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剂打了,下一次再追加剩余的计量。
研究员转向萎顿着的身材健硕的儿子:这个……可以一次打完。
他将修复和增强药剂一并打入了儿子的体内,冷静地观察着两个实验体痛苦的样子,在板子上记录下了今天的实验结果。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也许明天这份药剂就可以正式投入交易了……
可惜X战警的突然袭击打断了这一切。
实验室的成果,研究员的野心,被X战警这一次奇袭全部打破,唯一没有打断的,是在儿子体内慢慢生效的药剂。
痛苦中,药剂一点一点修复着儿子幼年时因为撞击而受伤的大脑神经,所有不能连贯的、不能理解的语句和画面渐渐连贯起来,有了意义。儿子那些原本只是单纯记着却不懂含义的记忆在剧痛之中无比清晰地连接起来。
我杀人了……杀人是不对的……
犯罪……父亲让我杀的……
………………
………
我该怎么办?
夜晚寂静的黑暗中,儿子站在沉睡的父亲床前皱着眉头,试图捋清几十年来终于有了作用的大脑里繁杂纠缠的思维。
我不能杀他。
儿子盯着父亲的背影,收回了已经伸出去的双手。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力量完全可以把父亲的脑袋直接揪下来当球玩——但这是不对。这是不被允许的。
受伤会痛。死亡是不好的。
儿子离开了父亲的床,静悄悄地躺回了自己的床铺上。他闭上了眼睛。
以他现在刚刚恢复的大脑,他只能判别对或错,但究竟该如何让错的事情变成对的——他还不太懂。
顺其自然吧。他静静地想。如果父亲要做错事,我可以带他去那个什么,“警察局”?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自首”?
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并且对这个决定毫无抗拒。在过去的几十年人生中,他都是和父亲一起生活的,不断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自首以后也不过是和父亲换了一个地方生活而已,并没有改变。
他放松地舒展了一下四肢,缓缓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点的姿势,准备休息。
……这床有点咯得慌。
他瘪了瘪嘴,努力把身体缩到有稻草的那一块地方,这才慢慢进入睡眠。
没有人发现,他的皮肤从心脏那一块地方逐渐恢复平整,渐渐光滑。
清晨,父亲把睡得正香的儿子摇醒——大家都知道老人家总是有这种癖好的,自己醒了之后总觉得剩下的人都在睡懒觉——他告诉儿子,该开始狂欢了。
儿子打了个哈欠,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老实地跟在父亲身后。
白天的树林看起来就很清新可人,儿子一路保持着好心情,紧紧跟着父亲,随时准备强行去警局:呃,等等,警局在哪?应该是东西南北中哪个位置?也许到时候我应该问问路。会有好心人告诉我的。
未来即将被问路的好心人:亲,记得要把脸遮好了哦亲,我会害怕。
父亲带着儿子鬼鬼祟祟地溜进了一个加油站,蹲在加油站外面偷偷隔着玻璃对着里头小卖部里面的吃的饿的直流口水。
父亲愁眉苦脸:怎么办?里头有三个人,干不过啊。身上又没钱。饿。
儿子理了理黑布,站了起来。
父亲惊恐拽住儿子:“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
儿子对此持保留态度。不论怎么看,两个人里面最疯的肯定不是自己:“要点,吃的。”
“他们会给我们吃的?”父亲那张可怕僵硬的脸硬是扭出了一个嘲讽的表情,“别傻了,不可能的!”
“傻”儿子没理老父亲抒发完他消极的仇恨之情,直愣愣地就往店里头走。他裹紧了自己的脸,只留下一对烟灰蓝色的眼睛露在黑布外。
老父亲气的牙痒痒,但也不愿意把自己也一块暴露了,只能蹲在外头探头探脑地往里偷看,试图看清楚事情的发展,随时准备逃跑。
该死,如果我手上有把□□就好了!该死的那什么蜘蛛侠,如果不是他……!父亲仇恨地扭曲了可怖的面容。