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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被伤害的人，怂什么……
说好的‘主战场’，气势怎么能落于下风。
思及此，墨小晚挺直了脊背。
“师父这么问，难不成是自己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她带着笑意开口，岂料话音落地，却被骤然逼近。
“嗯。”
墨小晚抬眸看他。
“师父想对我说什么？是不是特别……想我？”
说完，她咧嘴一笑，眉眼微弯。
寂白看着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是，一别十四年，我好想你，每天每夜，都在想……”
他有太多的话想要对她说，但人到面前，却反而捋不顺想说的话了。
但感情这东西，就算不说，也是会从眼睛里面溢出来的。
更何况，他偏偏还以一句看似平常却最能够触动人心的话语说出来了。
不过，墨小晚除去被撩了一下之余，捕捉到的另外一个关键词是——十四年。
这两个世界的时间，果然是不平行且毫无规律的。
她在现世不过三年，异世竟然已经过去十四年。
在梦中所看到的师父对于自己的思念之境，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但转念再一想到自己那生不如死的八个月，墨小晚虽觉得不该，却还是起了一点坏心思。
“师父，你刚说你我一别十四年，你再看看我，你觉得我现在有几岁？”
寂白微微摇头，不说她几岁，只说她没变。
一听这话，墨小晚可就不服气了。
“谁说我没有变的？我现在明明长得就不如以前好看，这你不能反驳吧！”
虽然她现在的样子也说不上丑，但比起她异世化形的那个样子，还是差多了。
五官不及那时候精致，皮肤也不同那时白嫩。
细微的变化，在视觉上引起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她甚至都怀疑，若是没有灵源的气息指引，光看长相，自家师父还能不能准确地在这个世界里找到她。
寂白伸出双臂将她揽到怀里。
“只要你是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便不会变。”
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清冽气息，墨小晚只觉一阵心安。
然而，嘴上却仍是不肯饶人。
“那师父可知道，在我们这个世界里，寻常人一辈子，不过百年光阴，像我这般年纪的，已然到了嫁人生子的时候。”
“师父就没有想过，在我回来的这几年里，可否发生了什么吗？”
话落，墨小晚明显感觉面前的人身体僵了一下。
半晌，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
“不会的，你不会跟别人在一起。”
这是他极为坚信的一件事。
只是，在说出‘与别人在一起’这几个字眼时，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墨小晚眸色微微复杂，抿了抿唇后道：“毕竟归去无期，师父怎就知道，我会一人度过几年时光，甚至是……余生？”
寂白想说：因为相信她对自己的感情，如他对她一般，是时间所不能够泯灭的。
可他一想到她当初为自己生下一个孩子的代价是身死魂消，他便说不出这样有底气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