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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从连澈指尖溢出,他不顾身下姑娘的惨叫,嵌进肉里的指甲,猛然朝旁边一勾。
那个“天”字的一撇,霎时被他强势抹去。
雪白娇嫩的肌肤上,那小块血肉外翻,看起来甚是可怖。
沈妙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细汗从额角淌落,渗进罗汉床铺着的褥子里。
她声音发抖,眼里都是哀求:“疼……连澈,我疼……”
她整个人虚弱如游丝,眼睛里的泪水,从未有一刻停下过。
然而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此时却并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
他低头吻了吻她苍白的唇瓣,“姐姐勿要害怕,待我将那字儿抹去,姐姐与他,便再无瓜葛了。”
他说罢,随手抽出一把锋利精巧的匕首。
不等沈妙言尖叫,他已然团起自己的腰带,利落地塞进她嘴里,堵住了那即将到来的惨叫。
他盯着“天”字,眯了眯漂亮的桃花眼,用匕首尖端,一刀一刀,把那个字划得血肉模糊,叫人看不出那究竟是个什么字。
嫣红的血液,从她的锁骨下蔓延开,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荼蘼般的艳景。
“很美。”连澈声音淡淡地评价,“没了那个人留下的印记,姐姐看起来很美。”
沈妙言疼得直掉眼泪,双眼红肿失神,只盯着鸾鸟牡丹彩绘的横梁,仿佛失掉了灵魂。
连澈从她身上起来,拿了药箱替她处理好伤口。
他全程都很温柔耐心,与刚刚那恶魔般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上完药,他舔了舔唇角,桃花眼中满含笑意,“从今往后,姐姐终于能够属于我了……姐姐可欢喜?”
沈妙言低垂眼帘,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花,只不声不响地缩在罗汉床一角。
烛火幽幽,散发着黯淡光芒。
窗棂紧锁,将东苑里的丝竹管弦与嬉戏声,全部隔绝在外。
他盯着她,目光如同烛火一般深沉,似是在专注地等一个答案。
寂静中,沈妙言带着泪腔开口:“连澈,我是信任你的,我不想这样……”
连澈凑到她面前,掌心覆在她的脸蛋上,无辜地低头啄了口她的唇瓣,“我想要姐姐,从前想,现在也想……总归,我已经买下姐姐这一夜了,姐姐该陪我睡觉的。”
他挑起她的下颌,却看见两行冰凉液体,顺着她的雪腮滑落。
桃花眼中的炽热,微微淡了些。
这个样子的姐姐,叫他没有办法下嘴。
他理了理衣襟,抬步朝房间外走去。
直到房门被从外面锁上,沈妙言紧绷的身体才松下来。
她奔到拔步床前,把自己裹进被褥里,任由眼泪洗刷着今夜的一切耻辱。
她不知哭了多久,才疲惫地沉沉睡去。
待到再醒来时,身上的那场高烧已经因为特殊强悍的体质,而痊愈得七七八八。
眼泪糊在脸上一整夜,叫她很有些难受,于是走到洗脸架旁,仔细地用凉水洗过面颊。
洗完脸,她坐到梳妆台前,稍稍拉开衣襟,就看见锁骨下方,那烙字上的划痕已经结痂。
“天”字被用匕首划成了一团糟,就像是小孩子写错了字,又紧忙用毛笔乱画涂抹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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