个小板凳坐下再说。
苏景说:“不用板凳,我站着听就行。”
老A指着门口:“去拿一个,你且得听一会儿。”
苏景心里更加忐忑了,什么话得听一会儿?出去到门口拿了一个小塑料板凳,是粉色的,回到小屋子里靠边坐下。
苏景发现老A的状态看着不像是生病,更像是受了伤。
“我今天叫你过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耐心听完,同意不同意决定权都在你自己那里。”老A眉头皱着,朝没有打断他话的苏景说:“谨慎而合法的使用线人,卧底,这些秘密侦查手段是国际公认的合理侦查手段之一。”
苏景能听懂老A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却不懂老A说这话的目的。
“我负责的这类案子的侦破,离不开线人和卧底。比如在我国东南沿海的一些发达城市,平均一名刑警就要拥有一到三名保持单线联系的线人。但在云南贵州等一些缉毒重区,缉毒警察手里拥有的平均线人数量,就要比我们这类刑警手里的多很多。”老A说话的表情忽地更加严肃,视线定定地看着苏景,抬起手,指着空气中的一个不存在的点说:“我说这些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们破案需要线人打入敌人内部。公共管理实践中,还不止公安机关使用线人,反贪局,监察局,这些反腐机构,海关缉私,税务缉查,工商打假,烟草专卖,我告诉你,这些部门都在使用线人。”
长这么大,苏景是第一回接触这类事情和办案的相关人员。
老A说的话,苏景也是第一回听现实中的真实的办案人员亲口说,不是特别懂那方面,但是也还好理解话面上的意思。
老A见苏景没说话,又说:“大概两年半之前,我成功的安插到陈前身边一个线人,但是,马上就要成功了,陈前却意外出事,被人告故意杀人,进去了,我做的一切当时都成了白搭。陈前进去之后,我的这个线人也消失了,至今为止联系不上。”
苏景皱眉,所以,凶多吉少?
老A:“陈前出来有多少个月了?他变得更精明,进去一回,无期那就等于没命,他是有前科的人,指望减刑当时的情况来看并不容易。陈前那一伙人里有很多个线人,不只是我手里的,还有其他地区其他刑警手里的。现在最关键的是陈前身边,他的身边一个我的人都没有,一个别人的人也没有,因为除了他女儿,他堂弟,他不信任任何人。”
“他出来后,你们没有往他的身边安排过线人吗?”苏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