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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擦黑,街上也开始有斥候走动,云挽歌这是第一次这时候还没偶回到侯府,外面已经下棋了细碎的小雨,长安街上侯府的吓人们都在等着她,但是云挽歌注定要叫他们空等一场了。
云挽歌穿上黑色人的斗篷,冒着雨连夜敲响了二皇子府的大门,她知道这回能帮他的就只有尉迟裕了。
尉迟裕正坐在府中,匈奴小王子的事情让他十分的烦躁自己明明已经加派了人后了,没想到还是被人钻了空子,一想起自己对匈奴小王子的承诺,想着自己说过一定会尽可能的保护他,就不由的让他汗颜,他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将他仅有的感情,几乎差不多消磨殆尽,可是同为天涯沦落人,小王子已经死了,她却不免生出许多兔死狐悲之感。
云挽歌来了,他有许多话想跟挽歌说,恰巧云挽歌也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他把人迎进来,帮她脱了斗篷,伴着她身上雨水的凉气,一身的血迹让他触目惊心,他不是没有看过血,敌人的,自己的,战友的,他原本想着大概这辈子早就已经麻木了,可是没想到,看见云挽歌身上的依旧能够让他看的心惊。
“挽歌。”尉迟裕连忙说道,“你怎么了?”
云挽歌坐在尉迟裕对面,屋子里的炭火考的她心烦,天牢里是没有炭火的,初九就只能在满是蛇虫鼠蚁和犯人的哀嚎声的,潮湿的牢房里,带着一身的伤痕睡着,不过睡着了也好,睡着了就可以做梦,梦里就能回到他最爱的草原了。
“你放心。”云挽歌搓搓双手,“这血不是我的。”
尉迟裕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就知道挽歌这么晚了来找她一定不是什么闲事,想来是有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可是她一身的血迹实在是吓人,惹得他好奇的很。
“从哪儿弄得。”尉迟裕还是放心不下,就算不是云挽歌的学,她也要弄个明白。
“天牢。”云挽歌发现自己说话越来越像初九,总是这么的言简意赅,可能是心理想着什么说话做事可能就会带着一些那个人的气息,云挽歌现在就是。
“你去天牢做什么?”尉迟裕已经能隐约感觉到一些不对,可是想不出云挽歌会去看谁,她跟长安侯爷不同,对那个蠢货晋王世子一向缺乏兴趣。
“我去看初九。”云挽歌说道,“他要死了。”
初九,尉迟裕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初见的时候他就对这个初九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的感觉,仿佛这个人自己在那儿见过,而他又能敏锐的感觉到初九对自己的敌意,本来应该受其道路的拿下他的人头,可是尉迟裕没有,因为初九说他是云挽歌的人,既然是云挽歌的人,那他就都不能动。
只是他为什么会在天牢里,尉迟裕还没来的及问,云挽歌就说出了一个更让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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